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悲喜就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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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东边的天空泛出了一抹鱼肚白，锅盖似的半球状的天空开始渐渐呈现出蔚蓝之色。
万里无云。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好。
许小飞踏着竹剑，靠着山壁歪歪扭扭地向山顶飞去，双手还时不时地抓住一块凸起的石块。
仿佛并不是在御剑飞行，而是在……爬山。
“噫~好吓人啊！”
许小飞偷偷向下瞥了一眼，郁郁葱葱的树木与山间轻烟，一眼望不到低。
许小飞脑袋一晕，飞剑失去了控制，向右一歪，“啪！”许小飞急忙趴在了崖壁上抓紧石块，差点掉了下去。
“不要向下看……不要向下看。”
许小飞紧张的拍拍胸口，紧张地告诫自己。
他有恐高症。
前世就有。
前世的时候，他和朋友去游乐场玩。
朋友非得拉他去做跳楼机，猛地上升、猛地顿住、又猛地下降……
他全程闭眼，心脏在体内不断起伏，差点冲出嗓子眼飞了出去。
他吓得都没向其他人那样失声尖叫，而是直接失去了言语能力。
他一边在心里咒骂着沙雕朋友，一边在回顾自己的人生，看看自己有没有因虚度年华而悔恨，有没有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嗯！他已经做好了与这个世界道别的准备。
几分钟的时间看起来很短，许小飞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
随后，腿脚绵软无力的他又被朋友架着去了过山车、大摆锤、冲天艇……
这是他人生最为灰暗的一天。
许小飞踏着飞剑一点一点的继续向上飞行。
飞剑他是在刚刚花了半个时辰学会的。
那时，收拾完无尽的悔恨心情的许小飞，欲重整战鼓，一切从头开始。
他给自己打气，“嘿！不就是一个通明境的剑仙师傅，有什么嘛，我……我好恨啊！”
望着高耸如云的山峰，爬上去至少得花去半天的时间，更重要的是还很累。
累是一种很不好的体验，通常与懒是生死对头。
前世许小飞读大学的时候，宿舍打牌三缺一，本来另一个人就在隔壁宿舍，左右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然而，偏偏就是没人动弹，最后是靠电话叫来了那个人。
至于什么懒得去食堂吃饭，懒得去拿快递，那更是家常便饭了。
通常，在大学里，碰到一个趿着拖鞋、蓬头垢面的男生去食堂打饭，那么请相信我，他一定是饿的快要驾崩了，而且他打的一定是一整个宿舍的饭。
他是刚刚在宿舍长达一天或几天的挨饿比赛中失败的弱者，我们不需要同情他。
当然，他现在是整个宿舍的爸爸，这又是另一个层次的问题了。
以上定律在冬天与周末尤为适用。
于是，同样很懒的许小飞掏出了珍藏已久的《教你如何一天学会飞剑》。
半个时辰后，许小飞放下书，信心爆满，神功练成。
还别说，真的踩着竹剑飞起来了。
懒惰战胜了饥饿，懒惰战胜了尊严，懒惰战胜了恐高，懒癌果然是令无数神医束手无策的顽疾痼瘴，果然是人类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
也不知飞了多久，许小飞终于飞临山顶。
“嘀！恭喜宿主第一次飞剑成功，奖励法宝竹蜻蜓一件。”
竹蜻蜓？
好熟悉的名字。
许小飞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立即从系统仓库中取出竹蜻蜓的打算。
先忙完手头的事再说。
今日的升仙广场，较之昨日更为的繁华热闹，且更添了喜庆的意味。
一个大大的红色榜单放置在广场正中央，榜单正上方刻着“升仙榜”三个大字。
下方罗列着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数百个名字，其中最大的赫然是万富贵、上官天机等几个镶着金边名字。
许小飞挤进人群从上到下依次扫过，终于在左下角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杂役弟子录用名单。
细眼寻了一会，也终于在名单内某个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呼！”
被录取就好，被录取就好。
许小飞自我安慰道。
“小飞！”
许小飞还没抬头，就一阵香风扑面，接着一团柔软压了过来。
徐小小紧紧地抱住许小飞，喜悦的泪水打湿了许小飞的衣襟。
这一抱，抱的许小飞措手不及，想要推开徐小小，但看到徐小小梨花带雨的模样，又不忍心让小姑娘伤心。
那么，就先牺牲下美色，让她抱一会儿吧！
“嘀！来自马毕的怨念值+10+20……”
许小飞抬头扫去，只见不远处正在维持秩序的马毕面色狰狞，紧紧地咬住自己的衣襟，好似生怕自己会“哇”的一声哭出来。
怎么回事？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从我入宗开始就一直针对我。
许小飞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地拍了拍徐小小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有什么事和我说。”
“嘀！来自马毕的怨念值+99”
不知所谓，许小飞干脆不理会马毕了，抱开徐小小，牵起徐小小的小手向山崖边走去。
“呜呜呜~”
“马师兄，你哭什么？”一个弟子好奇地问道。
“看到这么多师弟被录取，飞剑宗后继有人，我好开心，喜极而泣，喜极而泣啊！”
说到最后，马毕抬头仰望天空带着哭腔激动地大喊道。
“马师兄不愧是内门天才弟子，果真是有长者风范啊！”弟子们崇敬地凝望着马毕，纷纷开口赞扬道。
“飞剑宗果然不愧是九宗之一，这弟子气魄，就连我等也远远不如啊！”前来观礼的周围大大小小数百个宗门长老也都纷纷感叹道。
“我以后一定要成为马师兄那样的人。”新入门的弟子握紧拳头，纷纷在心里暗暗发誓。
云端之上，江休复与剑西斜并肩而立，剑西斜此时也有些感动的赞叹道：“先前我还以为这马毕是个宗门蛀虫，想要赶走他，结果他反倒一次次的让我刮目相看，先是不惜性命的去就小小，现在又表现出了这一番拳拳热爱宗门之心，给我飞剑宗挣足了面子。”
“若是所有弟子都向他和小飞那样，师傅，咱们何愁飞剑不兴啊！”
剑西斜昨夜突破通明，一扫多年抑郁，心态也变得年轻了几分，说话间把自己说的都有些感动了。
“哦！”江休复玩味地看着少年模样的剑西斜，笑道：“看来，昨晚那少年真让你变了不少。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个叫马毕的弟子，你就收下他吧!你可也是有许多年没有收徒了。”
“正有此意。”剑西斜笑着点了点头。
“唰！”
一道剑光从天穹斩落，亮的所有人都睁不开眼。
剑光一闪而逝，随后众人只见一名青衫老者站立在广场中央，不怒自威。
剑西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本来的面貌。
“马毕，你可愿拜我为师。”
“哗！”
人群猛地骚动起来，昨夜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谁都知道剑西斜昨夜突破到了通明境大剑仙。
一个通明境大剑仙，妥妥的一方大佬。
从昨夜起，剑西斜突破通明境的消息就通过各种方式向整个云沧大陆流传，不知有多少人打算巴着一张老脸，欲将后辈子弟塞给剑西斜为徒。
想不到，这第一个名额竟给一个没什么背景的马毕给占了。
马毕都傻了，这好消息来的也太猛烈些了吧！
不过，他很快的反应过来，立即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弟子拜见师尊！”
剑西斜满意地抚须哈哈大笑。
马毕偷偷的瞥向坐在崖边的许小飞和徐小小。
臭小子，和我抢女人，我马毕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社会。
整个广场的人都或是嫉妒或是羡慕的恭喜马毕，只有许小飞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剑西斜。
这老头怎么和西西长得这么像，西西不会是他儿子吧？
东边的天空泛出了一抹鱼肚白，锅盖似的半球状的天空开始渐渐呈现出蔚蓝之色。
万里无云。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好。
许小飞踏着竹剑，靠着山壁歪歪扭扭地向山顶飞去，双手还时不时地抓住一块凸起的石块。
仿佛并不是在御剑飞行，而是在……爬山。
“噫~好吓人啊！”
许小飞偷偷向下瞥了一眼，郁郁葱葱的树木与山间轻烟，一眼望不到低。
许小飞脑袋一晕，飞剑失去了控制，向右一歪，“啪！”许小飞急忙趴在了崖壁上抓紧石块，差点掉了下去。
“不要向下看……不要向下看。”
许小飞紧张的拍拍胸口，紧张地告诫自己。
他有恐高症。
前世就有。
前世的时候，他和朋友去游乐场玩。
朋友非得拉他去做跳楼机，猛地上升、猛地顿住、又猛地下降……
他全程闭眼，心脏在体内不断起伏，差点冲出嗓子眼飞了出去。
他吓得都没向其他人那样失声尖叫，而是直接失去了言语能力。
他一边在心里咒骂着沙雕朋友，一边在回顾自己的人生，看看自己有没有因虚度年华而悔恨，有没有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嗯！他已经做好了与这个世界道别的准备。
几分钟的时间看起来很短，许小飞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
随后，腿脚绵软无力的他又被朋友架着去了过山车、大摆锤、冲天艇……
这是他人生最为灰暗的一天。
许小飞踏着飞剑一点一点的继续向上飞行。
飞剑他是在刚刚花了半个时辰学会的。
那时，收拾完无尽的悔恨心情的许小飞，欲重整战鼓，一切从头开始。
他给自己打气，“嘿！不就是一个通明境的剑仙师傅，有什么嘛，我……我好恨啊！”
望着高耸如云的山峰，爬上去至少得花去半天的时间，更重要的是还很累。
累是一种很不好的体验，通常与懒是生死对头。
前世许小飞读大学的时候，宿舍打牌三缺一，本来另一个人就在隔壁宿舍，左右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然而，偏偏就是没人动弹，最后是靠电话叫来了那个人。
至于什么懒得去食堂吃饭，懒得去拿快递，那更是家常便饭了。
通常，在大学里，碰到一个趿着拖鞋、蓬头垢面的男生去食堂打饭，那么请相信我，他一定是饿的快要驾崩了，而且他打的一定是一整个宿舍的饭。
他是刚刚在宿舍长达一天或几天的挨饿比赛中失败的弱者，我们不需要同情他。
当然，他现在是整个宿舍的爸爸，这又是另一个层次的问题了。
以上定律在冬天与周末尤为适用。
于是，同样很懒的许小飞掏出了珍藏已久的《教你如何一天学会飞剑》。
半个时辰后，许小飞放下书，信心爆满，神功练成。
还别说，真的踩着竹剑飞起来了。
懒惰战胜了饥饿，懒惰战胜了尊严，懒惰战胜了恐高，懒癌果然是令无数神医束手无策的顽疾痼瘴，果然是人类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
也不知飞了多久，许小飞终于飞临山顶。
“嘀！恭喜宿主第一次飞剑成功，奖励法宝竹蜻蜓一件。”
竹蜻蜓？
好熟悉的名字。
许小飞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立即从系统仓库中取出竹蜻蜓的打算。
先忙完手头的事再说。
今日的升仙广场，较之昨日更为的繁华热闹，且更添了喜庆的意味。
一个大大的红色榜单放置在广场正中央，榜单正上方刻着“升仙榜”三个大字。
下方罗列着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数百个名字，其中最大的赫然是万富贵、上官天机等几个镶着金边名字。
许小飞挤进人群从上到下依次扫过，终于在左下角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杂役弟子录用名单。
细眼寻了一会，也终于在名单内某个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呼！”
被录取就好，被录取就好。
许小飞自我安慰道。
“小飞！”
许小飞还没抬头，就一阵香风扑面，接着一团柔软压了过来。
徐小小紧紧地抱住许小飞，喜悦的泪水打湿了许小飞的衣襟。
这一抱，抱的许小飞措手不及，想要推开徐小小，但看到徐小小梨花带雨的模样，又不忍心让小姑娘伤心。
那么，就先牺牲下美色，让她抱一会儿吧！
“嘀！来自马毕的怨念值+10+20……”
许小飞抬头扫去，只见不远处正在维持秩序的马毕面色狰狞，紧紧地咬住自己的衣襟，好似生怕自己会“哇”的一声哭出来。
怎么回事？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从我入宗开始就一直针对我。
许小飞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地拍了拍徐小小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有什么事和我说。”
“嘀！来自马毕的怨念值+99”
不知所谓，许小飞干脆不理会马毕了，抱开徐小小，牵起徐小小的小手向山崖边走去。
“呜呜呜~”
“马师兄，你哭什么？”一个弟子好奇地问道。
“看到这么多师弟被录取，飞剑宗后继有人，我好开心，喜极而泣，喜极而泣啊！”
说到最后，马毕抬头仰望天空带着哭腔激动地大喊道。
“马师兄不愧是内门天才弟子，果真是有长者风范啊！”弟子们崇敬地凝望着马毕，纷纷开口赞扬道。
“飞剑宗果然不愧是九宗之一，这弟子气魄，就连我等也远远不如啊！”前来观礼的周围大大小小数百个宗门长老也都纷纷感叹道。
“我以后一定要成为马师兄那样的人。”新入门的弟子握紧拳头，纷纷在心里暗暗发誓。
云端之上，江休复与剑西斜并肩而立，剑西斜此时也有些感动的赞叹道：“先前我还以为这马毕是个宗门蛀虫，想要赶走他，结果他反倒一次次的让我刮目相看，先是不惜性命的去就小小，现在又表现出了这一番拳拳热爱宗门之心，给我飞剑宗挣足了面子。”
“若是所有弟子都向他和小飞那样，师傅，咱们何愁飞剑不兴啊！”
剑西斜昨夜突破通明，一扫多年抑郁，心态也变得年轻了几分，说话间把自己说的都有些感动了。
“哦！”江休复玩味地看着少年模样的剑西斜，笑道：“看来，昨晚那少年真让你变了不少。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个叫马毕的弟子，你就收下他吧!你可也是有许多年没有收徒了。”
“正有此意。”剑西斜笑着点了点头。
“唰！”
一道剑光从天穹斩落，亮的所有人都睁不开眼。
剑光一闪而逝，随后众人只见一名青衫老者站立在广场中央，不怒自威。
剑西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本来的面貌。
“马毕，你可愿拜我为师。”
“哗！”
人群猛地骚动起来，昨夜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谁都知道剑西斜昨夜突破到了通明境大剑仙。
一个通明境大剑仙，妥妥的一方大佬。
从昨夜起，剑西斜突破通明境的消息就通过各种方式向整个云沧大陆流传，不知有多少人打算巴着一张老脸，欲将后辈子弟塞给剑西斜为徒。
想不到，这第一个名额竟给一个没什么背景的马毕给占了。
马毕都傻了，这好消息来的也太猛烈些了吧！
不过，他很快的反应过来，立即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弟子拜见师尊！”
剑西斜满意地抚须哈哈大笑。
马毕偷偷的瞥向坐在崖边的许小飞和徐小小。
臭小子，和我抢女人，我马毕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社会。
整个广场的人都或是嫉妒或是羡慕的恭喜马毕，只有许小飞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剑西斜。
这老头怎么和西西长得这么像，西西不会是他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