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阿修罗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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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律律……
吸食鲜血的声音不断传来，汩汩之音在黑暗中是如此吓人，奈落的脚步尽管轻盈，但当他的目光聚集到对方瘦骨嶙峋的后背时，那东西的身体明显一颤，满是血污的面孔缓缓转过头来。
奈落的瞳孔不由得一缩——
十米外的那个生物个头很小，看上去不过一米二，模样令人厌恶。有些像人，但四肢比例完全不对，手脚也畸形得厉害。还有它的皮肤，是病态的苍白，像蛆一样。
密密麻麻的伤疤爬满了他的全身上下，甚至几处明显是开放性的巨大伤疤，说明了他整个人几乎都被从内到外翻过来一遍。
最可怕的是那张脸。很大，与身体完全不成比例，但鼻子和嘴巴小到几乎看不见。整张脸几乎完全被眼睛占据。
那两只眼睛又大又圆，古怪无比，此时正安稳地藏在死鱼肚一样苍白的眼皮后面。
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原石挂在他的胸前，浓郁得就像是一个血块。
在它的手里，一只巨大的老鼠完全扭曲变形，内脏、血液和体液被挤出体外，消失在了它的嘴巴里。
几乎无法把它和现有的生物联系到一起。
但奈落几乎瞬间就能确定——
他是个人。
这是奈落的第一感觉。
他还活着。
这是奈落的第二感觉。
混乱……
这是奈落接下来的感觉。
因为无数的问题突然一下子涌进脑袋，让奈落措手不及……
他是谁？
他经历了什么？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变异？还是退化？
……
寂静。长久而紧张的寂静。
对方畏缩得就像一只逼入绝境的老鼠。
直到奈落的视线在对方苍白且肮脏的胳膊上，看到一处纹身——由一组名字拼成的“LOVE”字。
奈落的脑袋就像是被洪钟被撞击了一下，嗡的一声，瞬间他想到了一切。
珞珞，珞珞奶奶……
那张照片……
那个栗色头发的男人……
还有，辛格……
内务部，“多臂尊者”辛格准将。
多年前，珞珞奶奶的儿子查理以不知名的原因从内务部叛逃，“多臂尊者”辛格准将负责追击，慌不择路之下，查理逃进了红色地狱，辛格准将也随之追入，从此二人一起消失在任何的文件当中。
这个故事，曾经从“火山”程卫武那里听到过，从珞珞奶奶和内部的恩雅少校那里听到过……如今，他竟然真的碰到了那个叛逃的查理。
只是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见到这个东西，就是那个栗色头发、阳光帅气的查理？
那个珞珞奶奶的儿子，珞珞的父亲？
组成“LOVE”字的名字，因为昏暗的光线和皮肤的肮脏，而无法读清，他必须要确认清楚。
更多的疑问随之袭来，而奈落却强压下这些问题，缓缓向前伸出右手，尽量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试图与眼前这个敏感而又脆弱的生命沟通，“你好，我不会伤害你，你能过来吗？”
一边说着，奈落一边试探地向前移动了一步。
哗啦。
奈落的举动刺激到了对方，宛如畏惧的小狗，那个疑似查理的东西惊惧地向后退了几步，更深入隧道的黑暗之中。
奈落连忙停住脚步。
“我，奈落；你，是谁？”奈落问道。
似乎听懂了奈落的话，如同变异猴子般的东西卡了几次嗓子，最后慢慢地说了句，“格利尔……”
格利尔是他的名字吗？
他不是查理？
奈落疑惑万分，继续问道：“你，格利尔，认识，查理吗？”
“查理，查理……”
那个东西念了两遍“查理”，接着放佛像是被火烧了脑子一样，突然尖叫起来，双手捧住脑袋，不停地痛苦哀嚎，“我是格利尔，格利尔，格利尔……主人，不要……饶了格利尔……”
奈落脸色大变，倏然冲上前去，想要趁机抓住这个格利尔。
咻——
惨叫声中，放佛疯了一般的格利尔窜入了地下隧道之中，速度竟然比奈落还要快上一线。
望着黑黝黝的地铁隧道，奈落原地转了两圈，接着大骂一声“FUCK”，转身便急速追了上去。
**********
“什么？辛格准将！？”
南郊补给基地的办公室内，恩雅少校在听到了汉克的报告之后，登时激动得站了起来。
“你是说……辛格准将感染了病毒之后，已经变成了黄金级别的尸鬼？并成了莱因哈特的目标？”一旁戴着墨镜的施罗德上校紧紧瞪着一脸谄媚之色的汉克准尉。
“没错。”汉克准尉收回了紧盯恩雅胸部的贪婪目光，身子在沙发里向后靠了靠，“这是我千辛万苦得到的消息，看在老同学恩雅的份上，才会告之你们内务部。唉，只不过这样以来，却有些对不起莱因哈特了。”
虽然论级别汉克要低上施罗德许多，但以他罗恩家族出身的身份，是完全看不起出身低微的施罗德的。
施罗德上校陷入了沉默。
恩雅少校却是急匆匆地来回踱步，自言自语般地说道：“铂金级别的辛格准将……那可是内务部当年重点培养的高手，他的【多重攻击III】、【三头六臂】，都是6阶以上的极品异能，只可惜阵亡在了奈瑟斯城。但若是他真成了尸鬼，他的异能就有极大几率保留下来，并重新凝结成超晶体……那，那么一来……”
恩雅少校说了一遍，眼睛不由得大放光芒。
汉克准尉忍不住耸了耸肩，道：“不就是几个6阶异能吗？虽然珍贵，但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你懂得什么？”恩雅少校白了汉克一眼，不屑地道：“听说过【阿修罗】吗？”
汉克准尉的手不由得一颤，身躯倏然前倾，激动道：“你是说——联合政府手里的那枚9阶异能植入体【阿修罗】？”
虽然9阶【阿修罗】的存在，一直是联合政府最高级的机密，但这并不妨碍高人一等的天人贵族在酒足饭饱之后将它当成闲聊的谈资。
尤其是它的来历，更是令人惊叹为神迹。
大灾变来临的当日，位于恒河上游的一座千年古刹中，被印度教徒们世代供奉的阿修罗神像倏然崩裂，露出了眉心处的这枚超晶体。
一位寺庙中的长老，手持超晶体，穿过尸鬼横行的大都市，亿万尸鬼不敢近身，令其将这枚超晶体从容交到了联合政府的手中。
至此，这枚超晶体还未植入，就已经威名赫赫，震烁整个人类社会的高层了。
十余年来，为这枚【阿修罗】寻找合适的植入人选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算你还有点见识。”恩雅少校冷哼道：“没人能直接承受9阶植入体的强烈反噬，但却可以通过逐渐植入【阿修罗】延伸的低级异能，逐渐适应【阿修罗】的暴虐……【多重攻击III】和【三头六臂】这两个6阶异能，全都是继承【阿修罗】之路上的必要植入体。”
“恩雅少校，你说的有些多了。”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施罗德，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
恩雅少校一改往日做派，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相信汉克不会多嘴的。这件事，事关家族利益，我们绝对不会允许圣约翰家族拥有任何问鼎【阿修罗】的机会……你说对吗？汉克·罗恩？”
汉克准尉面色沉重，沉声道：“这是当然。你们也不会将这件事上报给内务部吧？”
恩雅少校瞥了皱眉的施罗德一眼，郑重道：“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功劳，怎么比得上获得【多重攻击III】或【三头六臂】重要呢？步上通往【阿修罗】之路，重要性不亚于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族。施罗德，如果你能得到其一，家族一定会答应你娶我的。”
鬼才会娶你！
不过……
这两个稀有的6阶异能，的确要比将此事上报内务部更加重要。
更重要的，那可是步往9阶异能【阿修罗】的必由之路啊！
“我们怎么做？”施罗德上校肃容问道。
“汉克。”恩雅坐到汉克身边，轻轻揽住他的脖子，沉声道：“动用你在这里的所有力量，我们搏一搏……”
“我有什么好处？”汉克准尉笑着问道。
“1亿通用币！”恩雅想也不想地开出极高条件，同时沉声道：“我们格兰梵多会是你永远的盟友，助你提升在罗恩家族中的地位。”
“还有个条件……”汉克沉声道：“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管你们是否成功，现在就要看到调职的文件……我相信你们有办法。”
恩雅和施罗德对视了一眼，笑道：“没问题。”
**********
“您一定要亲自去一趟吗？”金泰熙对查尔曼上校的决定微微感到一丝不安。
她从未想过这位联合政府的老兵，脸上会出现如此忧虑的表情。
“放心吧，大姐头，我们会照顾老爹的！”一同从机舱内探出头来的，是三个强壮异常的特种兵。
望着那三张年轻的脸孔，金泰熙默默地叹了口气。
第九保护区最精锐的“狂兽”特种战队三人组——
“白猿”韦斯特上士，突击先锋，青铜二段；
“黄虎”陆风上士，格斗战士，青铜二段；
“黑熊”奥尼尔中士，重装护卫，青铜一段。
在最近一次的突击训练中，面对查尔曼上校的非人训练，三个年轻人在两百名特种士兵中咬牙坚持到了最后，成功突破了青铜级别，并赢取了三组强化原液，最终将实力稳定在了青铜初级的地步。
三人的新任命还未下来，就被带出来执行这次危险的任务。
除了三人之外，“狂兽”特种战队的精英也随同了一个小队的兵力，他们将乘坐另外一架直升机。
而这架飞行器中，除了查尔曼上校和三名最强悍的特战队员之外，就只有那个人了……
锵，锵，锵！
沉重的金属步伐在背后传来，金泰熙缓缓转身，一座两米五高的重型动力装甲站在了她的身后，赤红色的装甲厚实得如同一座火山，高碳纤维的面罩打开，露出一张方正帅气的脸孔。
“金，好久不见。”男子的声音带了一丝小小激动，但转瞬便被掩盖了起来。
金泰熙幽幽一叹，淡淡道：“老爷子的性命就交给你了……你也要注意安全。”
维吉尔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接着瞬间被面罩盖住，郑重地向金泰熙敬了个军礼。“保重。”
“上战场了，别婆婆妈妈的。”查尔曼上校探出头来吼道。
作为曾经“红蝎”特种部队的教官，同时又是第九保护区的指挥官，查尔曼上校的动力装甲不但是最高级的“终结者·校官”中型动力装甲，而且还是经过特殊改装的型号。
战斗力堪称第一。
身着动力装甲的维吉尔，庞大的身躯以极为灵巧的动作跃进了直升机舱，魁梧威猛的重型动力装甲引得狂兽三人组啧啧称奇不已。
自己身上、往日里被爱惜得过分的轻型护甲，在此刻少见地承受了一轮批评。
“保重。”对着直升机，金泰熙还了一个军礼，久久注视着直升机升空，远去。
吸食鲜血的声音不断传来，汩汩之音在黑暗中是如此吓人，奈落的脚步尽管轻盈，但当他的目光聚集到对方瘦骨嶙峋的后背时，那东西的身体明显一颤，满是血污的面孔缓缓转过头来。
奈落的瞳孔不由得一缩——
十米外的那个生物个头很小，看上去不过一米二，模样令人厌恶。有些像人，但四肢比例完全不对，手脚也畸形得厉害。还有它的皮肤，是病态的苍白，像蛆一样。
密密麻麻的伤疤爬满了他的全身上下，甚至几处明显是开放性的巨大伤疤，说明了他整个人几乎都被从内到外翻过来一遍。
最可怕的是那张脸。很大，与身体完全不成比例，但鼻子和嘴巴小到几乎看不见。整张脸几乎完全被眼睛占据。
那两只眼睛又大又圆，古怪无比，此时正安稳地藏在死鱼肚一样苍白的眼皮后面。
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原石挂在他的胸前，浓郁得就像是一个血块。
在它的手里，一只巨大的老鼠完全扭曲变形，内脏、血液和体液被挤出体外，消失在了它的嘴巴里。
几乎无法把它和现有的生物联系到一起。
但奈落几乎瞬间就能确定——
他是个人。
这是奈落的第一感觉。
他还活着。
这是奈落的第二感觉。
混乱……
这是奈落接下来的感觉。
因为无数的问题突然一下子涌进脑袋，让奈落措手不及……
他是谁？
他经历了什么？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变异？还是退化？
……
寂静。长久而紧张的寂静。
对方畏缩得就像一只逼入绝境的老鼠。
直到奈落的视线在对方苍白且肮脏的胳膊上，看到一处纹身——由一组名字拼成的“LOVE”字。
奈落的脑袋就像是被洪钟被撞击了一下，嗡的一声，瞬间他想到了一切。
珞珞，珞珞奶奶……
那张照片……
那个栗色头发的男人……
还有，辛格……
内务部，“多臂尊者”辛格准将。
多年前，珞珞奶奶的儿子查理以不知名的原因从内务部叛逃，“多臂尊者”辛格准将负责追击，慌不择路之下，查理逃进了红色地狱，辛格准将也随之追入，从此二人一起消失在任何的文件当中。
这个故事，曾经从“火山”程卫武那里听到过，从珞珞奶奶和内部的恩雅少校那里听到过……如今，他竟然真的碰到了那个叛逃的查理。
只是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见到这个东西，就是那个栗色头发、阳光帅气的查理？
那个珞珞奶奶的儿子，珞珞的父亲？
组成“LOVE”字的名字，因为昏暗的光线和皮肤的肮脏，而无法读清，他必须要确认清楚。
更多的疑问随之袭来，而奈落却强压下这些问题，缓缓向前伸出右手，尽量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试图与眼前这个敏感而又脆弱的生命沟通，“你好，我不会伤害你，你能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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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奈落的举动刺激到了对方，宛如畏惧的小狗，那个疑似查理的东西惊惧地向后退了几步，更深入隧道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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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奈落；你，是谁？”奈落问道。
似乎听懂了奈落的话，如同变异猴子般的东西卡了几次嗓子，最后慢慢地说了句，“格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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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查理？
奈落疑惑万分，继续问道：“你，格利尔，认识，查理吗？”
“查理，查理……”
那个东西念了两遍“查理”，接着放佛像是被火烧了脑子一样，突然尖叫起来，双手捧住脑袋，不停地痛苦哀嚎，“我是格利尔，格利尔，格利尔……主人，不要……饶了格利尔……”
奈落脸色大变，倏然冲上前去，想要趁机抓住这个格利尔。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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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黑黝黝的地铁隧道，奈落原地转了两圈，接着大骂一声“FUCK”，转身便急速追了上去。
**********
“什么？辛格准将！？”
南郊补给基地的办公室内，恩雅少校在听到了汉克的报告之后，登时激动得站了起来。
“你是说……辛格准将感染了病毒之后，已经变成了黄金级别的尸鬼？并成了莱因哈特的目标？”一旁戴着墨镜的施罗德上校紧紧瞪着一脸谄媚之色的汉克准尉。
“没错。”汉克准尉收回了紧盯恩雅胸部的贪婪目光，身子在沙发里向后靠了靠，“这是我千辛万苦得到的消息，看在老同学恩雅的份上，才会告之你们内务部。唉，只不过这样以来，却有些对不起莱因哈特了。”
虽然论级别汉克要低上施罗德许多，但以他罗恩家族出身的身份，是完全看不起出身低微的施罗德的。
施罗德上校陷入了沉默。
恩雅少校却是急匆匆地来回踱步，自言自语般地说道：“铂金级别的辛格准将……那可是内务部当年重点培养的高手，他的【多重攻击III】、【三头六臂】，都是6阶以上的极品异能，只可惜阵亡在了奈瑟斯城。但若是他真成了尸鬼，他的异能就有极大几率保留下来，并重新凝结成超晶体……那，那么一来……”
恩雅少校说了一遍，眼睛不由得大放光芒。
汉克准尉忍不住耸了耸肩，道：“不就是几个6阶异能吗？虽然珍贵，但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你懂得什么？”恩雅少校白了汉克一眼，不屑地道：“听说过【阿修罗】吗？”
汉克准尉的手不由得一颤，身躯倏然前倾，激动道：“你是说——联合政府手里的那枚9阶异能植入体【阿修罗】？”
虽然9阶【阿修罗】的存在，一直是联合政府最高级的机密，但这并不妨碍高人一等的天人贵族在酒足饭饱之后将它当成闲聊的谈资。
尤其是它的来历，更是令人惊叹为神迹。
大灾变来临的当日，位于恒河上游的一座千年古刹中，被印度教徒们世代供奉的阿修罗神像倏然崩裂，露出了眉心处的这枚超晶体。
一位寺庙中的长老，手持超晶体，穿过尸鬼横行的大都市，亿万尸鬼不敢近身，令其将这枚超晶体从容交到了联合政府的手中。
至此，这枚超晶体还未植入，就已经威名赫赫，震烁整个人类社会的高层了。
十余年来，为这枚【阿修罗】寻找合适的植入人选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算你还有点见识。”恩雅少校冷哼道：“没人能直接承受9阶植入体的强烈反噬，但却可以通过逐渐植入【阿修罗】延伸的低级异能，逐渐适应【阿修罗】的暴虐……【多重攻击III】和【三头六臂】这两个6阶异能，全都是继承【阿修罗】之路上的必要植入体。”
“恩雅少校，你说的有些多了。”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施罗德，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
恩雅少校一改往日做派，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相信汉克不会多嘴的。这件事，事关家族利益，我们绝对不会允许圣约翰家族拥有任何问鼎【阿修罗】的机会……你说对吗？汉克·罗恩？”
汉克准尉面色沉重，沉声道：“这是当然。你们也不会将这件事上报给内务部吧？”
恩雅少校瞥了皱眉的施罗德一眼，郑重道：“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功劳，怎么比得上获得【多重攻击III】或【三头六臂】重要呢？步上通往【阿修罗】之路，重要性不亚于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族。施罗德，如果你能得到其一，家族一定会答应你娶我的。”
鬼才会娶你！
不过……
这两个稀有的6阶异能，的确要比将此事上报内务部更加重要。
更重要的，那可是步往9阶异能【阿修罗】的必由之路啊！
“我们怎么做？”施罗德上校肃容问道。
“汉克。”恩雅坐到汉克身边，轻轻揽住他的脖子，沉声道：“动用你在这里的所有力量，我们搏一搏……”
“我有什么好处？”汉克准尉笑着问道。
“1亿通用币！”恩雅想也不想地开出极高条件，同时沉声道：“我们格兰梵多会是你永远的盟友，助你提升在罗恩家族中的地位。”
“还有个条件……”汉克沉声道：“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管你们是否成功，现在就要看到调职的文件……我相信你们有办法。”
恩雅和施罗德对视了一眼，笑道：“没问题。”
**********
“您一定要亲自去一趟吗？”金泰熙对查尔曼上校的决定微微感到一丝不安。
她从未想过这位联合政府的老兵，脸上会出现如此忧虑的表情。
“放心吧，大姐头，我们会照顾老爹的！”一同从机舱内探出头来的，是三个强壮异常的特种兵。
望着那三张年轻的脸孔，金泰熙默默地叹了口气。
第九保护区最精锐的“狂兽”特种战队三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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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陆风上士，格斗战士，青铜二段；
“黑熊”奥尼尔中士，重装护卫，青铜一段。
在最近一次的突击训练中，面对查尔曼上校的非人训练，三个年轻人在两百名特种士兵中咬牙坚持到了最后，成功突破了青铜级别，并赢取了三组强化原液，最终将实力稳定在了青铜初级的地步。
三人的新任命还未下来，就被带出来执行这次危险的任务。
除了三人之外，“狂兽”特种战队的精英也随同了一个小队的兵力，他们将乘坐另外一架直升机。
而这架飞行器中，除了查尔曼上校和三名最强悍的特战队员之外，就只有那个人了……
锵，锵，锵！
沉重的金属步伐在背后传来，金泰熙缓缓转身，一座两米五高的重型动力装甲站在了她的身后，赤红色的装甲厚实得如同一座火山，高碳纤维的面罩打开，露出一张方正帅气的脸孔。
“金，好久不见。”男子的声音带了一丝小小激动，但转瞬便被掩盖了起来。
金泰熙幽幽一叹，淡淡道：“老爷子的性命就交给你了……你也要注意安全。”
维吉尔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接着瞬间被面罩盖住，郑重地向金泰熙敬了个军礼。“保重。”
“上战场了，别婆婆妈妈的。”查尔曼上校探出头来吼道。
作为曾经“红蝎”特种部队的教官，同时又是第九保护区的指挥官，查尔曼上校的动力装甲不但是最高级的“终结者·校官”中型动力装甲，而且还是经过特殊改装的型号。
战斗力堪称第一。
身着动力装甲的维吉尔，庞大的身躯以极为灵巧的动作跃进了直升机舱，魁梧威猛的重型动力装甲引得狂兽三人组啧啧称奇不已。
自己身上、往日里被爱惜得过分的轻型护甲，在此刻少见地承受了一轮批评。
“保重。”对着直升机，金泰熙还了一个军礼，久久注视着直升机升空，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