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因为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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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昶抛下的这句话，简直就是个重型炸弹，一下就将林当炸得外焦里嫩，晕晕乎乎。
林当愣怔地看着云昶，这一瞬间，她突然有种预感，总觉得云昶知道她是她，而不是原主。两个人很多时候，都有些心知肚明的感觉，却从来没有似今日这样挑开来说。
林当的心不是不慌，自己捂了很久的马甲就这样忽地一下被掀开，露出孱弱的原型，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不好受。虽然林当并不是故意要瞒着谁，可是开始是预备能瞒多久是多久的。林当没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快就相信一个人，虽然这个人值得她相信！
云昶仿佛知道林当的纠结，并不急于出声。他先往后看了一眼，后头的侍卫赶忙躲到了暗处。估摸着这些人听不到自己跟琳的那个说话，云昶这才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四年前的人是你，所以才愿意，这句话从前我说过，可能你没有入耳，那么我今日再说一遍，林当，我很高兴四年前是你，但是四年前也只能是你！”
这就相当于掰开了揉碎了剖明心迹了。林当没有说话，但是泛红的耳廓却显示了她内心的激动。虽然对不起原主小姐姐，但是林当还是忠于内心的承认，她很开心。因为云昶说：因为你是你！
这句话听着拗口，但是她和云昶都能够听懂。云昶说完也不问林当的来处，反而给林当讲述起了原主。
“世人都说林家四小姐傻乎乎，我开始的时候也跟世人是一样的感觉。直到遇到你，我才发觉，你不是世人说的四小姐，你时而天真时而睿智，开朗活泼嬉笑怒骂...”
云昶顿了顿，才又眸色深深地看着林当，仿佛一直要看进林当的心里，半晌才说：“当当，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你不是林四小姐，你只是你！”
这话乍听没毛病，再一听听全都是语病。但是落在林当这个满身都是疑点的人身上，就很容易听出云昶话里话外的意思来。
林当深吸一口气，打死不承认。不是她不相信云昶，还是那句话，若论这世上值得信任的人，林当手一伸，不会超过五个，而云昶更是值得依靠的那一个。可是林当这里头牵涉到了林老爹，林当必须征询林富贵的一件这才能够决定说还是不说。
“谢谢你！”
千言万语就只有这么一句，林当的眼中满满都是感动。虽然她不能够现在就跟云昶说什么，但云昶对她的这一份满满的心思，她还是放在心上，记在心里了！
“我说过，不需要你谢我！”
“吧嗒！”
这个声音很大，大到林当在心里都响了一下。林当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人的厚脸皮子真是无限的，看看自己这不就被激发出来了？
林当觉得自己的脸也真是够厚的，这踮起脚尖亲人，也是史无前例她是第一人了。虽然如此，林当还是触及了温热的·唇，才要撩开手。
不过有人不没让她这么快撤离，就在林当想要撤退时，后背有人用力揽住了她，然后林当就迅速被人转移到了一颗大榕树下，等林当跟人“啃”的七荤八素越陷越深时，就听外头嘻嘻哈哈有人说话。
“郁神医你觉得我们老板做的这道富贵满堂如何？”这是赵亮的声音，看来这小子不仅自己吃美了，还要寻求比别人的认同呢。
“不愧是林家人，林姑娘这道富贵满堂可谓是净得真传，却犹胜一筹啊！”郁神医意犹未尽：“要是能够多些就好了！”
郁神医将希望寄托在自家闺女身上：“敏儿你跟林姑娘相处甚欢，往后待林姑娘无事，可求了做上一二，到时候，为父也能够多吃几口。”
被给予厚望、跟林当关系甚密的郁敏立刻大包大揽“那是自然，放心吧，爹，我会跟林当说说的，她对我最好了，一定能满足爹这个愿望的。”
躲在暗处的林当：“....”她什么时候跟郁敏关系好了，她怎么不知道？不过郁敏这些时日的确比从前要懂事许多，就连绿茶属性也没那么强烈了。再者郁神医自从来到私小厨，不仅帮着云昶看旧疾，还将祝老爹的眼疾看好了，就凭这，林当也会给郁神医单独做一罐子佛跳墙。
林当是这么想的，可是有人却不这样认为。这其中，赵亮笑得最大：“你跟老板关系最好？那我还是老板最喜欢的小二呢！你别想了哈哈...”
怎么可能呢，就郁敏这脾气，老板怎么会喜欢？
“公....公子！”
话说一半，赵亮突然顿住：“公子你怎么在这儿呢，老板，你做的富贵满堂是这个！”赵亮转脸看到后头的林当，跟云昶来不及多少就给林当比了一个大拇哥。
“这还用说么，当当做菜天下第一好！”端着林当特地给他留的富贵满堂的小狼，很沉稳地从后头走过来，边走边说。
赵亮眼睛都看直了，还有啊！一转脸，就见司春明手里还拿着勺子，抱着个小罐子，一看就是留给没过来的小琳琳。赵亮眼睛一亮，忍了又忍，不由先看了眼云昶。
一直没有说话，眼睛亮闪闪，一脸满足的云昶听到赵亮方才那话，脸色立刻晴转阴：“吃饱了么，吃饱了就可以走了！”云昶从前还觉得赵亮人不错，现在看来这小子还不如司春明有眼色。
“不啊...公子，没有啊！”这么好吃的东西，一罐子给他他都吃不饱。赵亮觉得自己可以再来一罐子，当然他是没胆子这么说的，毕竟这富贵满堂用的食材真真是富贵得很，有很多东西若不是公子派人去寻了，寻常人家根本就凑不齐。就这，听林当说，还差了两三样呢，当时赵亮听到那叫一个咋舌啊，也难怪京城中的富贵满堂都是有权有势人去的，就这么一罐子，估计得卖出天价来。如此说来，倒还是他们私小厨好，物美价廉的有，似这种富贵满堂的极品也有，这样才是老饕向往的所在么。
“公子，能让我再尝尝么？”赵亮方才可说是囫囵吞枣地吃了一回，一碗下去，就只有“汤鲜味美”四个字，但是具体这汤里头有什么东西，每一样都有什么样的口感，他却一个都说不出所以然。所以，赵亮真是挺后悔的！
“一人一盅，你当公子真让你吃饱了呢？”自从林当说出那些话，蔫不拉答的司春明就又恢复成了从前的模样，对于怼赵亮这件事，简直就是毫不手软，信手拈来。这会儿见赵亮好不要脸居然抢人小琳琳的吃食，司春明立刻鄙夷地怼了起来。
赵亮狠狠地瞪了司春明一眼，哼，不就是掌握了分配权么，等会儿他也跟老板好好说一番，让他以后也做个掌勺的。再说，他又不是真的要抢小琳琳的食物，他就想略尝一口，就只一口好么？
“一口也不行，尝一口还有两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司春明在揭老底这方面是个高手，再说他跟赵亮相交多年，谁不了解谁啊？
赵亮郁卒，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这个该死的司春明，别犯到他手里，哼！
其实赵亮有想过跟林当学厨艺，奈何他眼高手低，别说那些精巧小菜，就说简简单单酸辣粉，赵亮也是看着都会，一学就废。三两次尝试之后，赵亮就彻底放弃了。就像林当说的那样，术业有专攻，自己就是个适合吃的，至于做美食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林当这样有灵性的人吧。至于司春明，在赵亮的心目中，也就是个稍微比赵亮强些会下个酸辣粉的人罢了。
“行了，不歇会儿吧，我送给小琳琳”是掌握了勺子，谁就有话语权，这是赵亮深刻的感悟。
“不用，不敢劳驾您。”司春明躲开赵亮，又看了眼云昶，等看到云昶的眼中露出笑意，自己这才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歹东子没有生气啊！长舒一口气，司春明抱起小陶罐子就去寻小琳琳。郁神医拉着郁敏摇摇头，笑呵呵地冲林当道了谢，父女二人也走了。
至于为何没有叫竹荪父女，皆因这二人去山上帮着静心师太收拾半山腰的那些狼桃去了。
这道富贵满堂，私小厨尝过的人都说好，林当的心也就略放了下来。她乐呵呵地抱起小狼往里头走，并没有看到向来淡然的云昶目含警告地看了眼赵亮。
赵亮福如心至，居然神来一笔：“公子，什么时候能喊林姑娘一声夫人啊？”
果然，云昶方才还冷着的脸立刻缓和了些。
云昶：“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行了，尝个味道就成了，别有事没事儿地找夫人。”
哈哈，夫人都叫上了，那么成亲的日子还会远么。不怪赵亮如此说，打从赵亮认识云昶起，就从来没有见过云昶像这些时日这样，如此的眉目舒缓，看着就让人欣慰。
他们公子这么好的人，就该得到幸福！赵亮挠挠头，一时高兴，就忘了形，追着云昶问“公子，若您成亲能不能再做道富贵满堂？”
那滋味真是绝了，什么叫浓香醇厚？什么叫好鲜得掉眉毛？赵亮从前只觉得这些词太过夸张，也觉得那些人未免太过浮夸，如今看来，还是自己的历练浅薄，没有尝过真正的美味啊！
跟在后头默默听了一耳朵的赵波：“.....”老饕向来如此，见到美食就会忘形。却不没有想过云昶会不会心疼自家未来的小娇妻，再说了，谁人成亲的时候还要自己烧菜给别人吃的？也亏得找个傻弟弟想得出来。
“行了，吃饱了就滚吧，公子这边还有事情呢！”赵波冲傻弟弟使了个眼色，赵亮脑子没转过来，但是习惯性的默契还是让他默默地走开了。
云昶看向赵波：“什么事儿？”
赵波拱手行礼后，低声将才得的情报禀报云昶，云昶眉头渐渐舒展，他看向远方，脸上渐渐显出了温柔之色。赵波偷偷瞟了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却不知道公子因何如此高兴。
“行了，让人去准备，我们后日出发。”
赵波愣了愣：“公子不如看他们鹬蚌相争？”
云昶从前是有这个想法，可是如今因为别的原因，他也想赶快去往京城。不过这些不用跟赵波说，说了他也听不懂。
云昶：“行了，我自有打算。”
赵波历来信赖公子的话，听他如此说赶忙应下自取不提。只留下云昶在风中想了又想，最后向静心师太处走去。
********
“你要去京城？”静心师太倒也没有显得太过吃惊，云昶想要做的事情，她一直知道。不过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这是失而复得的儿子。
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气，劝是不用劝的，静心师太想了想，快步进了卧房，取出一物递给云昶:“这是先帝赐下的丹书铁券，昶儿你且收好，另外你去兵马司找孙乾，此人可用。这是你舅舅的旧部。”
云昶知道孙乾此人，忙对静心师太道谢。静心师太扶着儿子的肩膀不让他弯腰，心下不由叹息，儿子到底跟她生分了，口中却说：“昶儿不必如此，我们母子不需这些繁文缛节。”
顿了顿，静心师太又说：“昶儿，三年前娘没有跟你站在一处，娘早就悔青了肠子，这三年白天黑夜，娘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如今见到昶儿你安然无恙，娘就知足了。娘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往后许娘跟着给你们看小狼和小琳琳，至于昶儿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娘都听昶儿的！”
这句话来得有点迟，云昶还记得当初还是王妃的静心师太纠结为难后还是默许了秦王爷的决定，眼眸中不由冷色一闪，可当云昶听到静心师太提到小狼和小琳琳的时候，眼中不由又是一派温柔。
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再不是从前那个等着别人来选择被人抛弃的孤家寡人，他如今有妻有子有儿有女，对于父母亲情，其实已经没有那么看重了。不过这些也不用跟静心师太说明白，这三年，云昶很清楚静心师太过的是什么日子，虽然从前的母子情分消弭，但是云昶已经不再责怪静心师太了。
当然，也没有从前那样的亲切。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不是么？
林当愣怔地看着云昶，这一瞬间，她突然有种预感，总觉得云昶知道她是她，而不是原主。两个人很多时候，都有些心知肚明的感觉，却从来没有似今日这样挑开来说。
林当的心不是不慌，自己捂了很久的马甲就这样忽地一下被掀开，露出孱弱的原型，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不好受。虽然林当并不是故意要瞒着谁，可是开始是预备能瞒多久是多久的。林当没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快就相信一个人，虽然这个人值得她相信！
云昶仿佛知道林当的纠结，并不急于出声。他先往后看了一眼，后头的侍卫赶忙躲到了暗处。估摸着这些人听不到自己跟琳的那个说话，云昶这才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四年前的人是你，所以才愿意，这句话从前我说过，可能你没有入耳，那么我今日再说一遍，林当，我很高兴四年前是你，但是四年前也只能是你！”
这就相当于掰开了揉碎了剖明心迹了。林当没有说话，但是泛红的耳廓却显示了她内心的激动。虽然对不起原主小姐姐，但是林当还是忠于内心的承认，她很开心。因为云昶说：因为你是你！
这句话听着拗口，但是她和云昶都能够听懂。云昶说完也不问林当的来处，反而给林当讲述起了原主。
“世人都说林家四小姐傻乎乎，我开始的时候也跟世人是一样的感觉。直到遇到你，我才发觉，你不是世人说的四小姐，你时而天真时而睿智，开朗活泼嬉笑怒骂...”
云昶顿了顿，才又眸色深深地看着林当，仿佛一直要看进林当的心里，半晌才说：“当当，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你不是林四小姐，你只是你！”
这话乍听没毛病，再一听听全都是语病。但是落在林当这个满身都是疑点的人身上，就很容易听出云昶话里话外的意思来。
林当深吸一口气，打死不承认。不是她不相信云昶，还是那句话，若论这世上值得信任的人，林当手一伸，不会超过五个，而云昶更是值得依靠的那一个。可是林当这里头牵涉到了林老爹，林当必须征询林富贵的一件这才能够决定说还是不说。
“谢谢你！”
千言万语就只有这么一句，林当的眼中满满都是感动。虽然她不能够现在就跟云昶说什么，但云昶对她的这一份满满的心思，她还是放在心上，记在心里了！
“我说过，不需要你谢我！”
“吧嗒！”
这个声音很大，大到林当在心里都响了一下。林当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人的厚脸皮子真是无限的，看看自己这不就被激发出来了？
林当觉得自己的脸也真是够厚的，这踮起脚尖亲人，也是史无前例她是第一人了。虽然如此，林当还是触及了温热的·唇，才要撩开手。
不过有人不没让她这么快撤离，就在林当想要撤退时，后背有人用力揽住了她，然后林当就迅速被人转移到了一颗大榕树下，等林当跟人“啃”的七荤八素越陷越深时，就听外头嘻嘻哈哈有人说话。
“郁神医你觉得我们老板做的这道富贵满堂如何？”这是赵亮的声音，看来这小子不仅自己吃美了，还要寻求比别人的认同呢。
“不愧是林家人，林姑娘这道富贵满堂可谓是净得真传，却犹胜一筹啊！”郁神医意犹未尽：“要是能够多些就好了！”
郁神医将希望寄托在自家闺女身上：“敏儿你跟林姑娘相处甚欢，往后待林姑娘无事，可求了做上一二，到时候，为父也能够多吃几口。”
被给予厚望、跟林当关系甚密的郁敏立刻大包大揽“那是自然，放心吧，爹，我会跟林当说说的，她对我最好了，一定能满足爹这个愿望的。”
躲在暗处的林当：“....”她什么时候跟郁敏关系好了，她怎么不知道？不过郁敏这些时日的确比从前要懂事许多，就连绿茶属性也没那么强烈了。再者郁神医自从来到私小厨，不仅帮着云昶看旧疾，还将祝老爹的眼疾看好了，就凭这，林当也会给郁神医单独做一罐子佛跳墙。
林当是这么想的，可是有人却不这样认为。这其中，赵亮笑得最大：“你跟老板关系最好？那我还是老板最喜欢的小二呢！你别想了哈哈...”
怎么可能呢，就郁敏这脾气，老板怎么会喜欢？
“公....公子！”
话说一半，赵亮突然顿住：“公子你怎么在这儿呢，老板，你做的富贵满堂是这个！”赵亮转脸看到后头的林当，跟云昶来不及多少就给林当比了一个大拇哥。
“这还用说么，当当做菜天下第一好！”端着林当特地给他留的富贵满堂的小狼，很沉稳地从后头走过来，边走边说。
赵亮眼睛都看直了，还有啊！一转脸，就见司春明手里还拿着勺子，抱着个小罐子，一看就是留给没过来的小琳琳。赵亮眼睛一亮，忍了又忍，不由先看了眼云昶。
一直没有说话，眼睛亮闪闪，一脸满足的云昶听到赵亮方才那话，脸色立刻晴转阴：“吃饱了么，吃饱了就可以走了！”云昶从前还觉得赵亮人不错，现在看来这小子还不如司春明有眼色。
“不啊...公子，没有啊！”这么好吃的东西，一罐子给他他都吃不饱。赵亮觉得自己可以再来一罐子，当然他是没胆子这么说的，毕竟这富贵满堂用的食材真真是富贵得很，有很多东西若不是公子派人去寻了，寻常人家根本就凑不齐。就这，听林当说，还差了两三样呢，当时赵亮听到那叫一个咋舌啊，也难怪京城中的富贵满堂都是有权有势人去的，就这么一罐子，估计得卖出天价来。如此说来，倒还是他们私小厨好，物美价廉的有，似这种富贵满堂的极品也有，这样才是老饕向往的所在么。
“公子，能让我再尝尝么？”赵亮方才可说是囫囵吞枣地吃了一回，一碗下去，就只有“汤鲜味美”四个字，但是具体这汤里头有什么东西，每一样都有什么样的口感，他却一个都说不出所以然。所以，赵亮真是挺后悔的！
“一人一盅，你当公子真让你吃饱了呢？”自从林当说出那些话，蔫不拉答的司春明就又恢复成了从前的模样，对于怼赵亮这件事，简直就是毫不手软，信手拈来。这会儿见赵亮好不要脸居然抢人小琳琳的吃食，司春明立刻鄙夷地怼了起来。
赵亮狠狠地瞪了司春明一眼，哼，不就是掌握了分配权么，等会儿他也跟老板好好说一番，让他以后也做个掌勺的。再说，他又不是真的要抢小琳琳的食物，他就想略尝一口，就只一口好么？
“一口也不行，尝一口还有两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司春明在揭老底这方面是个高手，再说他跟赵亮相交多年，谁不了解谁啊？
赵亮郁卒，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这个该死的司春明，别犯到他手里，哼！
其实赵亮有想过跟林当学厨艺，奈何他眼高手低，别说那些精巧小菜，就说简简单单酸辣粉，赵亮也是看着都会，一学就废。三两次尝试之后，赵亮就彻底放弃了。就像林当说的那样，术业有专攻，自己就是个适合吃的，至于做美食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林当这样有灵性的人吧。至于司春明，在赵亮的心目中，也就是个稍微比赵亮强些会下个酸辣粉的人罢了。
“行了，不歇会儿吧，我送给小琳琳”是掌握了勺子，谁就有话语权，这是赵亮深刻的感悟。
“不用，不敢劳驾您。”司春明躲开赵亮，又看了眼云昶，等看到云昶的眼中露出笑意，自己这才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歹东子没有生气啊！长舒一口气，司春明抱起小陶罐子就去寻小琳琳。郁神医拉着郁敏摇摇头，笑呵呵地冲林当道了谢，父女二人也走了。
至于为何没有叫竹荪父女，皆因这二人去山上帮着静心师太收拾半山腰的那些狼桃去了。
这道富贵满堂，私小厨尝过的人都说好，林当的心也就略放了下来。她乐呵呵地抱起小狼往里头走，并没有看到向来淡然的云昶目含警告地看了眼赵亮。
赵亮福如心至，居然神来一笔：“公子，什么时候能喊林姑娘一声夫人啊？”
果然，云昶方才还冷着的脸立刻缓和了些。
云昶：“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行了，尝个味道就成了，别有事没事儿地找夫人。”
哈哈，夫人都叫上了，那么成亲的日子还会远么。不怪赵亮如此说，打从赵亮认识云昶起，就从来没有见过云昶像这些时日这样，如此的眉目舒缓，看着就让人欣慰。
他们公子这么好的人，就该得到幸福！赵亮挠挠头，一时高兴，就忘了形，追着云昶问“公子，若您成亲能不能再做道富贵满堂？”
那滋味真是绝了，什么叫浓香醇厚？什么叫好鲜得掉眉毛？赵亮从前只觉得这些词太过夸张，也觉得那些人未免太过浮夸，如今看来，还是自己的历练浅薄，没有尝过真正的美味啊！
跟在后头默默听了一耳朵的赵波：“.....”老饕向来如此，见到美食就会忘形。却不没有想过云昶会不会心疼自家未来的小娇妻，再说了，谁人成亲的时候还要自己烧菜给别人吃的？也亏得找个傻弟弟想得出来。
“行了，吃饱了就滚吧，公子这边还有事情呢！”赵波冲傻弟弟使了个眼色，赵亮脑子没转过来，但是习惯性的默契还是让他默默地走开了。
云昶看向赵波：“什么事儿？”
赵波拱手行礼后，低声将才得的情报禀报云昶，云昶眉头渐渐舒展，他看向远方，脸上渐渐显出了温柔之色。赵波偷偷瞟了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却不知道公子因何如此高兴。
“行了，让人去准备，我们后日出发。”
赵波愣了愣：“公子不如看他们鹬蚌相争？”
云昶从前是有这个想法，可是如今因为别的原因，他也想赶快去往京城。不过这些不用跟赵波说，说了他也听不懂。
云昶：“行了，我自有打算。”
赵波历来信赖公子的话，听他如此说赶忙应下自取不提。只留下云昶在风中想了又想，最后向静心师太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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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京城？”静心师太倒也没有显得太过吃惊，云昶想要做的事情，她一直知道。不过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这是失而复得的儿子。
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气，劝是不用劝的，静心师太想了想，快步进了卧房，取出一物递给云昶:“这是先帝赐下的丹书铁券，昶儿你且收好，另外你去兵马司找孙乾，此人可用。这是你舅舅的旧部。”
云昶知道孙乾此人，忙对静心师太道谢。静心师太扶着儿子的肩膀不让他弯腰，心下不由叹息，儿子到底跟她生分了，口中却说：“昶儿不必如此，我们母子不需这些繁文缛节。”
顿了顿，静心师太又说：“昶儿，三年前娘没有跟你站在一处，娘早就悔青了肠子，这三年白天黑夜，娘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如今见到昶儿你安然无恙，娘就知足了。娘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往后许娘跟着给你们看小狼和小琳琳，至于昶儿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娘都听昶儿的！”
这句话来得有点迟，云昶还记得当初还是王妃的静心师太纠结为难后还是默许了秦王爷的决定，眼眸中不由冷色一闪，可当云昶听到静心师太提到小狼和小琳琳的时候，眼中不由又是一派温柔。
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再不是从前那个等着别人来选择被人抛弃的孤家寡人，他如今有妻有子有儿有女，对于父母亲情，其实已经没有那么看重了。不过这些也不用跟静心师太说明白，这三年，云昶很清楚静心师太过的是什么日子，虽然从前的母子情分消弭，但是云昶已经不再责怪静心师太了。
当然，也没有从前那样的亲切。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