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跟钱包一样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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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昭罪者没错了。”
视频播放完了，会议室里大家都是议论纷纷。
叶翊辉作为新人，对于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他依稀记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但又想不起来。
就问一旁的钟离琰，什么是昭罪者。
“是个自以为正义的使者，实际上就是个滥用私刑的家伙。”
钟离琰语声冰冷，显然对这位十分的反感。
“这人是几年前突然出现，到现在已经杀害了五个人。”
“那些被害人的名气都不小，有些甚至还处于当时一些热点新闻的风口浪尖上。”
“像这次的被害人蔚安然就是。”
“前一阵不是因为疑似酒驾撞死了人，却找人来顶包的事情还上了热搜吗？”
叶翊辉最近一门心思都在各种案子上，已经是有日子没注意这些新闻。
更别说还是跟明星有关的新闻了。
虽然在一些热搜上，这类新闻往往能占据半壁江山。
甚至有时候比一些事关民生的重要新闻都能排名靠前。
让人不禁觉得，就连人类的生与死，好像都不如一个明星的是否劈腿来的重要。
这到底是世界的沦丧，还是资本的堕落？
“因为这人每次杀人时，都会录下一段被害人承认罪责的视频。”
“所以被一些倾向有问题的媒体和个别的人给吹捧了起来，管这人叫昭罪者。”
“有些人甚至还说，社会不需要警察。”
“因为昭罪者才是真正捍卫正义的使者。”
“有了昭罪者在，世间将永无犯罪。”
“哈……”
叶翊辉听的直翻白眼。
昭罪者的所作所为，他觉得不需要去做任何评判，是与非很明确。
他有点不能理解，那些推崇昭罪者的言辞。
是真的有人那么去想，还是说就是有谁单纯在带节奏，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安静。”
曹永浩示意大家暂停讨论，让法医高奕奕说一下她的发现。
“死者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死亡原因正如视频里记录的那样。”
“因为现场是个废墟，位置比较偏，有不少人因为各种原因来往于此。”
“导致现场的指纹十分庞杂，痕迹也无从辨别。”
“不过我死者体内检测出麻醉剂的成分，经过化验是七氟烷。”
“这东西是属于在市面上禁止流通的。”
“并不是一般人能弄到手。”
“哦？”
曹永浩听到这里道：“也就是说。”
“凶手可能是医疗从业者，或者能接触到这类人的人咯？”
“作为一名法医，我只能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恩，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和想法？”
曹永浩又看向会议室里的其他人。
“要是没有，那就暂时先以这个七氟烷为核心去调……”
“队长不好了！”
忽然，一名年轻的女警员冲了进来。
大家回头一看，见是网络安全科室的人。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曹永浩皱眉道。
“队长，你赶紧看看这个。”
女警员进到会议室，将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和投影一连，播放起了一个视频。
内容上，和刚才曹永浩给大家看到的一样，
是这个昭罪者如何戏耍蔚安然后将其杀害的过程。
戏耍的部分没有继续任何处理，
但在勒死蔚安然那段，整个画面都打上了马赛克，
还有字幕在旁打出说：因为画面过于残忍，为了观看者身心健康，进行了打码处理。
只是那个码打的不是很厚，还是能比较清晰地看到大致发生了什么。
视频的结尾还打出一串字幕：
好好做人，好好做事，
钱固然重要，但生命更加重要！
天神与你同在，自由与你同在，天堂会收留你们堕落的灵魂。
昭罪者在行动，给每一个负罪者以灵魂的救赎！
“这个视频你从哪里弄来的？”
曹永浩急忙问。
视频他只是刚刚第一次在会议室里播放，
应该是只有在场这些负责案子的人才见过，怎么网络安全科的人也能看到？
而且这个视频明显是经过处理的，
一股不安在曹永浩心中浮现。
“有人把这个上传到了网上！现在不少网站都能看到！”
女警员也很着急，她太清楚这样会引来多少问题。
昭罪者以前的视频虽然也有一些流传，但大多都只是限于图片和文字。
堂而皇之的把视频公布出来，而且还在各种大小网站出现，这还是头一次。
“能查到是谁上传的吗？”
面对曹永浩的问题，女警员摇头道：
“一接到群众的举报，我们就立刻展开了调查。”
“到现在，找到了不少上传视频的IP地址。”
“但那些IP地址都不是源头。”
“他们也只是在其他地方弄下来后，发布在了自己的视频账号上。”
“现在唯一有可能是源头的视频，是一个在外网发布的。”
“我们已经联系相关部门，正在交涉对该视频进行封禁处理。”
“只是这里面牵扯的问题比较多，还需要一些时间。”
“根据不完全统计，现在这个视频至少也已经被全球上千万人看过了！”
“上千万？！”
曹永浩一听这个数字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可还没等他说什么，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那表情是更加的难看。
“喂，局长，是，我知道，我刚……”
曹永浩一面接起电话一面朝会议室外走去。
大概十分钟后，一脸铁青的曹永浩重新回到了会议室中。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开始分派起了各自要做的事情。
有去调查麻醉药品来源的，又去调查蔚安然周边情况的。
还有人负责将昭罪者之前的几起案子都翻出来，
找寻每个案子之间是否存在什么遗漏，或是共通的地方。
没多久，负责调查蔚安然的叶翊辉等人有了一个发现。
这个蔚安然，虽然表面上打造的人设是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但就像他年轻时候做出的那些个荒唐事情一样。
十多年过去了，这人的本性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私底下的作风十分奢靡和不检点。
天天出入高档餐厅，遇到不合口味的吃一口就全都扔了，
多次被拍到在禁制吸烟的公共场合吸烟，
又一次甚至他就站在了禁制吸烟区域的牌子地下抽了一根烟，
便抽还用边烟头在牌子上烫了一下。
平日里还与众多女性之间有着大量的花边小新闻等等，
可谓是各种新闻层出不穷的制造机器。
不过这些任何负面的新闻，全都被其优良的团队公关给一一化解，
甚至有不少本来应该身败名裂的事情，
被公关之后，还都反倒因祸得福，让其事业更上一个台阶。
唯一的一次强有力的惩戒，还是在他年轻的事情。
那时他出道，正是风头最劲的时候，
却被人爆出其玩弄一位女粉丝感情，
导致其和丈夫感情破裂，最后女粉丝跳楼自杀，
连带死的还有其肚子里两个月大的孩子。
有的媒体不知道是确实掌握到了什么消息，还是什么，
打出了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标语，来进行播报。
这件事当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当时他的团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解决。
但最终却因为一名记者掌握到了确凿的铁证而失败。
但公关团队还是在最后力挽狂澜，
让蔚安然在进行鞠躬、下跪和痛哭悔过的三件套流程后，
让其慢慢地淡出大众的视野，这样保住了对方不至于被完全的封杀。
这样做的好处，是蔚安然的经纪公司和一些播放平台的负责人都觉得，
以那些智商跟自己钱包一样瘪的观众，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时候蔚安然在复出，一切就能重新走上正轨，继续大赚特赚。
对于蔚安然竟然几乎是全身而退的这个结果，
曝光的那名记者十分的不满意，自己一路追查。
但最后，记者自己却因为深陷猥XY女被判刑。
蔚安然的事情这才是不了了之。
而当年那名记者的名字是，
荀振翔！
叶翊辉和钟离琰调查到这里时都是一惊，
没想到这个名字会出现在这个案子里。
荀振翔在刚被判刑后所写过的几分信中都提到，他是被陷害的。
在被这件事搞得身败名裂，进了监狱之前，
荀振翔各方面评价其实还算挺正面的。
他当时有一挡节目，叫做《探寻真相》。
主要是把一些社会上别老百姓探讨的事情，进行跟踪探访。
比如食品卫生方面和医疗安全方面，就是荀振翔的主战场。
在他的报道下，曝光了不知道多少黑幕。
对于这样的他，民众们都亲切地称之为孙猴子。
意思是他每次都各种变换身份乔装打扮去暗访，
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破一个一个虚假的东西，堪比火眼金睛。
只是他追求真相的行为，触及了不少利益方的底线，
所以各种污蔑与诋毁是大把大把，却没有一次能让荀振翔栽跟头。
但这次的事情里，录像，指纹，还有当时房间里的各种物品等等，
无一不在说明荀振翔在酒醉后，对小女孩做出了兽行。
所以对于荀振翔的喊冤，没人去理会。
也就当时一些媒体为了制造话题，
这才又对荀振翔进行了一些追踪报道。
后来因为实在没有故事性也没有任何有趣的反转，所以很快就被淡忘了。
可随着两人深入调查荀振翔的过往，都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什么猫腻也没准。
“追查别人自己却进了监狱，你说要是荀振翔真的是被冤枉的。”
钟离琰缓缓道：“你说，会不会是蔚安然那帮子人背后在搞鬼？”
“作为最擅长编故事和造势的，搞臭一个人应该也不难。”
“而且你看，这个新闻一出来，当时大家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
“蔚安然也就没谁在意了。”
“所以荀振翔心怀怨恨，一出狱就去报复蔚安然！”
叶翊辉觉得不太可能：“荀振翔在监狱里可是被关了十一年多。”
“这期间昭罪者也是杀过人的啊。
“他要是昭罪者，难道要先逃狱然后杀完人在回去？”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要只是模仿作案呢？”
钟离琰道：“昭罪者的事情，当年荀振翔也是跟踪了很久。”
“可以说他对昭罪者的了解，并不一定就比我们警方差多少。”
“这次出来借着昭罪者的名义来报仇，也不是没可能。”
“昭罪者最有名的就是他每次所说的那几句话。”
“至于昭罪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们都不知道。”
叶翊辉想想，觉得的确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按照当时的情况而言，荀振翔闭嘴的最大受益者就是蔚安然。
否则继续让荀振翔调查下去，蔚安然肯定永远别想翻身。
假设荀振翔是被冤枉的，那他的确是有动机对蔚安然展开报复。
“也对，不管怎么说，既然牵扯到了都有去调查一下的必要。”
“而且我们也可以正好趁此问问他和霍敏忠的关系！”
叶翊辉说完，和钟离琰两人都是笑了。
两人正愁没机会能去仔细调查荀振翔，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当下在跟曹永浩做了简单汇报，得到了调查的允许。
有了支援，找到荀振翔的踪迹就变得十分轻松了。
没多久就确认了其住所，两人立刻上路。
可等他们赶到荀振翔所租住的地方时，却发现那附近正冒着股股黑烟。
走到近前后，发现消防队正在组织灭火。
但因为一些人的违规停车，导致救火车不好进去。
最后大家一起把挡路的几两车都给掀翻在了一旁，这才是让出了路来。
可这么耽误之下浪费了不少时间，
已经有好几栋房屋已经烧的火苗乱窜。
叶翊辉两人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等确认了着火的位置后，更是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因为在燃着熊熊大火的几栋房屋中，恰好就有荀振翔的住所！
视频播放完了，会议室里大家都是议论纷纷。
叶翊辉作为新人，对于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他依稀记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但又想不起来。
就问一旁的钟离琰，什么是昭罪者。
“是个自以为正义的使者，实际上就是个滥用私刑的家伙。”
钟离琰语声冰冷，显然对这位十分的反感。
“这人是几年前突然出现，到现在已经杀害了五个人。”
“那些被害人的名气都不小，有些甚至还处于当时一些热点新闻的风口浪尖上。”
“像这次的被害人蔚安然就是。”
“前一阵不是因为疑似酒驾撞死了人，却找人来顶包的事情还上了热搜吗？”
叶翊辉最近一门心思都在各种案子上，已经是有日子没注意这些新闻。
更别说还是跟明星有关的新闻了。
虽然在一些热搜上，这类新闻往往能占据半壁江山。
甚至有时候比一些事关民生的重要新闻都能排名靠前。
让人不禁觉得，就连人类的生与死，好像都不如一个明星的是否劈腿来的重要。
这到底是世界的沦丧，还是资本的堕落？
“因为这人每次杀人时，都会录下一段被害人承认罪责的视频。”
“所以被一些倾向有问题的媒体和个别的人给吹捧了起来，管这人叫昭罪者。”
“有些人甚至还说，社会不需要警察。”
“因为昭罪者才是真正捍卫正义的使者。”
“有了昭罪者在，世间将永无犯罪。”
“哈……”
叶翊辉听的直翻白眼。
昭罪者的所作所为，他觉得不需要去做任何评判，是与非很明确。
他有点不能理解，那些推崇昭罪者的言辞。
是真的有人那么去想，还是说就是有谁单纯在带节奏，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安静。”
曹永浩示意大家暂停讨论，让法医高奕奕说一下她的发现。
“死者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死亡原因正如视频里记录的那样。”
“因为现场是个废墟，位置比较偏，有不少人因为各种原因来往于此。”
“导致现场的指纹十分庞杂，痕迹也无从辨别。”
“不过我死者体内检测出麻醉剂的成分，经过化验是七氟烷。”
“这东西是属于在市面上禁止流通的。”
“并不是一般人能弄到手。”
“哦？”
曹永浩听到这里道：“也就是说。”
“凶手可能是医疗从业者，或者能接触到这类人的人咯？”
“作为一名法医，我只能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恩，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和想法？”
曹永浩又看向会议室里的其他人。
“要是没有，那就暂时先以这个七氟烷为核心去调……”
“队长不好了！”
忽然，一名年轻的女警员冲了进来。
大家回头一看，见是网络安全科室的人。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曹永浩皱眉道。
“队长，你赶紧看看这个。”
女警员进到会议室，将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和投影一连，播放起了一个视频。
内容上，和刚才曹永浩给大家看到的一样，
是这个昭罪者如何戏耍蔚安然后将其杀害的过程。
戏耍的部分没有继续任何处理，
但在勒死蔚安然那段，整个画面都打上了马赛克，
还有字幕在旁打出说：因为画面过于残忍，为了观看者身心健康，进行了打码处理。
只是那个码打的不是很厚，还是能比较清晰地看到大致发生了什么。
视频的结尾还打出一串字幕：
好好做人，好好做事，
钱固然重要，但生命更加重要！
天神与你同在，自由与你同在，天堂会收留你们堕落的灵魂。
昭罪者在行动，给每一个负罪者以灵魂的救赎！
“这个视频你从哪里弄来的？”
曹永浩急忙问。
视频他只是刚刚第一次在会议室里播放，
应该是只有在场这些负责案子的人才见过，怎么网络安全科的人也能看到？
而且这个视频明显是经过处理的，
一股不安在曹永浩心中浮现。
“有人把这个上传到了网上！现在不少网站都能看到！”
女警员也很着急，她太清楚这样会引来多少问题。
昭罪者以前的视频虽然也有一些流传，但大多都只是限于图片和文字。
堂而皇之的把视频公布出来，而且还在各种大小网站出现，这还是头一次。
“能查到是谁上传的吗？”
面对曹永浩的问题，女警员摇头道：
“一接到群众的举报，我们就立刻展开了调查。”
“到现在，找到了不少上传视频的IP地址。”
“但那些IP地址都不是源头。”
“他们也只是在其他地方弄下来后，发布在了自己的视频账号上。”
“现在唯一有可能是源头的视频，是一个在外网发布的。”
“我们已经联系相关部门，正在交涉对该视频进行封禁处理。”
“只是这里面牵扯的问题比较多，还需要一些时间。”
“根据不完全统计，现在这个视频至少也已经被全球上千万人看过了！”
“上千万？！”
曹永浩一听这个数字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可还没等他说什么，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那表情是更加的难看。
“喂，局长，是，我知道，我刚……”
曹永浩一面接起电话一面朝会议室外走去。
大概十分钟后，一脸铁青的曹永浩重新回到了会议室中。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开始分派起了各自要做的事情。
有去调查麻醉药品来源的，又去调查蔚安然周边情况的。
还有人负责将昭罪者之前的几起案子都翻出来，
找寻每个案子之间是否存在什么遗漏，或是共通的地方。
没多久，负责调查蔚安然的叶翊辉等人有了一个发现。
这个蔚安然，虽然表面上打造的人设是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但就像他年轻时候做出的那些个荒唐事情一样。
十多年过去了，这人的本性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私底下的作风十分奢靡和不检点。
天天出入高档餐厅，遇到不合口味的吃一口就全都扔了，
多次被拍到在禁制吸烟的公共场合吸烟，
又一次甚至他就站在了禁制吸烟区域的牌子地下抽了一根烟，
便抽还用边烟头在牌子上烫了一下。
平日里还与众多女性之间有着大量的花边小新闻等等，
可谓是各种新闻层出不穷的制造机器。
不过这些任何负面的新闻，全都被其优良的团队公关给一一化解，
甚至有不少本来应该身败名裂的事情，
被公关之后，还都反倒因祸得福，让其事业更上一个台阶。
唯一的一次强有力的惩戒，还是在他年轻的事情。
那时他出道，正是风头最劲的时候，
却被人爆出其玩弄一位女粉丝感情，
导致其和丈夫感情破裂，最后女粉丝跳楼自杀，
连带死的还有其肚子里两个月大的孩子。
有的媒体不知道是确实掌握到了什么消息，还是什么，
打出了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标语，来进行播报。
这件事当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当时他的团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解决。
但最终却因为一名记者掌握到了确凿的铁证而失败。
但公关团队还是在最后力挽狂澜，
让蔚安然在进行鞠躬、下跪和痛哭悔过的三件套流程后，
让其慢慢地淡出大众的视野，这样保住了对方不至于被完全的封杀。
这样做的好处，是蔚安然的经纪公司和一些播放平台的负责人都觉得，
以那些智商跟自己钱包一样瘪的观众，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时候蔚安然在复出，一切就能重新走上正轨，继续大赚特赚。
对于蔚安然竟然几乎是全身而退的这个结果，
曝光的那名记者十分的不满意，自己一路追查。
但最后，记者自己却因为深陷猥XY女被判刑。
蔚安然的事情这才是不了了之。
而当年那名记者的名字是，
荀振翔！
叶翊辉和钟离琰调查到这里时都是一惊，
没想到这个名字会出现在这个案子里。
荀振翔在刚被判刑后所写过的几分信中都提到，他是被陷害的。
在被这件事搞得身败名裂，进了监狱之前，
荀振翔各方面评价其实还算挺正面的。
他当时有一挡节目，叫做《探寻真相》。
主要是把一些社会上别老百姓探讨的事情，进行跟踪探访。
比如食品卫生方面和医疗安全方面，就是荀振翔的主战场。
在他的报道下，曝光了不知道多少黑幕。
对于这样的他，民众们都亲切地称之为孙猴子。
意思是他每次都各种变换身份乔装打扮去暗访，
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破一个一个虚假的东西，堪比火眼金睛。
只是他追求真相的行为，触及了不少利益方的底线，
所以各种污蔑与诋毁是大把大把，却没有一次能让荀振翔栽跟头。
但这次的事情里，录像，指纹，还有当时房间里的各种物品等等，
无一不在说明荀振翔在酒醉后，对小女孩做出了兽行。
所以对于荀振翔的喊冤，没人去理会。
也就当时一些媒体为了制造话题，
这才又对荀振翔进行了一些追踪报道。
后来因为实在没有故事性也没有任何有趣的反转，所以很快就被淡忘了。
可随着两人深入调查荀振翔的过往，都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什么猫腻也没准。
“追查别人自己却进了监狱，你说要是荀振翔真的是被冤枉的。”
钟离琰缓缓道：“你说，会不会是蔚安然那帮子人背后在搞鬼？”
“作为最擅长编故事和造势的，搞臭一个人应该也不难。”
“而且你看，这个新闻一出来，当时大家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
“蔚安然也就没谁在意了。”
“所以荀振翔心怀怨恨，一出狱就去报复蔚安然！”
叶翊辉觉得不太可能：“荀振翔在监狱里可是被关了十一年多。”
“这期间昭罪者也是杀过人的啊。
“他要是昭罪者，难道要先逃狱然后杀完人在回去？”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要只是模仿作案呢？”
钟离琰道：“昭罪者的事情，当年荀振翔也是跟踪了很久。”
“可以说他对昭罪者的了解，并不一定就比我们警方差多少。”
“这次出来借着昭罪者的名义来报仇，也不是没可能。”
“昭罪者最有名的就是他每次所说的那几句话。”
“至于昭罪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们都不知道。”
叶翊辉想想，觉得的确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按照当时的情况而言，荀振翔闭嘴的最大受益者就是蔚安然。
否则继续让荀振翔调查下去，蔚安然肯定永远别想翻身。
假设荀振翔是被冤枉的，那他的确是有动机对蔚安然展开报复。
“也对，不管怎么说，既然牵扯到了都有去调查一下的必要。”
“而且我们也可以正好趁此问问他和霍敏忠的关系！”
叶翊辉说完，和钟离琰两人都是笑了。
两人正愁没机会能去仔细调查荀振翔，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当下在跟曹永浩做了简单汇报，得到了调查的允许。
有了支援，找到荀振翔的踪迹就变得十分轻松了。
没多久就确认了其住所，两人立刻上路。
可等他们赶到荀振翔所租住的地方时，却发现那附近正冒着股股黑烟。
走到近前后，发现消防队正在组织灭火。
但因为一些人的违规停车，导致救火车不好进去。
最后大家一起把挡路的几两车都给掀翻在了一旁，这才是让出了路来。
可这么耽误之下浪费了不少时间，
已经有好几栋房屋已经烧的火苗乱窜。
叶翊辉两人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等确认了着火的位置后，更是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因为在燃着熊熊大火的几栋房屋中，恰好就有荀振翔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