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眼中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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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辰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迟到，反而早早地就来了，但妮舞发现，罗辰的眉宇间满是阴霾。
整个庆功宴上，罗辰的表现看起来很正常，但妮舞却分明地感受到他心里的焦躁。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晚宴一结束，罗辰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妮舞看着他的背影，衷心地祝福他能早点解决问题。
虽然她始终不知道罗辰为什么而烦恼。
罗辰不知道有人在为他担心，就算知道也没有太多心思去理会。
他麻烦大了！
此时的他单手扶着墙壁，低着头在昏暗的巷道里蹒跚前行。
双眼不断传来一阵阵剧痛，就像是有人将手指伸进去，狠狠搅拌一样，钻心的疼痛一波波潮水般涌过来。
这样剧烈的痛苦，让罗辰恨不得将这双招子挖出来。
“很难受吧？”
身前忽然传来悦耳的女声，但只是有些印象的程度，在现在的状态下，罗辰并不能马上认出对方是谁。
他勉强将眼睛撑开一条缝隙，便看到一抹黑色飘荡。
顺着裙摆往上看，一张精致俏丽的脸便出现在视野里。
在瞳孔里倒影出来的她身姿凛然而高贵，在青月下仿若女神。
“……赫尔兰？”
“是我，罗卿，我们又见面了，时间稍微比我想得要早一点。”
维拉帝国的少女皇帝平静地看着他，碧蓝的眼眸大海般幽深。
透过赫尔兰的眼睛，罗辰看到了现在的自己。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双眼，此时他的眼睛已经不是正常的形状，而是一轮漆黑的弯月，在弯月四周，还有密密麻麻的白色小点。
罗辰愕然发现，那些白色的小点在不断挣扎蠕动，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睛里挣脱出去。
仔细一看，那些小点都是蠕动的小蛇，兴奋地吐着猩红的蛇信。
这轮弯月在不断转动，每转动一次，就会将眼睛撑开少许，同时那些小蛇就会莫名其妙地增多。
罗辰：“……”
赫尔兰歪了歪头，“你看起来很平静？”
“预料之中的事。”罗辰再次闭上眼睛，“暗月女神的资料也不算多，我回一趟图书馆专门去查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今天和妮舞分别以后，罗辰就急忙返回了一趟图书馆，根据莉塔的说法，他是深受暗月女神眷顾的神眷者，因此将这部分的资料全部翻了出来。
神眷者这个概念不言自明，罗辰关心的是，他到底是不是神眷者？
如果是，那么用颜值修炼和看穿过去是不是他的扭曲能力？
他的穿越是否和暗月女神有关？
根据记载，神明的神眷者极为罕见，奈莉·恩菲尔的漫长历史里，也只有寥寥数位。
维拉帝国的开国皇帝是一位，他的对手——龙人族的传说是一位，最后一位就是精灵族繁衍生息的根基，精灵之森。
时至今日，维拉的开国皇帝和龙人族的传说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可以参考的生物只有精灵之森。
根据精灵之森对自己的研究，神眷者的首要特征是天赋极高，其次是生命本质上的升华，它语焉不详地透露出这和更高的层次有关。
具体有什么关系，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反正它是没有说下去。
但对神眷者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神明的眷顾”本身，神眷者会自然而然地受到神明神力的浸染，从而向神话生物的方向转化。
当时罗辰就意识到不妙，正神阵营的神话生物还好，邪神的神话生物那是多么凶残的玩意？
一旦被转化，根据扭曲魔物的性质推断，可能他自己都要完蛋。
罗辰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很有可能马上就要玩完，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罗辰：“你从见到我开始就意识到我身上的异常了吧？”
赫尔兰好奇道：“所以你猜我会来救你？”
“准确来说是赌。”罗辰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隐隐约约地出现了叠音，听起来就像是有几个人一起在说话一样。
“非妮克斯看不出来我的异常，但爱丽丝能，莉塔也能，就连艾丽娅都能，说明被污染的人相互之间会有某种感应，一般的人则没有，但我不确定这种情况到了圣者会不会有变化。
“就算你看出来，会不会救我也很难说，与其冒险救人，还不如直接抹杀对方来得安全。”
赫尔兰：“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
“因为你是皇帝。”罗辰的声音越发怪异起来。
他微微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昏黄的光芒，细小的蛇虫疯狂地鸣叫。
“而且你是个有理想的皇帝，老师和我说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你要做的一切都太难了，自上而下的改革，需要无人可挡的力量。
“你的对手是国内的其他圣者、贵族，或许还不止，总之不会轻松，如果没有你这种天赋，绝对不会有希望成功。
“即使有也很难，你需要帮手，另外一个拥有绝对力量的帮手，很明显，我是唯一的人选。”
“你的意思是没有你，我就不能成功？”
“就是这样，但加上我就不同了。”
“这么说你吃定我啦？”赫尔兰微微一笑，“我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自信呢，甚至到了有些狂妄的地步。”
罗辰捂住嘴，咳嗽起来：“够了吧，之后想谈多久都可以，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他身形一晃，往后倒了下去，但在那之前，少女皇帝就已经出现在了那里，接住了他。
她愉快地低声笑起来：“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那作为救你的报酬，罗卿，和我结为同盟吧。”
罗辰半眯着眼睛看她，一字一顿道：“你再废话，我就完蛋了。”
“别那么心急嘛，不会花太多力气的。”
失去意识的最后，是赫尔兰游刃有余的微笑。
……
罗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身下是柔软的触感，顾不上头痛欲裂，他急忙用魔力扫描了一番自己的眼睛。
这一看就让罗辰心中一喜，眼睛已经没有任何异常，完全恢复正常了。
“赫尔兰有点厉害啊，神力的浸染都可以阻止？”
整个庆功宴上，罗辰的表现看起来很正常，但妮舞却分明地感受到他心里的焦躁。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晚宴一结束，罗辰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妮舞看着他的背影，衷心地祝福他能早点解决问题。
虽然她始终不知道罗辰为什么而烦恼。
罗辰不知道有人在为他担心，就算知道也没有太多心思去理会。
他麻烦大了！
此时的他单手扶着墙壁，低着头在昏暗的巷道里蹒跚前行。
双眼不断传来一阵阵剧痛，就像是有人将手指伸进去，狠狠搅拌一样，钻心的疼痛一波波潮水般涌过来。
这样剧烈的痛苦，让罗辰恨不得将这双招子挖出来。
“很难受吧？”
身前忽然传来悦耳的女声，但只是有些印象的程度，在现在的状态下，罗辰并不能马上认出对方是谁。
他勉强将眼睛撑开一条缝隙，便看到一抹黑色飘荡。
顺着裙摆往上看，一张精致俏丽的脸便出现在视野里。
在瞳孔里倒影出来的她身姿凛然而高贵，在青月下仿若女神。
“……赫尔兰？”
“是我，罗卿，我们又见面了，时间稍微比我想得要早一点。”
维拉帝国的少女皇帝平静地看着他，碧蓝的眼眸大海般幽深。
透过赫尔兰的眼睛，罗辰看到了现在的自己。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双眼，此时他的眼睛已经不是正常的形状，而是一轮漆黑的弯月，在弯月四周，还有密密麻麻的白色小点。
罗辰愕然发现，那些白色的小点在不断挣扎蠕动，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睛里挣脱出去。
仔细一看，那些小点都是蠕动的小蛇，兴奋地吐着猩红的蛇信。
这轮弯月在不断转动，每转动一次，就会将眼睛撑开少许，同时那些小蛇就会莫名其妙地增多。
罗辰：“……”
赫尔兰歪了歪头，“你看起来很平静？”
“预料之中的事。”罗辰再次闭上眼睛，“暗月女神的资料也不算多，我回一趟图书馆专门去查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今天和妮舞分别以后，罗辰就急忙返回了一趟图书馆，根据莉塔的说法，他是深受暗月女神眷顾的神眷者，因此将这部分的资料全部翻了出来。
神眷者这个概念不言自明，罗辰关心的是，他到底是不是神眷者？
如果是，那么用颜值修炼和看穿过去是不是他的扭曲能力？
他的穿越是否和暗月女神有关？
根据记载，神明的神眷者极为罕见，奈莉·恩菲尔的漫长历史里，也只有寥寥数位。
维拉帝国的开国皇帝是一位，他的对手——龙人族的传说是一位，最后一位就是精灵族繁衍生息的根基，精灵之森。
时至今日，维拉的开国皇帝和龙人族的传说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可以参考的生物只有精灵之森。
根据精灵之森对自己的研究，神眷者的首要特征是天赋极高，其次是生命本质上的升华，它语焉不详地透露出这和更高的层次有关。
具体有什么关系，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反正它是没有说下去。
但对神眷者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神明的眷顾”本身，神眷者会自然而然地受到神明神力的浸染，从而向神话生物的方向转化。
当时罗辰就意识到不妙，正神阵营的神话生物还好，邪神的神话生物那是多么凶残的玩意？
一旦被转化，根据扭曲魔物的性质推断，可能他自己都要完蛋。
罗辰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很有可能马上就要玩完，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罗辰：“你从见到我开始就意识到我身上的异常了吧？”
赫尔兰好奇道：“所以你猜我会来救你？”
“准确来说是赌。”罗辰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隐隐约约地出现了叠音，听起来就像是有几个人一起在说话一样。
“非妮克斯看不出来我的异常，但爱丽丝能，莉塔也能，就连艾丽娅都能，说明被污染的人相互之间会有某种感应，一般的人则没有，但我不确定这种情况到了圣者会不会有变化。
“就算你看出来，会不会救我也很难说，与其冒险救人，还不如直接抹杀对方来得安全。”
赫尔兰：“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
“因为你是皇帝。”罗辰的声音越发怪异起来。
他微微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昏黄的光芒，细小的蛇虫疯狂地鸣叫。
“而且你是个有理想的皇帝，老师和我说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你要做的一切都太难了，自上而下的改革，需要无人可挡的力量。
“你的对手是国内的其他圣者、贵族，或许还不止，总之不会轻松，如果没有你这种天赋，绝对不会有希望成功。
“即使有也很难，你需要帮手，另外一个拥有绝对力量的帮手，很明显，我是唯一的人选。”
“你的意思是没有你，我就不能成功？”
“就是这样，但加上我就不同了。”
“这么说你吃定我啦？”赫尔兰微微一笑，“我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自信呢，甚至到了有些狂妄的地步。”
罗辰捂住嘴，咳嗽起来：“够了吧，之后想谈多久都可以，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他身形一晃，往后倒了下去，但在那之前，少女皇帝就已经出现在了那里，接住了他。
她愉快地低声笑起来：“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那作为救你的报酬，罗卿，和我结为同盟吧。”
罗辰半眯着眼睛看她，一字一顿道：“你再废话，我就完蛋了。”
“别那么心急嘛，不会花太多力气的。”
失去意识的最后，是赫尔兰游刃有余的微笑。
……
罗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身下是柔软的触感，顾不上头痛欲裂，他急忙用魔力扫描了一番自己的眼睛。
这一看就让罗辰心中一喜，眼睛已经没有任何异常，完全恢复正常了。
“赫尔兰有点厉害啊，神力的浸染都可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