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异常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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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事了，现在就去试着学一学魔法吧。”
他迈开脚步，向图书馆走去。
在昨天看的史书里，魔法贯彻奈莉·恩菲尔历史发展的始终，他也因此对魔法有了一点了解。
魔法，用标准的定义来说，是利用魔力和与其相关能源的知识和技术的总称。
这个概念十分广泛，要说其中最重要的特征，就是对于知识的需求和探索。
使用魔法，主流的做法是学习想要使用的那一个魔法相关的所有知识，然后构造术式模型，注入魔力或其他能源，从而发挥作用。
以最简单的照明术举例，想要使用照明术，需要学习有关的光学知识，包括光线的概念和光线的折射、反射定律，光在不同介质中的传播规律、光的传播过程等一系列的知识。
然后根据光学的知识，运用自己的魔力和魔力建模的知识，构建可以一次性完成诸如产生光、控制光线亮度之类功能的术式模型。
到此为止，便算是完成一个魔法，之后随时都可以使用，而无需咏唱、各种集中精神的手势引导这些旧时代魔法所需要的繁琐程序。
可以说，哪怕是一个最简单的魔法，要求的知识储备都十分庞大。
而随着魔法的复杂程度、威力上升，要求的知识储备也随之越发庞大。
当然知识储备很重要，魔力同样很重要，没有足够的魔力，就连构建术式模型都不可能完成。
所谓的魔法师，便是掌握了众多魔法，并在魔法理论领域做出一定成果的人才能享有的尊称。
因为这种对于知识储备的极高要求，大多数学习魔法的人都常常泡在图书馆，以求早日掌握魔法。
罗辰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水平，就连最简单的照明术，他也用不出来，毕竟高三学的光学知识都是比较简单、浅薄的，没有那么复杂。
所以在学之前，他只好先去给自己充充电再说。
很快赶到图书馆，这里还是冷冷清清的景象，见不到半个人影。
罗辰扫视一周，菲妮克斯小姐也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没有过多耽搁，他找到《照明术修习指导手册》，打算看看需要哪些知识。
“这个指导手册，有点东西啊。”
罗辰嘴角一抽，看着满满几页的推荐书目，陷入了沉思。
这玩意，真的是给人学的吗？
罗辰有一种不妙的预感，粗略看下来，学习照明术需要融会贯通的书籍，少说在五十本以上。
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要知道这只不过是最简单的一个魔法而已，那上位的魔法呢？
微微蹙起眉头，罗辰在图书馆搜寻起来，花了好一番功夫，总算找齐了，摞起来就堆成一座小书山。
这其中没有任何一本书是薄的，全都是大部头，看得罗辰头皮发麻。
就算是粗看，光是要看完这些书，没有一个月以上恐怕都是不可能的，而要融会贯通……谈何容易。
“没办法，就算困难再大也要上。”
默默为自己鼓气一番，罗辰深吸一口气，翻开第一本书。
他是按照指导手册上推荐书目的顺序开始的，这第一本书果然也是基础，前几章的内容都是光学的基础知识，他以前闲得无聊，也曾学习过，因此只是粗略看一遍，温习一下就好。
此时第一本书只过去了十分之一，剩下的内容都是罗辰没有接触过的。
他的进度一下子慢了下来，毕竟新的知识要理解、记忆、吸收比起单纯的复习要难得多了。
这么一连学了几个小时，罗辰感觉大脑有些胀痛，便暂时放下书本，揉揉眼睛，打算休息一下。
的确非常难，知识量实在太多，现在学起来，因为还比较简单，速度不算慢，但等到后面，估计就要越来越慢。
这让他急躁起来，微微叹了口气。
“有哪里不懂的吗？”
耳畔响起优美的女声，罗辰抬头看去，却见菲妮克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
“目前倒是没有哪里不懂，只是觉得学魔法真难啊。”
菲妮克斯鼓励道：“没事的，大家都这么过来，别灰心，有哪里不懂的，不要藏在心里，随时来问我。”
“谢谢。”
罗辰也知道灰心丧气毫无意义，稍作休息，继续投入到学习中去。
菲妮克斯没有走远，在罗辰旁边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似乎随时等待罗辰过来提问。
但她注定要失望了。
这一次，罗辰拿起书就进入了一种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就好像全然忘记了外物，世间唯一我一书，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记忆力前所未有的强悍，不仅仅是过目不忘，以前学过的知识也变得清晰起来；思维极度活跃，所有的重点难点似乎都变得简单起来，举一反三也是轻而易举。
对于从前的学科知识，有了不同的了解，这一刻的罗辰觉得自己以前的理解无比浅薄，犹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
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学习真的能让人上瘾。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罗辰不吃不喝，全副身心投入到书本上，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短短几个小时，就已经读完了四本书，效率比起之前可谓是高了几十倍。
这种惊人的效率让菲妮克斯也为之瞩目，毕竟就算是她，最初的速度也没有那么快。
“这样的天赋，嗯，虽然魔力上稍显弱势，但也不是不可能成为魔法师了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起了些心思，与绝大多数魔法师不同，她出身平民，对于平民天然就带有更多的好感，对于同样是平民的天才更有一分爱才之心，这也是她一开始就对罗辰态度极好的原因。
如果罗辰的天赋的确如此之好，她没有任何理由让他被埋没。
她戳了戳罗辰的手臂，轻声道：“罗辰，刚才的书你都看懂了么？”
“啊？”罗辰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那几本读完的书，这才后知后觉地
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应该是吧……”他自己大吃一惊，便打算暂时糊弄过去再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做学术要有严谨的精神呀，这样吧，我来考一考你。”
菲妮克斯不由分说地拿过书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沓草稿纸，开始在上面画图。
纤细白皙的玉指运作飞快，短短片刻，一个不复杂的模型跃然纸上。
菲妮克斯期待地看着他：“试着做一做吧，结果不正确也没关系，初学者难免失误嘛，我不会笑你的哦。”
罗辰：“……”
这种老师的气场是怎么回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本着检验一下自己刚才的状态有没有出问题的想法，开始思索起来。
习惯性地转着笔头，罗辰想了一会儿，还不到五秒钟，便开口说道：“解出来了。”
菲妮克斯微微一笑，看着罗辰伏案仔细地解答，以及最后的答案，心情渐渐激昂起来。
“果然没有错，这样一来，要是有我的调教，一定可以成为魔法师。”
她珍而重之地将草稿纸拿起，看向罗辰的眼神越发满意起来。
“呃，我错了？”罗辰被菲妮克斯的目光看得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问道。
“恰恰相反，十分完美。”菲妮克斯温和地笑了笑。
罗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在他的国家，推崇含蓄、谦虚，这样的赞美着实是不多的。
虽然在提醒自己克制，但罗辰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勾起。
菲妮克斯话锋一转：“探求真理的道路是没有尽头的，你不要自满，好好看书，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有什么问题，就来二楼找我。”
罗辰点点头，目送菲妮克斯走上二楼，然后继续投入学习之中。
但这一次，那种如有神助的状态却离他远去，明明是同一本书，他却感觉分外无聊，脑子也迟钝了不少。
才翻了两页，心里就一阵心烦意躁，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如果说刚才他学习的效率像坐火箭，那么现在就是蜗牛蠕动，和最开始的时候一样，甚至还专注程度还赶不上。
“怎么回事？”
他不安地站起身，思索着这前后到底有什么差别。
他迈开脚步，向图书馆走去。
在昨天看的史书里，魔法贯彻奈莉·恩菲尔历史发展的始终，他也因此对魔法有了一点了解。
魔法，用标准的定义来说，是利用魔力和与其相关能源的知识和技术的总称。
这个概念十分广泛，要说其中最重要的特征，就是对于知识的需求和探索。
使用魔法，主流的做法是学习想要使用的那一个魔法相关的所有知识，然后构造术式模型，注入魔力或其他能源，从而发挥作用。
以最简单的照明术举例，想要使用照明术，需要学习有关的光学知识，包括光线的概念和光线的折射、反射定律，光在不同介质中的传播规律、光的传播过程等一系列的知识。
然后根据光学的知识，运用自己的魔力和魔力建模的知识，构建可以一次性完成诸如产生光、控制光线亮度之类功能的术式模型。
到此为止，便算是完成一个魔法，之后随时都可以使用，而无需咏唱、各种集中精神的手势引导这些旧时代魔法所需要的繁琐程序。
可以说，哪怕是一个最简单的魔法，要求的知识储备都十分庞大。
而随着魔法的复杂程度、威力上升，要求的知识储备也随之越发庞大。
当然知识储备很重要，魔力同样很重要，没有足够的魔力，就连构建术式模型都不可能完成。
所谓的魔法师，便是掌握了众多魔法，并在魔法理论领域做出一定成果的人才能享有的尊称。
因为这种对于知识储备的极高要求，大多数学习魔法的人都常常泡在图书馆，以求早日掌握魔法。
罗辰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水平，就连最简单的照明术，他也用不出来，毕竟高三学的光学知识都是比较简单、浅薄的，没有那么复杂。
所以在学之前，他只好先去给自己充充电再说。
很快赶到图书馆，这里还是冷冷清清的景象，见不到半个人影。
罗辰扫视一周，菲妮克斯小姐也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没有过多耽搁，他找到《照明术修习指导手册》，打算看看需要哪些知识。
“这个指导手册，有点东西啊。”
罗辰嘴角一抽，看着满满几页的推荐书目，陷入了沉思。
这玩意，真的是给人学的吗？
罗辰有一种不妙的预感，粗略看下来，学习照明术需要融会贯通的书籍，少说在五十本以上。
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要知道这只不过是最简单的一个魔法而已，那上位的魔法呢？
微微蹙起眉头，罗辰在图书馆搜寻起来，花了好一番功夫，总算找齐了，摞起来就堆成一座小书山。
这其中没有任何一本书是薄的，全都是大部头，看得罗辰头皮发麻。
就算是粗看，光是要看完这些书，没有一个月以上恐怕都是不可能的，而要融会贯通……谈何容易。
“没办法，就算困难再大也要上。”
默默为自己鼓气一番，罗辰深吸一口气，翻开第一本书。
他是按照指导手册上推荐书目的顺序开始的，这第一本书果然也是基础，前几章的内容都是光学的基础知识，他以前闲得无聊，也曾学习过，因此只是粗略看一遍，温习一下就好。
此时第一本书只过去了十分之一，剩下的内容都是罗辰没有接触过的。
他的进度一下子慢了下来，毕竟新的知识要理解、记忆、吸收比起单纯的复习要难得多了。
这么一连学了几个小时，罗辰感觉大脑有些胀痛，便暂时放下书本，揉揉眼睛，打算休息一下。
的确非常难，知识量实在太多，现在学起来，因为还比较简单，速度不算慢，但等到后面，估计就要越来越慢。
这让他急躁起来，微微叹了口气。
“有哪里不懂的吗？”
耳畔响起优美的女声，罗辰抬头看去，却见菲妮克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
“目前倒是没有哪里不懂，只是觉得学魔法真难啊。”
菲妮克斯鼓励道：“没事的，大家都这么过来，别灰心，有哪里不懂的，不要藏在心里，随时来问我。”
“谢谢。”
罗辰也知道灰心丧气毫无意义，稍作休息，继续投入到学习中去。
菲妮克斯没有走远，在罗辰旁边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似乎随时等待罗辰过来提问。
但她注定要失望了。
这一次，罗辰拿起书就进入了一种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就好像全然忘记了外物，世间唯一我一书，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记忆力前所未有的强悍，不仅仅是过目不忘，以前学过的知识也变得清晰起来；思维极度活跃，所有的重点难点似乎都变得简单起来，举一反三也是轻而易举。
对于从前的学科知识，有了不同的了解，这一刻的罗辰觉得自己以前的理解无比浅薄，犹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
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学习真的能让人上瘾。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罗辰不吃不喝，全副身心投入到书本上，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短短几个小时，就已经读完了四本书，效率比起之前可谓是高了几十倍。
这种惊人的效率让菲妮克斯也为之瞩目，毕竟就算是她，最初的速度也没有那么快。
“这样的天赋，嗯，虽然魔力上稍显弱势，但也不是不可能成为魔法师了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起了些心思，与绝大多数魔法师不同，她出身平民，对于平民天然就带有更多的好感，对于同样是平民的天才更有一分爱才之心，这也是她一开始就对罗辰态度极好的原因。
如果罗辰的天赋的确如此之好，她没有任何理由让他被埋没。
她戳了戳罗辰的手臂，轻声道：“罗辰，刚才的书你都看懂了么？”
“啊？”罗辰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那几本读完的书，这才后知后觉地
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应该是吧……”他自己大吃一惊，便打算暂时糊弄过去再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做学术要有严谨的精神呀，这样吧，我来考一考你。”
菲妮克斯不由分说地拿过书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沓草稿纸，开始在上面画图。
纤细白皙的玉指运作飞快，短短片刻，一个不复杂的模型跃然纸上。
菲妮克斯期待地看着他：“试着做一做吧，结果不正确也没关系，初学者难免失误嘛，我不会笑你的哦。”
罗辰：“……”
这种老师的气场是怎么回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本着检验一下自己刚才的状态有没有出问题的想法，开始思索起来。
习惯性地转着笔头，罗辰想了一会儿，还不到五秒钟，便开口说道：“解出来了。”
菲妮克斯微微一笑，看着罗辰伏案仔细地解答，以及最后的答案，心情渐渐激昂起来。
“果然没有错，这样一来，要是有我的调教，一定可以成为魔法师。”
她珍而重之地将草稿纸拿起，看向罗辰的眼神越发满意起来。
“呃，我错了？”罗辰被菲妮克斯的目光看得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问道。
“恰恰相反，十分完美。”菲妮克斯温和地笑了笑。
罗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在他的国家，推崇含蓄、谦虚，这样的赞美着实是不多的。
虽然在提醒自己克制，但罗辰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勾起。
菲妮克斯话锋一转：“探求真理的道路是没有尽头的，你不要自满，好好看书，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有什么问题，就来二楼找我。”
罗辰点点头，目送菲妮克斯走上二楼，然后继续投入学习之中。
但这一次，那种如有神助的状态却离他远去，明明是同一本书，他却感觉分外无聊，脑子也迟钝了不少。
才翻了两页，心里就一阵心烦意躁，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如果说刚才他学习的效率像坐火箭，那么现在就是蜗牛蠕动，和最开始的时候一样，甚至还专注程度还赶不上。
“怎么回事？”
他不安地站起身，思索着这前后到底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