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中秋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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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举头无月。
当十七岁的连一行，独自一人走出学校修炼室大门的时候，夜幕早已经笼罩了钧阳城。
天空是阴蒙蒙的，似乎刚刚下过一场小雨，阴暗的校园里已经没有多少行人，连一行把头颅深埋在连身的兜帽底下，低着头朝着校门口急匆匆地走去。
忽然，一道熟悉的粗狂嗓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
“诶？这不是一行吗，怎么现在才回去啊。”
连一行闻言摘下兜帽，抬头望去。
只见一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正热情地向他挥手招呼道，而在他的另一只手中，还提着两个装饰精美的礼盒。
眼看着络腮男人边打招呼边向自己走来，连一行微微一笑，应了一声。
“周伯，中秋节快乐。”
被连一行称作周伯的男人，真名叫作周为庸，是连一行父亲的多年老友，同时也是一位手艺精湛的一级铸剑师。
“远远的我就瞧着像你，你跟小梦从小都是一个性子，不合群！走在路上生怕让人给认出来。”
周伯来到了连一行跟前，听到侄子对自己节日的祝贺，他哈哈一笑，如此说道。
面对周伯的评价，连一行解释道：“栩梦不是不合群，只是她从小沉迷于修炼，没时间与别人打交道罢了。至于我，则是懒散惯了，说我不合群，这到也的确贴切。”
“哈哈，咱们先不说这个了。”
周伯大手一挥，终止了这个话题。
“今天中秋节，我买了两盒月饼，一盒来学校给小梦，另一盒本想带你家去，不过既然咱爷俩在这遇上了，那我就直接给你了。”
周伯说着这话的同时，一只手也抬了起来，将其中的一个礼盒递向了连一行。
“这……”
望着眼前精致的铁盒，连一行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接过来。
“快拿着吧，跟你周伯还客气什么呢。”周伯取笑道。
“今天下午我在一剑阁做工的时候，看见你舅舅接了一个电话，没过一会他就跟你妈一起启程往中州去了。临走前你妈特意交代过我，让我给你捎来一盒月饼，你说这大过节的，不吃月饼可怎么行。”
原来是这样。
连一行的心中轻轻一叹，自己的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又忙于家里的生意，一家人整天都聚不到一起，这中秋节吃不吃月饼还有什么意义。
伸手接过了周伯递来的月饼礼盒，连一行忽然又想起了周伯刚才话里的一个细节。
于是他惊讶道：“对了周伯，刚才你说另一盒月饼要来学校带给栩梦，栩梦她……还在修炼室里没出来吗？”
“是啊，这都快一个月了，虽然说孩子知道修炼是好事，但也要讲究劳逸结合，这样没日没夜地修炼，我真担心……唉，平时你俩聊天的时候，可也要多劝劝她。”周伯叹了口气，一脸担忧地说道。
连一行耸了耸肩，无奈道：“这个事情可不太好说，只是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栩梦就要满十八周岁了，届时全身灵窍上下封闭，栩梦应该也会空闲下来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尽量多提醒她一些吧。”
“那也只能如此了。”
周伯轻叹着气，辞别了连一行，摇着头继续向着校园深处走去。
望着周伯远去的背影，连一行注视了良久，随后转过身去，低头继续前行。
只不过刚走了几步路，他就忽然鼻头一酸，心中立刻泛起了汹涌的苦楚。
原来别人的父亲，都会来学校里看望女儿，但却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在这校园中，看见自己父亲的身影。
从钧阳一中向南三个街区的地方，有一处彻夜通明的地段，名唤连家坊。
起先这里还是不叫这个名字的，不过三十年前，连一行的爷爷修炼成为了钧阳市第一位玄门境，当地政府为了留住这样的人才，才特意把这条路更名。
在连家坊最东头的地方，有一块开阔的平地，在连家还没有发迹时，这里还都是一片低矮破旧的平房，不过自从连老爷子创立了一剑阁以后，一切就都发生了变化。
如今这里被改建成了一处静谧的小花园，而在那花团锦簇的背后，隐约还可以看见几栋精巧的小别墅。
当连一行穿过花园，走向最中间的那栋别墅时，他忽然听到身边隔着绿化带的过道里，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一行？一行你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地这么晚，吃月饼了没？我让人给你屋子里放了几块，回去后可要记得吃啊。”
连一行闻言扭头望去，只见昏黄的灯光下，一位身材消瘦的男子，正病恹恹地瘫坐在轮椅之上，只是在努力抬头望向连一行时，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和善的笑容。
见此情状，连一行面色一变，他连忙跃过绿化带，从背后扶住了男子行将滑动的轮椅。
“叔，你怎么跑出来了？这么晚了还刚下过雨，你待在这外边做什么，就不怕着了凉把你给冻感冒了。”连一行佯装生气地责怪道。
“咳！叔这还不是为了等你嘛。”轮椅上的男人哈哈一笑道，“傍晚的时候，你妈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有急事要去一趟中州，合着这个中秋节，家里就只剩下咱们爷俩对着慢慢啃月饼了。”
听着小叔这番玩笑的话语，连一行的心里却颇不是个滋味。
舅舅和母亲他们忙于家里的生意，一个电话就出差那是家茶便饭，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自己早已习惯。
可是明年，自己也将满十八周岁了，到时候也要参加高考，也要上大学。
一旦自己明年考上了大学去了外地，那这家里便就只剩下瘫痪的小叔一个人了，万一哪天发生了点什么意外，自己恐怕都来不及赶回钧阳见上最后一面。
“叔，你快别这么说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屋吧。”
连一行扶着轮椅，想要推着小叔回去别墅里。
然而小叔却看见了连一行手里提拉着的月饼礼盒，他顿时眼前一亮，调侃道：“呦！我说你今天怎么回来地这么晚，原来是有人给你送月饼去了。”
还不待连一行作出回答，小叔便接着说道：“我猜猜，八成是老周家的那个闺女，她大名是叫……周栩梦对吧，这姑娘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你们也是青梅竹马，倒也般配，等明年你一成年，你俩就直接把证给领了吧。”
“叔！”
连一行面色微窘，急忙打断了小叔的信口胡诌。
“你看你都说到哪去了，这都是没影的事，这月饼是周伯给咱家的，我只是顺道带回来而已，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厉害了我的侄！”小叔惊叹道，“合着这大过节的，你没给你老丈人送礼，反而让老丈人给自己女婿买了月饼，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教教你叔呗。”
连一行无力回答，只得沉默以对。
好不容易回到了别墅里，在陈妈的帮助下，把小叔安置在了床上以后，连一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独自趴在窗台，远处依稀可以看到一剑阁楼顶闪耀的霓虹灯盏。
只是这刚一静下来，小叔方才的话语就又萦绕在了连一行的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其实在连一行的内心深处，也未尝没有与周栩梦在一起的想法，毕竟自己这一路独行这么多年，周栩梦是唯一一个能与自己说上几句话的朋友。
但问题却在于，周栩梦很优秀。
记得老师曾经说过，以周栩梦的资质和她修炼的勤奋程度，不出意外的话，明年高考，她将会是全国的武科状元。
状元这个标签贴在周栩梦身上，对周伯来说是一种骄傲，但对连一行来说，却只能让他感到自惭形秽，平时的交流中都尽量避免身体接触，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
“直到半个月前，我才刚刚打通了体内第三十六处灵窍，勉强有了报考武科高考的资格，但是这个资格，栩梦说不定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拿到了手中。”
连一行紧攥着拳头，心中愤愤，当然这样的愤恨不是对于周栩梦，而是对于以前那个不求上进的自己。
“说起来也怪不得别人，要不是两年前的那个雨天，我与栩梦在街上重逢，恐怕我到现在还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废人，一眼就能看到这辈子的结局。”
连一行毫不留情地对自己大加鞭笞，只可惜已为时太晚，若他能早几年便醒悟这个道理，也不至于现在与周栩梦判若云泥。
一番深切的自责过后，连一行躺在床上，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不必再过多地沉醉回忆。
如今更重要的是立足当下，展望未来，只要能利用好现在自身的条件，说不得也还有鱼跃龙门的机会。
“时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时间了。”
连一行的心中反复念叨着这个词语，内心充满了焦急。
“自五十年前灵气复苏以后，人们虽然发现了自己体内的灵窍，可以将其打通以来修炼，但更重要的一点却是，每一个人在年满十八周岁以后，周身所有还未打通的灵窍都会在一个月内自行封闭，从此再无开通的可能。”
“灵窍开通的多少，直接决定了一个人未来的成就，而只有打通三十六灵窍往上，才有进阶下一境界的可能。”
“现在，我总算是达到了成为修士的最低要求，只是全国每年有近一千万人参加高考，能够打通三十六窍以上，有资格报名武科的人，怕是也将近五十万。”
“而更关键的是，我现在已经年满十七岁，还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就算是再努力，又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出多远？”
连一行一时间又有些犹疑起来，要想在一年内从这五十万人中脱颖而出，达到和周栩梦相近的水平，除非是不走寻常路。
“看来，我也只能向他求助一下了，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有什么办法。”
连一行喃喃自语道，随后他起身熄了灯，之后又躺在床上，也不见他准备要去找什么人，随后竟就此沉沉睡去了。
当十七岁的连一行，独自一人走出学校修炼室大门的时候，夜幕早已经笼罩了钧阳城。
天空是阴蒙蒙的，似乎刚刚下过一场小雨，阴暗的校园里已经没有多少行人，连一行把头颅深埋在连身的兜帽底下，低着头朝着校门口急匆匆地走去。
忽然，一道熟悉的粗狂嗓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
“诶？这不是一行吗，怎么现在才回去啊。”
连一行闻言摘下兜帽，抬头望去。
只见一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正热情地向他挥手招呼道，而在他的另一只手中，还提着两个装饰精美的礼盒。
眼看着络腮男人边打招呼边向自己走来，连一行微微一笑，应了一声。
“周伯，中秋节快乐。”
被连一行称作周伯的男人，真名叫作周为庸，是连一行父亲的多年老友，同时也是一位手艺精湛的一级铸剑师。
“远远的我就瞧着像你，你跟小梦从小都是一个性子，不合群！走在路上生怕让人给认出来。”
周伯来到了连一行跟前，听到侄子对自己节日的祝贺，他哈哈一笑，如此说道。
面对周伯的评价，连一行解释道：“栩梦不是不合群，只是她从小沉迷于修炼，没时间与别人打交道罢了。至于我，则是懒散惯了，说我不合群，这到也的确贴切。”
“哈哈，咱们先不说这个了。”
周伯大手一挥，终止了这个话题。
“今天中秋节，我买了两盒月饼，一盒来学校给小梦，另一盒本想带你家去，不过既然咱爷俩在这遇上了，那我就直接给你了。”
周伯说着这话的同时，一只手也抬了起来，将其中的一个礼盒递向了连一行。
“这……”
望着眼前精致的铁盒，连一行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接过来。
“快拿着吧，跟你周伯还客气什么呢。”周伯取笑道。
“今天下午我在一剑阁做工的时候，看见你舅舅接了一个电话，没过一会他就跟你妈一起启程往中州去了。临走前你妈特意交代过我，让我给你捎来一盒月饼，你说这大过节的，不吃月饼可怎么行。”
原来是这样。
连一行的心中轻轻一叹，自己的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又忙于家里的生意，一家人整天都聚不到一起，这中秋节吃不吃月饼还有什么意义。
伸手接过了周伯递来的月饼礼盒，连一行忽然又想起了周伯刚才话里的一个细节。
于是他惊讶道：“对了周伯，刚才你说另一盒月饼要来学校带给栩梦，栩梦她……还在修炼室里没出来吗？”
“是啊，这都快一个月了，虽然说孩子知道修炼是好事，但也要讲究劳逸结合，这样没日没夜地修炼，我真担心……唉，平时你俩聊天的时候，可也要多劝劝她。”周伯叹了口气，一脸担忧地说道。
连一行耸了耸肩，无奈道：“这个事情可不太好说，只是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栩梦就要满十八周岁了，届时全身灵窍上下封闭，栩梦应该也会空闲下来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尽量多提醒她一些吧。”
“那也只能如此了。”
周伯轻叹着气，辞别了连一行，摇着头继续向着校园深处走去。
望着周伯远去的背影，连一行注视了良久，随后转过身去，低头继续前行。
只不过刚走了几步路，他就忽然鼻头一酸，心中立刻泛起了汹涌的苦楚。
原来别人的父亲，都会来学校里看望女儿，但却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在这校园中，看见自己父亲的身影。
从钧阳一中向南三个街区的地方，有一处彻夜通明的地段，名唤连家坊。
起先这里还是不叫这个名字的，不过三十年前，连一行的爷爷修炼成为了钧阳市第一位玄门境，当地政府为了留住这样的人才，才特意把这条路更名。
在连家坊最东头的地方，有一块开阔的平地，在连家还没有发迹时，这里还都是一片低矮破旧的平房，不过自从连老爷子创立了一剑阁以后，一切就都发生了变化。
如今这里被改建成了一处静谧的小花园，而在那花团锦簇的背后，隐约还可以看见几栋精巧的小别墅。
当连一行穿过花园，走向最中间的那栋别墅时，他忽然听到身边隔着绿化带的过道里，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一行？一行你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地这么晚，吃月饼了没？我让人给你屋子里放了几块，回去后可要记得吃啊。”
连一行闻言扭头望去，只见昏黄的灯光下，一位身材消瘦的男子，正病恹恹地瘫坐在轮椅之上，只是在努力抬头望向连一行时，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和善的笑容。
见此情状，连一行面色一变，他连忙跃过绿化带，从背后扶住了男子行将滑动的轮椅。
“叔，你怎么跑出来了？这么晚了还刚下过雨，你待在这外边做什么，就不怕着了凉把你给冻感冒了。”连一行佯装生气地责怪道。
“咳！叔这还不是为了等你嘛。”轮椅上的男人哈哈一笑道，“傍晚的时候，你妈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有急事要去一趟中州，合着这个中秋节，家里就只剩下咱们爷俩对着慢慢啃月饼了。”
听着小叔这番玩笑的话语，连一行的心里却颇不是个滋味。
舅舅和母亲他们忙于家里的生意，一个电话就出差那是家茶便饭，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自己早已习惯。
可是明年，自己也将满十八周岁了，到时候也要参加高考，也要上大学。
一旦自己明年考上了大学去了外地，那这家里便就只剩下瘫痪的小叔一个人了，万一哪天发生了点什么意外，自己恐怕都来不及赶回钧阳见上最后一面。
“叔，你快别这么说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屋吧。”
连一行扶着轮椅，想要推着小叔回去别墅里。
然而小叔却看见了连一行手里提拉着的月饼礼盒，他顿时眼前一亮，调侃道：“呦！我说你今天怎么回来地这么晚，原来是有人给你送月饼去了。”
还不待连一行作出回答，小叔便接着说道：“我猜猜，八成是老周家的那个闺女，她大名是叫……周栩梦对吧，这姑娘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你们也是青梅竹马，倒也般配，等明年你一成年，你俩就直接把证给领了吧。”
“叔！”
连一行面色微窘，急忙打断了小叔的信口胡诌。
“你看你都说到哪去了，这都是没影的事，这月饼是周伯给咱家的，我只是顺道带回来而已，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厉害了我的侄！”小叔惊叹道，“合着这大过节的，你没给你老丈人送礼，反而让老丈人给自己女婿买了月饼，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教教你叔呗。”
连一行无力回答，只得沉默以对。
好不容易回到了别墅里，在陈妈的帮助下，把小叔安置在了床上以后，连一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独自趴在窗台，远处依稀可以看到一剑阁楼顶闪耀的霓虹灯盏。
只是这刚一静下来，小叔方才的话语就又萦绕在了连一行的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其实在连一行的内心深处，也未尝没有与周栩梦在一起的想法，毕竟自己这一路独行这么多年，周栩梦是唯一一个能与自己说上几句话的朋友。
但问题却在于，周栩梦很优秀。
记得老师曾经说过，以周栩梦的资质和她修炼的勤奋程度，不出意外的话，明年高考，她将会是全国的武科状元。
状元这个标签贴在周栩梦身上，对周伯来说是一种骄傲，但对连一行来说，却只能让他感到自惭形秽，平时的交流中都尽量避免身体接触，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
“直到半个月前，我才刚刚打通了体内第三十六处灵窍，勉强有了报考武科高考的资格，但是这个资格，栩梦说不定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拿到了手中。”
连一行紧攥着拳头，心中愤愤，当然这样的愤恨不是对于周栩梦，而是对于以前那个不求上进的自己。
“说起来也怪不得别人，要不是两年前的那个雨天，我与栩梦在街上重逢，恐怕我到现在还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废人，一眼就能看到这辈子的结局。”
连一行毫不留情地对自己大加鞭笞，只可惜已为时太晚，若他能早几年便醒悟这个道理，也不至于现在与周栩梦判若云泥。
一番深切的自责过后，连一行躺在床上，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不必再过多地沉醉回忆。
如今更重要的是立足当下，展望未来，只要能利用好现在自身的条件，说不得也还有鱼跃龙门的机会。
“时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时间了。”
连一行的心中反复念叨着这个词语，内心充满了焦急。
“自五十年前灵气复苏以后，人们虽然发现了自己体内的灵窍，可以将其打通以来修炼，但更重要的一点却是，每一个人在年满十八周岁以后，周身所有还未打通的灵窍都会在一个月内自行封闭，从此再无开通的可能。”
“灵窍开通的多少，直接决定了一个人未来的成就，而只有打通三十六灵窍往上，才有进阶下一境界的可能。”
“现在，我总算是达到了成为修士的最低要求，只是全国每年有近一千万人参加高考，能够打通三十六窍以上，有资格报名武科的人，怕是也将近五十万。”
“而更关键的是，我现在已经年满十七岁，还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就算是再努力，又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出多远？”
连一行一时间又有些犹疑起来，要想在一年内从这五十万人中脱颖而出，达到和周栩梦相近的水平，除非是不走寻常路。
“看来，我也只能向他求助一下了，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有什么办法。”
连一行喃喃自语道，随后他起身熄了灯，之后又躺在床上，也不见他准备要去找什么人，随后竟就此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