第7章：副作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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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了，圆月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宛如一道银盘，美轮美奂。
突然，这道银盘被人轻轻地踏了一脚，顿时支离破碎。
那人！就是汪纵！
汪纵的龙影步乃天下一绝，步法十分精妙。他犹如蜻蜓点水在湖面连跨数步，最后落定在湖心的孤岛上。
这座岛不大，上面种满了桃树。只因早已误了花期，并未见到繁花似锦的美态。
走入桃树林中，一眼便能看到，小岛中心搭建着一间雅阁。此时，阁内正黑灯瞎火，见不着任何人的影子！然而，汪纵还是不大放心，连忙躲到一棵千年银杏树后面，左右观察了几遍。确实没有发现暗卫，于是快步跑过去轻轻地推了推门。
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
雅阁里溢满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芬芳，好似那清幽淡雅的女儿体香，令人陶醉。
毫无疑问，此处该是住着一位倾城佳人。
他凝思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目标，又蹑手蹑脚的往内阁探去。透过峰峦叠障的屏风，隐约可以看到内阁之中有一个露天的大浴池。池中热气腾腾，烟雾缭绕。
察觉到池子里有异动，汪纵准备躲起来，这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一件重要物品。那正是他要找的围巾，就挂在池边的一根竹竿上。
这条围巾是母亲当年用冰蚕丝一针一线编织而成的，无论春夏秋冬，汪纵一直戴在身上，别提多爱惜。可那日比武，他被花百度一招击败，围巾也被对方抢了去，沦为战利品。
之前，汪纵上门讨要过好几次，结果都被拒之门外。今天，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打算来偷！
目标锁定，汪纵连忙绕过屏风，朝竹竿走去。
一切相当顺利，他赶紧抓起围巾！与此同时，对面也有一只手朝这边探过来，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拽住了围巾的两端。在感受到彼此的力道后，双方谁也没有示弱。眼看着围巾将要撕裂，对面那人竟然松开了手。汪纵在毫无防备之下，噗通一声，栽入池中。
“呵呵呵，好玩吗？”
做声的是一名年轻女子，可能刚出浴，她还来不及更衣。浓密的雾气之中，娇躯若隐若现。
此女叫花百度，乃浑天宗宗主之女，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小姐！
“你个疯女人！”
汪纵并不知道她的情况，从池子里翻起来又要出言不逊。可是当他看到女子那充满诱惑的身躯时，又不得不强忍住满心怒火，慌忙闭上眼睛。
“赶紧把衣服穿上！”
“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正经！我还纳闷呢，到底是谁大半夜跑来偷窥，原来是你这个小色鬼。那日沉醉在姐姐的温柔乡里没玩够，今天倒是打起歪主意！真没看出来，小小年纪居然色胆包天！”
花百度没急着穿衣，只是拿起浴巾裹在身上，将那最为神秘的部位遮掩起来。然后她坐到池边，瞪着那双魅惑的大眼睛，死死地盯住池中的少年。
“你到底穿好了没有，我可要睁开眼睛了？”
汪纵嘴上逞能，却迟迟没敢撑开眼皮。瞧他那副想看又不敢看的窝囊样，花百度难免有几分失望，也就没心思再整他，干脆回过身去取了长裙披在身上。
“明明心里想着龌龊事，非得在那儿装圣洁！憋坏了身子，日后可别找姐姐的麻烦哦！”
“这贱货……”
汪纵确实没想到，贵为一方霸主浑天宗的大小姐，花百度居然会如此不知羞耻。若是换作别的女人，被人看了身子，本能的反应最起码也是大呼小叫。而她不仅无比镇定，甚至还有挑逗的心思。
这种女人，简直不要脸！
他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抓起围巾立马一个纵身跳到了屋顶。
“想一走了之，姐姐答应了吗？”
说着，花百度突然用指尖轻轻地敲了一下耳坠。闻得一串清脆悦耳的颤音，耳坠之中刹那间释放出一道诡异的红色光芒。
这光芒仿佛有邪性，直追汪纵而来。他即便使出龙影步也完全躲不开，一下子被击中后颈，身体立马失去了平衡，顺着琉璃瓦滚落在地。
“臭娘们！你使的什么妖术！”
“别乱动，否则那东西窜到你脑子里胡乱啃两口，姐姐可不敢保证你还能活命！听话，乖乖的躺在那儿别动！”
花百度不是危言耸听，刚才那道红光就是传说中的百蛊之王！这种蛊虫是她的得意之作，曾经就有不少不听劝的蠢货因此丧命。
“你再孤陋寡闻，也该听说过红蛊吧？”
红！蛊！
一听到这两个字，汪纵的脸瞬间僵了。他知道花百度为人狠辣，可没想到居然阴毒至此！虽然那种蛊虫不是最厉害的，不过呢，它靠吸取生物的灵息为生，如果不及时取出来，三魂七魄很快就会枯竭，最终变成一具毫无意识的枯骨。
“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给我磕头认错。不然的话，后果你应该清楚。”
花百度的口气很强硬，丝毫不像是脑壳发热所开出的玩笑。
被她这般恫吓，汪纵不得不服软，赶紧改口：“花姐姐，我不是成心的，您大发慈悲饶我一回吧？”
“磕三个响头，姐姐保证留你一命。”
“你不要欺人太甚！”
“姐姐就是喜欢欺负人，怎么了！不肯磕头也行，那就把你那玩意儿留下来吧！”
“我对你负责还不行嘛！”
“呵呵呵！”花百度玉指拂面，不由得掩唇一笑，“怎么负责？”
“我娶你！”
“哈哈哈，笑话！我堂堂浑天宗宗主之女，岂会嫁给你这种弱不经风的下三滥，痴心妄想！”
“你别忘了，我们两个可是有婚约的！”
“竟然还敢拿那件事强词夺理，看来上次的教训没让你长记性！”
花百度银牙一咬，眼中闪过一抹怒色，随即念叨了两句蛊语。
蛊语一起，汪纵体内的蛊虫开始肆无忌惮的捣乱。渐渐地，他的灵息仿佛被抽空了，眼眶深陷，皮肤上的水分也慢慢地挥发掉，变得如同百岁老人。
“你！到底想怎样！”
“哎！本小姐只想折腾折腾你罢了，别担心，一时半会死不了的！而且，这个过程不是特别痛苦。忍一忍，一会儿就过去了！”花百度故意收敛起之前的满腔怒火，语气明显温婉了许多。不过，那略带戏弄的口吻倒是刁钻的很。
听完她的话，汪纵的内心不由得翻江倒海，顷刻间，老泪纵横，最后只能无力的愤懑道：“还真是花万年的女儿，手段都如此狠毒！不就是看了身子嘛，大不了我也让你看一遍！”
“小鬼，说胡话了吧？看来不给你点颜色，是不会明白本小姐的心思！”
花百度又念了一句蛊语，此时，汪纵感觉到体内的血液被一点点的榨干，整个人宛如皮包骨头，身体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甚至连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
“你们的心思我还不清楚么，想将汪家吞并，控制住整个北林，不，不可能！啊！啊！！杀了我吧！！！”
“想得美！是不是听到了某种神秘的呼唤声？”
正如花百度所言，汪纵不仅出现了幻听，还出现了幻觉。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是魑魅魍魉，那一双双猩红的鬼眼觊觎着他的身躯，似乎它们都想将其据为己有。他害怕的蜷缩一团，捂着冰冷的膝盖瑟瑟发抖，终于不得不跪地求饶。
“花姐姐，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救我！”
“救你？凭什么？”
“对不起！”
“听不见，大声点！”
“对，对不起！”
“看了本小姐的身子，一句对不起就行啦！”
“在下，你，我……”
汪纵有些语无伦次，这是红蛊入脑的前兆。如果再不动手取出蛊虫，恐怕神仙难救。
花百度并非真想要他的命，而是在赌！赌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够强硬起来！赌这个男人不是父亲口中的废物，能为自己的未来撑起一片天空！
从来，父亲决定的事都是任何人无法更改的，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究竟是怎么招惹的他！
若想保全汪家，唯一的方法就是让这小子证明自己有实力在未来成就一番非凡的伟业。否则，父亲不会善罢甘休！
在汪纵和花百度很小的时候，彼此的爷爷便给他们定下了婚约。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汪纵的修为并没有达到花言启的期许，甚至令他很失望。一直以来，花言启都想废除这桩婚事，但是迫于浑天宗实力有限，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始终没能得逞。
在汪纵的爷爷自焚后的那几年，花言启总是暗中对汪纵百般刁难。若不是有泰山门的门主皓月白衣做后盾，恐怕汪纵早已尸骨无存。
皓月白衣曾经师承汪纵的爷爷，但她并不是汪信的得意门生，汪信甚至对这个徒弟没有任何特别的教诲。即便如此，皓月白衣也懂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对汪家子嗣格外照顾。
而汪纵，总是喜欢把师父的关怀误认为男女之间的某种情愫。他依稀记得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两人在山洞中独处的情景。若没有那一次，恐怕他不会明白谁才是自己一生所爱。可惜，皓月白衣心中藏着另外一个人。不管汪纵采取怎样的攻势，最终都没能俘获芳心。
“师父！但愿来生我们不再是师徒关系，可以像寻常男女一样光明正大的结为夫妻，过着儿女成双的日子！”
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应当有最起码的尊严。就算一死，汪纵也不可能被一个阴险狠毒的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见他果真从衣服里取出一个药瓶，花百度想要出言阻止，却迟迟没有说出来。
“花大小姐，希望我的死能让你就此解恨！”
汪纵颤抖着双手，从瓷瓶中倒出一枚紫色的药丸。这是聚光散，一种十分罕见的极品丹药，吸入人体，能够在短时间内汇聚来自方圆百里所有的天地奇光，从而达到成倍提升灵息强度的效用。
由于聚光散对人体有严重的危害，朝廷明文规定，除了帝国死士任何人都不得擅用。
通常，这种丹药很少在市面上销售，只有专门的高阶炼药师才懂得炼制。
汪纵之所以有这种东西，全是拜私底下结交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所赐。夜儒生的父亲就是炼药师，一个名落松山的过气炼药师。汪纵跟夜儒生走得很近，这药就是通过他的关系弄到手的。
虽然汪纵一直幻想着自己的武功有朝一日能够突飞猛进，但对禁药还是颇为抵制。因为犹豫不决，始终没敢吃。现在快要死了，他总不能白白浪费那五万两黄金！搞不好吃下这个东西，就有可能突破瓶颈，跨过那道从未跨越的鸿沟，真正进入天纵级！
“呵呵，也罢！”
仰望着璀璨的星空，露出最后一抹笑容，汪纵终于还是将手中的药丸扔到了嘴里。
突然，这道银盘被人轻轻地踏了一脚，顿时支离破碎。
那人！就是汪纵！
汪纵的龙影步乃天下一绝，步法十分精妙。他犹如蜻蜓点水在湖面连跨数步，最后落定在湖心的孤岛上。
这座岛不大，上面种满了桃树。只因早已误了花期，并未见到繁花似锦的美态。
走入桃树林中，一眼便能看到，小岛中心搭建着一间雅阁。此时，阁内正黑灯瞎火，见不着任何人的影子！然而，汪纵还是不大放心，连忙躲到一棵千年银杏树后面，左右观察了几遍。确实没有发现暗卫，于是快步跑过去轻轻地推了推门。
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
雅阁里溢满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芬芳，好似那清幽淡雅的女儿体香，令人陶醉。
毫无疑问，此处该是住着一位倾城佳人。
他凝思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目标，又蹑手蹑脚的往内阁探去。透过峰峦叠障的屏风，隐约可以看到内阁之中有一个露天的大浴池。池中热气腾腾，烟雾缭绕。
察觉到池子里有异动，汪纵准备躲起来，这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一件重要物品。那正是他要找的围巾，就挂在池边的一根竹竿上。
这条围巾是母亲当年用冰蚕丝一针一线编织而成的，无论春夏秋冬，汪纵一直戴在身上，别提多爱惜。可那日比武，他被花百度一招击败，围巾也被对方抢了去，沦为战利品。
之前，汪纵上门讨要过好几次，结果都被拒之门外。今天，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打算来偷！
目标锁定，汪纵连忙绕过屏风，朝竹竿走去。
一切相当顺利，他赶紧抓起围巾！与此同时，对面也有一只手朝这边探过来，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拽住了围巾的两端。在感受到彼此的力道后，双方谁也没有示弱。眼看着围巾将要撕裂，对面那人竟然松开了手。汪纵在毫无防备之下，噗通一声，栽入池中。
“呵呵呵，好玩吗？”
做声的是一名年轻女子，可能刚出浴，她还来不及更衣。浓密的雾气之中，娇躯若隐若现。
此女叫花百度，乃浑天宗宗主之女，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小姐！
“你个疯女人！”
汪纵并不知道她的情况，从池子里翻起来又要出言不逊。可是当他看到女子那充满诱惑的身躯时，又不得不强忍住满心怒火，慌忙闭上眼睛。
“赶紧把衣服穿上！”
“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正经！我还纳闷呢，到底是谁大半夜跑来偷窥，原来是你这个小色鬼。那日沉醉在姐姐的温柔乡里没玩够，今天倒是打起歪主意！真没看出来，小小年纪居然色胆包天！”
花百度没急着穿衣，只是拿起浴巾裹在身上，将那最为神秘的部位遮掩起来。然后她坐到池边，瞪着那双魅惑的大眼睛，死死地盯住池中的少年。
“你到底穿好了没有，我可要睁开眼睛了？”
汪纵嘴上逞能，却迟迟没敢撑开眼皮。瞧他那副想看又不敢看的窝囊样，花百度难免有几分失望，也就没心思再整他，干脆回过身去取了长裙披在身上。
“明明心里想着龌龊事，非得在那儿装圣洁！憋坏了身子，日后可别找姐姐的麻烦哦！”
“这贱货……”
汪纵确实没想到，贵为一方霸主浑天宗的大小姐，花百度居然会如此不知羞耻。若是换作别的女人，被人看了身子，本能的反应最起码也是大呼小叫。而她不仅无比镇定，甚至还有挑逗的心思。
这种女人，简直不要脸！
他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抓起围巾立马一个纵身跳到了屋顶。
“想一走了之，姐姐答应了吗？”
说着，花百度突然用指尖轻轻地敲了一下耳坠。闻得一串清脆悦耳的颤音，耳坠之中刹那间释放出一道诡异的红色光芒。
这光芒仿佛有邪性，直追汪纵而来。他即便使出龙影步也完全躲不开，一下子被击中后颈，身体立马失去了平衡，顺着琉璃瓦滚落在地。
“臭娘们！你使的什么妖术！”
“别乱动，否则那东西窜到你脑子里胡乱啃两口，姐姐可不敢保证你还能活命！听话，乖乖的躺在那儿别动！”
花百度不是危言耸听，刚才那道红光就是传说中的百蛊之王！这种蛊虫是她的得意之作，曾经就有不少不听劝的蠢货因此丧命。
“你再孤陋寡闻，也该听说过红蛊吧？”
红！蛊！
一听到这两个字，汪纵的脸瞬间僵了。他知道花百度为人狠辣，可没想到居然阴毒至此！虽然那种蛊虫不是最厉害的，不过呢，它靠吸取生物的灵息为生，如果不及时取出来，三魂七魄很快就会枯竭，最终变成一具毫无意识的枯骨。
“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给我磕头认错。不然的话，后果你应该清楚。”
花百度的口气很强硬，丝毫不像是脑壳发热所开出的玩笑。
被她这般恫吓，汪纵不得不服软，赶紧改口：“花姐姐，我不是成心的，您大发慈悲饶我一回吧？”
“磕三个响头，姐姐保证留你一命。”
“你不要欺人太甚！”
“姐姐就是喜欢欺负人，怎么了！不肯磕头也行，那就把你那玩意儿留下来吧！”
“我对你负责还不行嘛！”
“呵呵呵！”花百度玉指拂面，不由得掩唇一笑，“怎么负责？”
“我娶你！”
“哈哈哈，笑话！我堂堂浑天宗宗主之女，岂会嫁给你这种弱不经风的下三滥，痴心妄想！”
“你别忘了，我们两个可是有婚约的！”
“竟然还敢拿那件事强词夺理，看来上次的教训没让你长记性！”
花百度银牙一咬，眼中闪过一抹怒色，随即念叨了两句蛊语。
蛊语一起，汪纵体内的蛊虫开始肆无忌惮的捣乱。渐渐地，他的灵息仿佛被抽空了，眼眶深陷，皮肤上的水分也慢慢地挥发掉，变得如同百岁老人。
“你！到底想怎样！”
“哎！本小姐只想折腾折腾你罢了，别担心，一时半会死不了的！而且，这个过程不是特别痛苦。忍一忍，一会儿就过去了！”花百度故意收敛起之前的满腔怒火，语气明显温婉了许多。不过，那略带戏弄的口吻倒是刁钻的很。
听完她的话，汪纵的内心不由得翻江倒海，顷刻间，老泪纵横，最后只能无力的愤懑道：“还真是花万年的女儿，手段都如此狠毒！不就是看了身子嘛，大不了我也让你看一遍！”
“小鬼，说胡话了吧？看来不给你点颜色，是不会明白本小姐的心思！”
花百度又念了一句蛊语，此时，汪纵感觉到体内的血液被一点点的榨干，整个人宛如皮包骨头，身体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甚至连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
“你们的心思我还不清楚么，想将汪家吞并，控制住整个北林，不，不可能！啊！啊！！杀了我吧！！！”
“想得美！是不是听到了某种神秘的呼唤声？”
正如花百度所言，汪纵不仅出现了幻听，还出现了幻觉。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是魑魅魍魉，那一双双猩红的鬼眼觊觎着他的身躯，似乎它们都想将其据为己有。他害怕的蜷缩一团，捂着冰冷的膝盖瑟瑟发抖，终于不得不跪地求饶。
“花姐姐，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救我！”
“救你？凭什么？”
“对不起！”
“听不见，大声点！”
“对，对不起！”
“看了本小姐的身子，一句对不起就行啦！”
“在下，你，我……”
汪纵有些语无伦次，这是红蛊入脑的前兆。如果再不动手取出蛊虫，恐怕神仙难救。
花百度并非真想要他的命，而是在赌！赌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够强硬起来！赌这个男人不是父亲口中的废物，能为自己的未来撑起一片天空！
从来，父亲决定的事都是任何人无法更改的，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究竟是怎么招惹的他！
若想保全汪家，唯一的方法就是让这小子证明自己有实力在未来成就一番非凡的伟业。否则，父亲不会善罢甘休！
在汪纵和花百度很小的时候，彼此的爷爷便给他们定下了婚约。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汪纵的修为并没有达到花言启的期许，甚至令他很失望。一直以来，花言启都想废除这桩婚事，但是迫于浑天宗实力有限，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始终没能得逞。
在汪纵的爷爷自焚后的那几年，花言启总是暗中对汪纵百般刁难。若不是有泰山门的门主皓月白衣做后盾，恐怕汪纵早已尸骨无存。
皓月白衣曾经师承汪纵的爷爷，但她并不是汪信的得意门生，汪信甚至对这个徒弟没有任何特别的教诲。即便如此，皓月白衣也懂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对汪家子嗣格外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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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但愿来生我们不再是师徒关系，可以像寻常男女一样光明正大的结为夫妻，过着儿女成双的日子！”
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应当有最起码的尊严。就算一死，汪纵也不可能被一个阴险狠毒的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见他果真从衣服里取出一个药瓶，花百度想要出言阻止，却迟迟没有说出来。
“花大小姐，希望我的死能让你就此解恨！”
汪纵颤抖着双手，从瓷瓶中倒出一枚紫色的药丸。这是聚光散，一种十分罕见的极品丹药，吸入人体，能够在短时间内汇聚来自方圆百里所有的天地奇光，从而达到成倍提升灵息强度的效用。
由于聚光散对人体有严重的危害，朝廷明文规定，除了帝国死士任何人都不得擅用。
通常，这种丹药很少在市面上销售，只有专门的高阶炼药师才懂得炼制。
汪纵之所以有这种东西，全是拜私底下结交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所赐。夜儒生的父亲就是炼药师，一个名落松山的过气炼药师。汪纵跟夜儒生走得很近，这药就是通过他的关系弄到手的。
虽然汪纵一直幻想着自己的武功有朝一日能够突飞猛进，但对禁药还是颇为抵制。因为犹豫不决，始终没敢吃。现在快要死了，他总不能白白浪费那五万两黄金！搞不好吃下这个东西，就有可能突破瓶颈，跨过那道从未跨越的鸿沟，真正进入天纵级！
“呵呵，也罢！”
仰望着璀璨的星空，露出最后一抹笑容，汪纵终于还是将手中的药丸扔到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