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细雨香
两艘楼船上面灯火通明，每一艘上面都插着一杆旌旗，其中一杆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大大的“陆”字，另外一杆上面则是端端正正地写着一个“白”字。
来船的身份不言而喻，正是宜州陆家和榕江白家。两个家族均是在这龙昌国东江省武林之中赫赫有名的武道世家。
此刻这两个武道世家联手，两艘规模庞大的楼船正气势汹汹地朝着红鱼舫驶来。人还未到，呵斥之声便已经率先传了过来，可见此间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多么愤怒。
一众江湖客看见那两艘劈波斩浪极速驶来的巨大楼船全都傻眼了。他们这一波人压根什么都不知情，就算知情，也是刚刚才知情，到时候和陆家人、白家人遇上了怎么解释，说自己无故被邀请上船喝你儿子的喜酒。别人能信吗？况且他们这一方人可是还津津有味地观看了人家的一出陈年狗血剧，指不定人家会不会杀人灭口？！
众人越想越慌，总感觉好像被无辜卷入了一个巨大的复仇漩涡之中，而且看样子好像很难避免被牵连了。
“对了，这幕后操控之人应该就是刚刚那妇人口中的‘聂红英’，她是那剧之中的受害之人，是来找陆家、白家复仇的，和我等没有仇怨，不如让她开船送我们回红尘客栈。”一江湖客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对着旁边一同伴说道。
在场的江湖客都想明哲保身，不愿卷入这大家族的恩怨情仇之中，于是纷纷赞同那人的观点，很快便有一人领头对着红鱼舫内大声呼喊道：“聂红英姑娘，你的悲惨身世我们也很同情，不过这毕竟是你和陆家、白家之间的恩怨，和我们这些无辜上船之人没有任何干系，还请你放一条小舟让我们重新回红尘客栈吧。”
这人话音甫一落下，便听见一条柔媚的女子声音自船楼顶部传了下来，“诸位英雄好汉，戏也看了，菜也吃了，酒也喝了，需得为小女子做主，替小女子伸张正义，杀了陆家、白家那些人面兽心的畜生。”
众人闻声一个个立刻走出舫厅，看向船楼顶部的位置，在那里有一个约莫三旬左右的红衣女子迎风独立。这红衣女子生得极为艳丽，虽然年纪不小，却是风姿不堕容颜不改。若在年轻一些，定是一绝世美女，即便是现在，依旧有着惑人心智的魅力。
只一眼，陈泽便认出了这红衣女子的身份，正是之前见过两次面的红娘子。此刻她站在船楼顶部，衣袂飘飘，看着远处极速驶来的两艘巨船，眸中尽是凛冽的寒意。
“跟她客气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了她一个小女子不成，大不了夺了这楼船的控制权，然后与陆家人、白家人说清楚便是。”那“狂风快刀”王威声音颇为不屑地说道：“想来那陆家人、白家人也不敢把我们这么多人怎么样。”
“王大侠说的对，我们也是毫不知情方才误入了这处船楼，只要解释清楚，那陆家人、白家人肯定会辨清是非，不会为难我们的。”王威的话立刻得到了在场大多数江湖客的附和。
“大家不要鲁莽，小心谨慎一些，眼前这女子身份不简单！”有人认出了红娘子的身份，高声提醒道。
“她不是那聂氏遗孤聂红英吗？”有人疑惑不解地询问出声。
之前那人眼睛死死盯着船楼顶部的红衣女子，再次高声提醒道：“这女子可不单是聂氏遗孤，更是那橘雍谷五大恶人之一的红娘子！”
“什么，她竟然就是红娘子！”
“红娘子就是聂氏遗孤！”
“……”
自从那人道出红衣女子的真实身份之后，现场便立时炸开了锅，众人纷纷震惊议论了起来。
“橘雍谷五大恶人之一，红娘子！这歹毒妇人作恶多端，在我龙昌国多地犯下罪孽，不可饶恕，诸位英雄好汉请随我一起诛杀了这恶人。”红娘子的身份被道破之后，立刻有人跳出来领头，正气凛然地讨伐道。
“杀了这恶妇！”这人的讨伐立刻得到了一些江湖客的声援。
陈泽看了眼场中攒动的人头，看着他们那一张张义愤填膺的面容，突然觉得这江湖真是一个大剧场，似乎人人都是一个出色的演员，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境演绎出很多不同角色，或悲天悯人的善人，或正义凛然的侠客……
其实这些人心里想的是什么，陈泽都可以猜出个大概，无非是贪图击杀红娘子的狭义之名，以及陆家、白家的犒赏，这和之前刘博骞暗中射杀哑婆婆几乎没有区别。
“红娘子，还我表妹！”闫如玉站立于人群之中，容颜绝美，仿如鹤立鸡群，见形势渐起，于是直接暴起发难。
红娘子看着领头冲过来的闫如玉，咯咯一笑，“是你这倾城小郎君呀，奴家还得谢谢你的表妹替我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放心吧，她现在很安全，正在享用我给她精心安排的特殊报酬。”
“你把我表妹怎么了？”闫如玉声音冷若冰霜，在冲至距离红娘子约莫五丈开外时蓦地顿了下来。
闫如玉虽自傲，甚至是自负，但他并不傻，自己乃是后天七重境界，决计不是后天九重的红娘子对手，为今之计只有等众人群起而攻之方才有机会。
“小郎君，姐姐的老相好马上就要来了，现在可没时间陪你玩。”红娘子看着不远处踏水而来的几条人影，嘴角扯出一抹动人的弧度，“五毒师兄，这里就交给你了。”
红娘子说完，一个闪身离开了船楼顶部，就在她掠走的下一刻，一个身披黑色斗篷面容惨白的瘦高男子出现在了她刚刚所站的位置。
“那是橘雍谷五大恶人之一的五毒公子！”看到黑色斗篷男子出现，现场立刻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各位，刚刚给你们准备的美食不错吧，那么饭后就要劳烦大家活动、活动手脚了。”五毒公子声音和煦地说道。
说完，猛地朝人群之中掷出一枚黑丸。
一后天六重武者眼疾手快，许是害怕黑丸会是什么厉害杀招，不待其落地，便是猛地发出一道剑气激射了过去。
砰！
剑气在半空中射中那枚黑丸，黑丸立时爆裂开来。
黑丸爆裂开来，倒是没有什么奇异情况出现，不过就在众人稍稍安心之际，一股特殊的气味蓦地极速扩散。
这气味扩散速度极快，以至于在场大多数武者来不及闭气便已经吸入了些许。
但凡吸入特殊气味的武者皆是毫无征兆地神情一愣，而后目光呆滞，瞳孔变得浑浊起来。
陈泽心头猛地一惊，立刻想起，这些武者状态竟是与之前的陆剑英三人一模一样。
就在陈泽心惊，却发现为时晚矣，自己竟也吸入了一丝特殊气味之际，一股强烈的眩晕涌上他的心头令他意识一阵模糊，就在陈泽暗道不好，以为自己着了道之时，一股熟悉的温润之气自识海之中涌动了出来，而后极速窜入了他的周身四肢百骸，随即他便发现，自己的意识居然恢复了清明。
意识恢复清明之后，陈泽举目扫视，而后发现，现场能保持清醒的，除了自己，竟只有五人，分别是皇奇与他的两名侍卫以及闫如玉和钟叔。
皇奇三人能保持清醒，陈泽一点也不讶异，毕竟那中年儒生之前便已经看出了陆剑英三人身上的异处，而且听他与皇奇的窃窃私语，显然是有解决之道的。
真正让陈泽有些吃惊的是闫如玉和钟叔，不过很快中年儒生的一番解释揭开了谜底，“方才我们吃的食物之中有一种特殊的药草，名唤‘惑心藤’，若寻常服用与普通草木无异，不会对人有任何伤害，但若是配以特殊调制的‘细雨香’，便会化作霍乱人心智的猛毒之药。”
若真如这中年儒生所言，那闫如玉二人定是一口酒菜都没有吃，方才不会受这“细雨香”的影响。
想通此节之后，陈泽稍作计较，在看到那些神智混乱的江湖客竟是疯狂朝着尚且保持清醒的皇奇五人攻了过去，也是故意伪装作混混沌沌的样子，在人群之中游窜了起来。
陈泽故意装作被药物控制失了心智，在人群之中胡乱游窜，在接近舫厅之时，却是趁任何人都不注意，倏地溜了进去。他准备入舫内搜寻一番，看看能否找到一条小舟，好借此脱离这是非之地。
便是在此之时，陆家与白家那领头冲锋之人已经踏水而来，在嗖的一声施展轻功之后跃到了红鱼舫的前甲板之上。
“红娘子，快快出来受死！”领头之人是白家的一名方脸大汉，只见他跃上楼船之后猛地朝着舫内怒喝一声。
不过回答他怒喝的并不是红娘子的声音，而是一双双呆滞的眼神，方脸大汉与其他四名冲锋之人看到这一幕皆是有些诧异，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所幸闫如玉二人一边与一众被夺了心神的江湖客战斗，一边抽出空隙为他们答疑。
只听得钟叔朗声说道：“几位陆家、白家的好汉，我等皆是被那红娘子陷害沦落到此的江湖客，那些人已经被五毒公子用药物夺了心智。”
方脸大汉等五名冲锋之人闻言恍然大悟，在怒喝一声“卑鄙”之后与那些攻杀而来的江湖客无奈战斗到了一起。
来船的身份不言而喻，正是宜州陆家和榕江白家。两个家族均是在这龙昌国东江省武林之中赫赫有名的武道世家。
此刻这两个武道世家联手，两艘规模庞大的楼船正气势汹汹地朝着红鱼舫驶来。人还未到，呵斥之声便已经率先传了过来，可见此间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多么愤怒。
一众江湖客看见那两艘劈波斩浪极速驶来的巨大楼船全都傻眼了。他们这一波人压根什么都不知情，就算知情，也是刚刚才知情，到时候和陆家人、白家人遇上了怎么解释，说自己无故被邀请上船喝你儿子的喜酒。别人能信吗？况且他们这一方人可是还津津有味地观看了人家的一出陈年狗血剧，指不定人家会不会杀人灭口？！
众人越想越慌，总感觉好像被无辜卷入了一个巨大的复仇漩涡之中，而且看样子好像很难避免被牵连了。
“对了，这幕后操控之人应该就是刚刚那妇人口中的‘聂红英’，她是那剧之中的受害之人，是来找陆家、白家复仇的，和我等没有仇怨，不如让她开船送我们回红尘客栈。”一江湖客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对着旁边一同伴说道。
在场的江湖客都想明哲保身，不愿卷入这大家族的恩怨情仇之中，于是纷纷赞同那人的观点，很快便有一人领头对着红鱼舫内大声呼喊道：“聂红英姑娘，你的悲惨身世我们也很同情，不过这毕竟是你和陆家、白家之间的恩怨，和我们这些无辜上船之人没有任何干系，还请你放一条小舟让我们重新回红尘客栈吧。”
这人话音甫一落下，便听见一条柔媚的女子声音自船楼顶部传了下来，“诸位英雄好汉，戏也看了，菜也吃了，酒也喝了，需得为小女子做主，替小女子伸张正义，杀了陆家、白家那些人面兽心的畜生。”
众人闻声一个个立刻走出舫厅，看向船楼顶部的位置，在那里有一个约莫三旬左右的红衣女子迎风独立。这红衣女子生得极为艳丽，虽然年纪不小，却是风姿不堕容颜不改。若在年轻一些，定是一绝世美女，即便是现在，依旧有着惑人心智的魅力。
只一眼，陈泽便认出了这红衣女子的身份，正是之前见过两次面的红娘子。此刻她站在船楼顶部，衣袂飘飘，看着远处极速驶来的两艘巨船，眸中尽是凛冽的寒意。
“跟她客气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了她一个小女子不成，大不了夺了这楼船的控制权，然后与陆家人、白家人说清楚便是。”那“狂风快刀”王威声音颇为不屑地说道：“想来那陆家人、白家人也不敢把我们这么多人怎么样。”
“王大侠说的对，我们也是毫不知情方才误入了这处船楼，只要解释清楚，那陆家人、白家人肯定会辨清是非，不会为难我们的。”王威的话立刻得到了在场大多数江湖客的附和。
“大家不要鲁莽，小心谨慎一些，眼前这女子身份不简单！”有人认出了红娘子的身份，高声提醒道。
“她不是那聂氏遗孤聂红英吗？”有人疑惑不解地询问出声。
之前那人眼睛死死盯着船楼顶部的红衣女子，再次高声提醒道：“这女子可不单是聂氏遗孤，更是那橘雍谷五大恶人之一的红娘子！”
“什么，她竟然就是红娘子！”
“红娘子就是聂氏遗孤！”
“……”
自从那人道出红衣女子的真实身份之后，现场便立时炸开了锅，众人纷纷震惊议论了起来。
“橘雍谷五大恶人之一，红娘子！这歹毒妇人作恶多端，在我龙昌国多地犯下罪孽，不可饶恕，诸位英雄好汉请随我一起诛杀了这恶人。”红娘子的身份被道破之后，立刻有人跳出来领头，正气凛然地讨伐道。
“杀了这恶妇！”这人的讨伐立刻得到了一些江湖客的声援。
陈泽看了眼场中攒动的人头，看着他们那一张张义愤填膺的面容，突然觉得这江湖真是一个大剧场，似乎人人都是一个出色的演员，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境演绎出很多不同角色，或悲天悯人的善人，或正义凛然的侠客……
其实这些人心里想的是什么，陈泽都可以猜出个大概，无非是贪图击杀红娘子的狭义之名，以及陆家、白家的犒赏，这和之前刘博骞暗中射杀哑婆婆几乎没有区别。
“红娘子，还我表妹！”闫如玉站立于人群之中，容颜绝美，仿如鹤立鸡群，见形势渐起，于是直接暴起发难。
红娘子看着领头冲过来的闫如玉，咯咯一笑，“是你这倾城小郎君呀，奴家还得谢谢你的表妹替我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放心吧，她现在很安全，正在享用我给她精心安排的特殊报酬。”
“你把我表妹怎么了？”闫如玉声音冷若冰霜，在冲至距离红娘子约莫五丈开外时蓦地顿了下来。
闫如玉虽自傲，甚至是自负，但他并不傻，自己乃是后天七重境界，决计不是后天九重的红娘子对手，为今之计只有等众人群起而攻之方才有机会。
“小郎君，姐姐的老相好马上就要来了，现在可没时间陪你玩。”红娘子看着不远处踏水而来的几条人影，嘴角扯出一抹动人的弧度，“五毒师兄，这里就交给你了。”
红娘子说完，一个闪身离开了船楼顶部，就在她掠走的下一刻，一个身披黑色斗篷面容惨白的瘦高男子出现在了她刚刚所站的位置。
“那是橘雍谷五大恶人之一的五毒公子！”看到黑色斗篷男子出现，现场立刻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各位，刚刚给你们准备的美食不错吧，那么饭后就要劳烦大家活动、活动手脚了。”五毒公子声音和煦地说道。
说完，猛地朝人群之中掷出一枚黑丸。
一后天六重武者眼疾手快，许是害怕黑丸会是什么厉害杀招，不待其落地，便是猛地发出一道剑气激射了过去。
砰！
剑气在半空中射中那枚黑丸，黑丸立时爆裂开来。
黑丸爆裂开来，倒是没有什么奇异情况出现，不过就在众人稍稍安心之际，一股特殊的气味蓦地极速扩散。
这气味扩散速度极快，以至于在场大多数武者来不及闭气便已经吸入了些许。
但凡吸入特殊气味的武者皆是毫无征兆地神情一愣，而后目光呆滞，瞳孔变得浑浊起来。
陈泽心头猛地一惊，立刻想起，这些武者状态竟是与之前的陆剑英三人一模一样。
就在陈泽心惊，却发现为时晚矣，自己竟也吸入了一丝特殊气味之际，一股强烈的眩晕涌上他的心头令他意识一阵模糊，就在陈泽暗道不好，以为自己着了道之时，一股熟悉的温润之气自识海之中涌动了出来，而后极速窜入了他的周身四肢百骸，随即他便发现，自己的意识居然恢复了清明。
意识恢复清明之后，陈泽举目扫视，而后发现，现场能保持清醒的，除了自己，竟只有五人，分别是皇奇与他的两名侍卫以及闫如玉和钟叔。
皇奇三人能保持清醒，陈泽一点也不讶异，毕竟那中年儒生之前便已经看出了陆剑英三人身上的异处，而且听他与皇奇的窃窃私语，显然是有解决之道的。
真正让陈泽有些吃惊的是闫如玉和钟叔，不过很快中年儒生的一番解释揭开了谜底，“方才我们吃的食物之中有一种特殊的药草，名唤‘惑心藤’，若寻常服用与普通草木无异，不会对人有任何伤害，但若是配以特殊调制的‘细雨香’，便会化作霍乱人心智的猛毒之药。”
若真如这中年儒生所言，那闫如玉二人定是一口酒菜都没有吃，方才不会受这“细雨香”的影响。
想通此节之后，陈泽稍作计较，在看到那些神智混乱的江湖客竟是疯狂朝着尚且保持清醒的皇奇五人攻了过去，也是故意伪装作混混沌沌的样子，在人群之中游窜了起来。
陈泽故意装作被药物控制失了心智，在人群之中胡乱游窜，在接近舫厅之时，却是趁任何人都不注意，倏地溜了进去。他准备入舫内搜寻一番，看看能否找到一条小舟，好借此脱离这是非之地。
便是在此之时，陆家与白家那领头冲锋之人已经踏水而来，在嗖的一声施展轻功之后跃到了红鱼舫的前甲板之上。
“红娘子，快快出来受死！”领头之人是白家的一名方脸大汉，只见他跃上楼船之后猛地朝着舫内怒喝一声。
不过回答他怒喝的并不是红娘子的声音，而是一双双呆滞的眼神，方脸大汉与其他四名冲锋之人看到这一幕皆是有些诧异，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所幸闫如玉二人一边与一众被夺了心神的江湖客战斗，一边抽出空隙为他们答疑。
只听得钟叔朗声说道：“几位陆家、白家的好汉，我等皆是被那红娘子陷害沦落到此的江湖客，那些人已经被五毒公子用药物夺了心智。”
方脸大汉等五名冲锋之人闻言恍然大悟，在怒喝一声“卑鄙”之后与那些攻杀而来的江湖客无奈战斗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