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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其他同人 - 阴倌法医在线阅读 - 第三十六章 阳间客

第三十六章 阳间客


        城河街31号,房间里一片肃然。



    良久,孙禄轻咳一声,勉强:



    “是不是把赵队从‘那边’带回来,他就不用当‘植物’了?”



    瞎子见我不话,吸了口烟,点点头,“理论上是。”



    “老何现在也是‘植物’,他难道也能活过来?”窦大宝问。



    见一屋子人都看着我,我只好:



    “老何的状况我不清楚,但是赵奇只要还有气,就明他的生魂还在,只要他不被某些人控制和伤害,应该就能回来。”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桑岚居然先开口了,“二爷屯没事了?”



    我:“应该没事了。”



    “根本就是有妖确鬼,目的是要平古岗的那些孤魂野鬼还有日本鬼兵害死二爷屯的村民。”瞎子的脸『色』少有的冷狠。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孙禄吃惊的问。



    我:“老阴一伙的路数和野郎中有点像,不能同出一门,多半也是鬼道旁支。三清正道的基础是地罡气,鬼道的基础是阴煞邪气。老阴那伙人这么做,目的应该是为了聚集煞气,施展某种邪术。



    现在想来,那伙妖人搞那么多事,最终的目的是想利用二爷屯的村民对白二爷的『迷』信,诱导他们唱这出鬼戏。而唱鬼戏的目的,就是把平古岗的那些游魂野鬼引来看戏。”



    潘颖摇着大背头:



    “你越我越糊涂了,唱鬼戏不是老何提出来的嘛,怎么又成了妖饶阴谋了?”



    瞎子回答她:“我也是听大宝他们了整个经过后才分析出来的。顾名思义,鬼戏是唱给鬼听的,戏一开锣,平古岗的阴魂鬼魅都会赶到二爷屯看戏。他们本来和二爷屯分居阴阳,互不相干,看完戏就应该会回去。



    可是,那些日本鬼兵一定不会让他们把戏看完。按照村长他们原先的想法,戏台是搭在二爷屯村头的,孤魂野鬼要看戏,就一定会过河。等到戏唱一半,日本鬼兵……或者干脆他们背后的妖人搞些手段,让戏唱不下去,到时候二爷屯的村民可就遭殃了。”



    我接口:“几百号鬼凶『性』大发,二爷屯不被屠村才怪,到时候这些凶鬼连带二爷屯的新死鬼再回到平古岗,却发现到了‘森罗殿’,老阴他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达到目的了。”



    瞎子表情古怪的看着我:



    “估计连你都没想到,你找来的那位角儿几乎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你们四个魂儿跑去救人,她一个人就能利用你们四个的肉身唱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不光那些孤魂野鬼看的着了『迷』,就连日本鬼子都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结果整个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我点零头。



    船从平古岗开回来的时候,瞎子就跟我,在船开去平古岗前,包公一直领着王朝马汉和流油鬼在船上唱戏。高战他以前最不爱听戏,结果看我们几个唱,都忘了自己是去干什么的了。



    跟着熬了一夜的于二爷,更是拉着我不肯撒手,非要问我是哪位梨园前辈的传授。



    现在想来,能帮二爷屯度过这场危难,功劳最大的倒是那位神秘的玉玲珑、玉老板了。



    瞎子挠了挠头,:



    “要老阴那伙人是真毒,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们几个一起唱戏,为什么单单桑岚一个人出事了?难道就是为了配合‘包公下阴曹救柳金婵’的剧情?”



    我看了桑岚一眼,:



    “她先被带走是必然的,如果她不被带走,估计二爷屯的事也没这么容易摆平。”



    “你什么意思?”潘颖走过来冲我瞪眼,“敢情你从一开始就是想拿我们家岚岚当诱饵?”



    “我可没这么想,这么吧,她这次出事其实是好事。”



    “徐祸,能把话清楚吗?别让我担心行吗?”季雅云终于也忍不住了。



    我点点头,“就像你们先前的,桑岚来平古前,应该就已经出状况了。如果没有这次的事,任凭谁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她究竟是惹了谁。”



    桑岚怔了怔,蹙眉道:



    “为什么你们都我先前出状况了?我明明没感觉有什么啊?”



    潘颖也皱起了眉头,却是冲她:



    “还嘴硬,之前你白一一睡不醒,一到晚上就变成『骚』``货……”



    “潘潘!能不能管住你那张嘴?”桑岚红着脸跺脚。



    孙禄『揉』了『揉』鼻子:



    “其实吧,我们在找到桑岚之前,先找到的是一个和桑岚长得很像很像的女人,不,不是人,祸祸她是什么……邪鬼。”



    桑岚径直走到我面前,瞪着我问:“什么邪鬼?什么叫和我长得很像?”



    “有一个人你一定不会忘记。”



    我点了根烟,浅浅抽了一口,看着她的眼睛:“章萍。”



    “章萍?”



    桑岚和潘颖同时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对,就是章萍。她的父亲是个二皮匠,她想方设法的让人把她的尸体运回家乡,目的就是为了连同她父亲……”



    想到这对父女的所作所为,我一阵沉默。



    狠狠抽了两口烟才接着:



    “她先是变成了活尸,然后又死了一次。最后变成了邪鬼。邪鬼不同于一般的鬼,虽然不算多凶狠,但却有一些独有的特『性』。其中之一就是能在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夺舍。别的鬼夺舍最多也就是变成活尸,而邪鬼夺舍,却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重生,或者是变成被夺舍的人。”



    潘颖问:“你的意思是岚岚之前会发`『骚』……会『性』情大变,是被章萍的鬼魂附身了?”



    我竭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勉强解释:



    “如果真被邪鬼附体,那桑岚现在就已经不存在了。之前附在她身上的,是邪鬼分化出来的一股灵念。能够分化出灵念是邪鬼的主要特『性』之一。



    所谓的灵念,就相当于……一个饶主导思想。被灵念加身,就算再高明的阴阳先生也是看不出来的。



    灵念附着在想要夺舍的人身上,会慢慢和被夺舍的人意念融合,随着融合的加深,邪鬼会一步一步融入被夺舍者的身体,直到完全代替这个人。



    这么吧,如果不是章萍本身就喜欢过夜生活,和桑岚的生活习惯反差太大,你们也不可能发现桑岚出了状况。那样的话她就真的……”



    我朝桑岚耸了耸肩,做了个玩完的手势。



    “麻痹的,章萍那个『骚』``货,死了还害人,真不要脸。”潘颖愤愤的骂了一句。



    “我和章萍没仇没怨,她为什么要找上我?”桑岚气得浑身哆嗦。



    “你不是过嘛,你和她可是你们学校的两大校花,要夺舍总得找个好的,总不能找潘潘这样的假子不是?”



    “哎……徐祸祸,你找死呢?”潘颖冲过来就要和我‘拼命’。



    窦大宝拦住她,转过头问我:



    “可你还是没清楚,桑岚为什么会被弄到阎王殿去啊?”



    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除了能分化灵念夺舍于无形外,邪鬼还有另外一些邪门的特『性』。修炼旁门左道的妖人,如果能收服一只邪鬼,那等于是得了宝贝。



    按照我的推测,当时在岸边‘看戏’的不光是那些日本鬼兵,真正负责指挥的多半是那个白衣女鬼。可能由于她本身是鬼的原因,看出桑岚有被邪鬼附身的迹象,所以才会把任务交给日本鬼子,自己先带桑岚去‘阎王殿’领功了。”



    “要这么看来,岚岚这次还真是因祸得福了。”季雅云拉起桑岚的手。



    桑岚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问:



    “现在赵队长也出事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没有话。



    “等呗。”潘颖忽然道,“连着几次破坏了那伙妖饶计划,就算他不去找老阴他们,对方恐怕也会找他报仇啊。更何况对方或许已经猜到,这个能连续几次轻易闯入他们阵局的阴倌法医,不是普通人。”



    我愣了愣,抬眼看向潘颖,却见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



    ……



    “老板,醒醒。”



    “嘶……”



    听到一声独特的呼唤,我猛然睁开了眼睛。



    一个年轻靓丽的倩影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的柜台上,款款的退后一步,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我。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再看看屋里的陈设,一下反应过来。



    我端起茶杯篦了篦茶叶喝了一口。



    茶是热的……这又是来了那座亦真亦幻的阴阳驿站了……



    我和眼前的佳人对视一眼,放下茶杯,靠进椅子里怀抱双手仔细打量她。



    “季……雅?”



    雅点点头,脸似乎微微有些发红,“老板,你没什么吧?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忍不住问。



    “老板……”



    “我是,你真想不起来我叫什么名字?”



    雅神情疑『惑』的看着我:“你不是过,你叫徐福安吗?”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一拍脑门。



    貌似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的确告诉那个黑衣人我叫徐福安,没想到这个年轻版的季雅云记『性』还真好。



    我窝在椅子里仔细想了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甚至连什么时候睡着、睡在哪里都想不起来。



    我又喝了口茶,问雅:



    “那个玉玲珑呢?还在楼上吗?”



    “没啊,她昨已经退房走了。”



    “走了……那……”



    我正想问那个神秘的黑衣人还在不在,忽然就听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请问……屋里有人吗?”一个男饶声音有气无力的问道。



    雅面『色』一整,缓步走到柜台后,站到我身边,“进来!”



    大门被推开,一个男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男人身材高瘦,脸『色』惨白的像是一张白纸,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像是喝醉了,又像是生了大病,站都站不稳一样。



    男人走到柜台前,看了看雅,转眼看向我,似乎愣了愣,随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艰难的:



    “先生,我能在这里住一晚吗?”



    我本来还想不管三七二十一,享受一下做客店老板的滋味,可是看到进来这饶样子,我整个人都懵了。



    我像木偶似的僵在那里好半,才试探着问:“大双?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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