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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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叶逸开始啃豆沙包时，他忽然看见一个老太太提着一些用塑料袋装好的菜从菜市场的方向走了过来，似乎是想在这长椅上休息片刻。
长椅上空间不大，叶逸往旁边挪了挪，让了一个位置给老太太。
“唉，好，好。”
老太太对着他笑着点了点头，叶逸点点头算是回礼。
“哎哟……”
老太太扶着长椅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挨着叶逸坐了下来，呼出一口气。
叶逸刚想继续吃包子，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总感觉……自己有半边身子，感触不太一样。
挨着老太太的那半边身子。
他猛然预感到了什么，下意识转过头去，就看见老太太与他挨着的那半边身子完全变成了不断蠕动的触手，攀附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裸露的手臂上，缠绕上自己的脖颈。
眼角的余光随即就看见了老太太那塑料袋里面装着的东西，那哪是什么菜啊！
不同大小但同样扭曲的小虫子正活动着它们那密密麻麻的肢体，在塑料袋里面爬来爬去，有几只甚至爬了出来，攀上了叶逸的鞋子。
他忽然就听到了耳边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今天还挺凉的哈，是吧。”叶逸还没来得及起身，就看见老太太转过头来对着他，面庞上满是蠕动的黑斑和肉芽，两只形成口腔形状的扭曲肉肢正一张一合地，吐出诡异得让人心寒的话语。
“等，等等。”叶逸猛地甩开那几只触手，踉跄起身，退后了好几步，晃了晃脑袋。
意外的是触手的力气很小，叶逸很容易就把它甩开了。
叶逸承认自己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轻易地被吓到了。
旁边的老太太忽然变身触手怪，这谁受得了啊！
他喘了好几口气，然后再看向原来的地方。
老太太还是一开始走过来时的样子，有些迷茫地看着叶逸。
塑料袋里装着牛肉、青菜和金针菇，身上也好好穿着印花的褂子，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叶逸的幻觉。
“嘶……”叶逸轻嘶一声，打开个人面板。
【理智：83/99】
仍然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了莫名其妙的东西就让自己的理智又下降了。
思考片刻，叶逸又走了回去，老太太此时也已经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眯着眼睛休息了。
“阿姨？”叶逸没有坐下，只是微微俯下身子。
“嗯？唉，怎么了？”老太太似乎很是友好的样子。
“您今天有遇到过什么事情吗？”叶逸微笑了一下，问道。
他的话术能力似乎在发生作用，老太太也跟着笑了起来：“哪有什么事情啊，就送孙子去上个学，然后顺路买买菜，走累了就歇歇呗。”
叶逸观察了一下老太太的神色。
52%的心理学很快就起了作用，很显然她没有必要骗叶逸，神色十分自然。
“那么，祝您晚年幸福，再见。”叶逸摸了摸下巴，对着老太太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快走了两步，走到前方的人行道上。
手中的豆沙包还剩一大半，叶逸三四口把它啃完。
“接下来去干什么呢？”叶逸思忖着，望了一下四周，“就假设刚刚的是幻觉。”
周围人来人往，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事物。
“幻觉……我学过的知识里面没有太多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呢……”叶逸一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来到了路边，挥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既然是完全拟真的世界，应该也可以在图书馆中学到知识吧？”叶逸摸了摸下巴，笑了笑。
出租车在叶逸面前停下，叶逸打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去哪里？”后视镜里，司机招呼道。
“市立图书馆。”叶逸道。
“好嘞。”车子启动，窗外的景色开始掠过。
叶逸偏头，看向窗外。
他不会把心情表现在脸上，对他来说那是很愚蠢的行为。
毕竟在小时候，如果太容易被看穿的话，就意味着作业加倍。
但此时在他的心中，其实早已充满了新鲜感。无论是不怎么虚拟的虚拟游戏，还是精神病院外面的世界。
“唔……”稍微发散了一下思绪，叶逸忽然感觉身下有些不太对劲。
“不会吧……”叶逸心头一跳，脖子立马一动不动，将自己的视线固定在望向窗户的角度。
座位似乎变软了，这是叶逸的第一感觉。
然后他就察觉自己在往椅子里面陷下去，同时身下黏黏糊糊的，就好像坐在一个肉团上一样。
对不起，叶逸又想起了那两个被自己吃掉的包子。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悄然爬上他的脊背，叶逸浑身一颤，下意识扭了扭身子想要驱散这种不适感，可它反而更加清晰了。
耳中忽然由远及近地传来噪声，似乎有人就在叶逸的耳边说话。
“唔……”
那话语……不，是呓语声反复地在叶逸的耳边响起，有时候在左边，有时候在右边。
明明听不清楚它在说些什么，但内心蓦地就变得烦躁了起来。
那呓语仍在响起，不依不饶地想让叶逸的内心变得混乱。
“……冷静，冷静……唔，给我冷静下来啊！”叶逸咬着牙，用极大的力气掐了一下自己的指关节，然后直接打开个人面板。
【理智：80/99】
“……唔。”看到这行数字，叶逸有些昏沉的脑袋总算是有些清醒了。
他偏了偏头，尽量平静地看向自己的身周。
座位变成了粉红色的肉团，安全带变成了触手，上面滴落着浅红色的黏液，空气中泛着淡淡的血腥味。
如果普通人看到这幅画面，并且自己还坐在其中的话，怕不是当场要吓昏过去。
似乎是高达85的意志发挥了作用，叶逸的情绪也从影响中稳定了下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看向车内。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他仍然陷在粉红色的肉团中，触手也没有重新变回安全带。
叶逸的心脏一提。
这时候，司机终于感觉到了后座的异常。
“怎么了？”
“……不，没什么。”叶逸只是瞟了一眼从后视镜中反射的司机的脸，脑中就又是一蒙。
司机的五官没有一个是在原来的位置上的。
两只眼睛一只在最上方，一只在最下方，嘴巴跑到了脸的中间，耳朵长在了嘴巴上面，然后鼻子从中间被残忍地分开，长在了原来耳朵的位置。
那脸就像是把皮剥了下来一样，遍布着血丝和筋膜、肌肉，当司机讲话时，所有的五官都在蠕动，扭曲，变换着位置。
叶逸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要低下头，捂着脑袋，这次他开始感觉极度的头疼了。
脑中传来阵阵绞痛，胃中也传来本能的不适和强烈的眩晕感。
“这……真的是……看到这些本来就会这样……而不是……理智减少时……附加的吗？”叶逸一边喘着气，一边向守秘人搭话。
“你这样有点可怜啊喂。”守秘人叹了口气，“是的，本来就会这样。”
然后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叶逸的视野有些模糊，他打开个人面板。
【理智：77/99】
……
长椅上空间不大，叶逸往旁边挪了挪，让了一个位置给老太太。
“唉，好，好。”
老太太对着他笑着点了点头，叶逸点点头算是回礼。
“哎哟……”
老太太扶着长椅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挨着叶逸坐了下来，呼出一口气。
叶逸刚想继续吃包子，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总感觉……自己有半边身子，感触不太一样。
挨着老太太的那半边身子。
他猛然预感到了什么，下意识转过头去，就看见老太太与他挨着的那半边身子完全变成了不断蠕动的触手，攀附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裸露的手臂上，缠绕上自己的脖颈。
眼角的余光随即就看见了老太太那塑料袋里面装着的东西，那哪是什么菜啊！
不同大小但同样扭曲的小虫子正活动着它们那密密麻麻的肢体，在塑料袋里面爬来爬去，有几只甚至爬了出来，攀上了叶逸的鞋子。
他忽然就听到了耳边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今天还挺凉的哈，是吧。”叶逸还没来得及起身，就看见老太太转过头来对着他，面庞上满是蠕动的黑斑和肉芽，两只形成口腔形状的扭曲肉肢正一张一合地，吐出诡异得让人心寒的话语。
“等，等等。”叶逸猛地甩开那几只触手，踉跄起身，退后了好几步，晃了晃脑袋。
意外的是触手的力气很小，叶逸很容易就把它甩开了。
叶逸承认自己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轻易地被吓到了。
旁边的老太太忽然变身触手怪，这谁受得了啊！
他喘了好几口气，然后再看向原来的地方。
老太太还是一开始走过来时的样子，有些迷茫地看着叶逸。
塑料袋里装着牛肉、青菜和金针菇，身上也好好穿着印花的褂子，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叶逸的幻觉。
“嘶……”叶逸轻嘶一声，打开个人面板。
【理智：83/99】
仍然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了莫名其妙的东西就让自己的理智又下降了。
思考片刻，叶逸又走了回去，老太太此时也已经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眯着眼睛休息了。
“阿姨？”叶逸没有坐下，只是微微俯下身子。
“嗯？唉，怎么了？”老太太似乎很是友好的样子。
“您今天有遇到过什么事情吗？”叶逸微笑了一下，问道。
他的话术能力似乎在发生作用，老太太也跟着笑了起来：“哪有什么事情啊，就送孙子去上个学，然后顺路买买菜，走累了就歇歇呗。”
叶逸观察了一下老太太的神色。
52%的心理学很快就起了作用，很显然她没有必要骗叶逸，神色十分自然。
“那么，祝您晚年幸福，再见。”叶逸摸了摸下巴，对着老太太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快走了两步，走到前方的人行道上。
手中的豆沙包还剩一大半，叶逸三四口把它啃完。
“接下来去干什么呢？”叶逸思忖着，望了一下四周，“就假设刚刚的是幻觉。”
周围人来人往，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事物。
“幻觉……我学过的知识里面没有太多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呢……”叶逸一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来到了路边，挥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既然是完全拟真的世界，应该也可以在图书馆中学到知识吧？”叶逸摸了摸下巴，笑了笑。
出租车在叶逸面前停下，叶逸打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去哪里？”后视镜里，司机招呼道。
“市立图书馆。”叶逸道。
“好嘞。”车子启动，窗外的景色开始掠过。
叶逸偏头，看向窗外。
他不会把心情表现在脸上，对他来说那是很愚蠢的行为。
毕竟在小时候，如果太容易被看穿的话，就意味着作业加倍。
但此时在他的心中，其实早已充满了新鲜感。无论是不怎么虚拟的虚拟游戏，还是精神病院外面的世界。
“唔……”稍微发散了一下思绪，叶逸忽然感觉身下有些不太对劲。
“不会吧……”叶逸心头一跳，脖子立马一动不动，将自己的视线固定在望向窗户的角度。
座位似乎变软了，这是叶逸的第一感觉。
然后他就察觉自己在往椅子里面陷下去，同时身下黏黏糊糊的，就好像坐在一个肉团上一样。
对不起，叶逸又想起了那两个被自己吃掉的包子。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悄然爬上他的脊背，叶逸浑身一颤，下意识扭了扭身子想要驱散这种不适感，可它反而更加清晰了。
耳中忽然由远及近地传来噪声，似乎有人就在叶逸的耳边说话。
“唔……”
那话语……不，是呓语声反复地在叶逸的耳边响起，有时候在左边，有时候在右边。
明明听不清楚它在说些什么，但内心蓦地就变得烦躁了起来。
那呓语仍在响起，不依不饶地想让叶逸的内心变得混乱。
“……冷静，冷静……唔，给我冷静下来啊！”叶逸咬着牙，用极大的力气掐了一下自己的指关节，然后直接打开个人面板。
【理智：80/99】
“……唔。”看到这行数字，叶逸有些昏沉的脑袋总算是有些清醒了。
他偏了偏头，尽量平静地看向自己的身周。
座位变成了粉红色的肉团，安全带变成了触手，上面滴落着浅红色的黏液，空气中泛着淡淡的血腥味。
如果普通人看到这幅画面，并且自己还坐在其中的话，怕不是当场要吓昏过去。
似乎是高达85的意志发挥了作用，叶逸的情绪也从影响中稳定了下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看向车内。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他仍然陷在粉红色的肉团中，触手也没有重新变回安全带。
叶逸的心脏一提。
这时候，司机终于感觉到了后座的异常。
“怎么了？”
“……不，没什么。”叶逸只是瞟了一眼从后视镜中反射的司机的脸，脑中就又是一蒙。
司机的五官没有一个是在原来的位置上的。
两只眼睛一只在最上方，一只在最下方，嘴巴跑到了脸的中间，耳朵长在了嘴巴上面，然后鼻子从中间被残忍地分开，长在了原来耳朵的位置。
那脸就像是把皮剥了下来一样，遍布着血丝和筋膜、肌肉，当司机讲话时，所有的五官都在蠕动，扭曲，变换着位置。
叶逸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要低下头，捂着脑袋，这次他开始感觉极度的头疼了。
脑中传来阵阵绞痛，胃中也传来本能的不适和强烈的眩晕感。
“这……真的是……看到这些本来就会这样……而不是……理智减少时……附加的吗？”叶逸一边喘着气，一边向守秘人搭话。
“你这样有点可怜啊喂。”守秘人叹了口气，“是的，本来就会这样。”
然后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叶逸的视野有些模糊，他打开个人面板。
【理智：77/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