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什么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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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我之前去找了一只野狗，给它试了一下，结果它没死，然后我就吃了剩下的。确实，效果很神奇，根本不像凡间的药物，我现在，感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有给你？”
“他……可能忘了吧？”
江秋雨想了想，只能得出这样一个解释，至于其他的解释，就太过阴谋论了，令人不寒而栗，也不太现实。
想想，可能是他在听到他是江公子之后，下意识地觉得江公子无所不能，不会受伤，所有就理所当然地忘记了他身上还带着伤这件事？
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江秋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突然心中一动。
“嗯？”
他突然发现，自己摸上去竟然没有撕裂的痛感？反而觉得有些痒？
就好像是……已经结痂了一样。
这么想着，他便把手伸进去摸了一下，果然，已经不流血了。
他可不记得自己之前有这样的恢复速度，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变成异人之后，他的身体恢复力也提升了？
而且提升的幅度还不小。
这都已经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恢复速度了。
陈文辉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你怎么了？”
“没什么。”
江秋雨摇了摇头，没有对他说这件事。
这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说出来的话，还是会拉远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的吧？
两个人之前明明没有什么隔膜感的，但是从今以后，可就是人与半人的区别了。
隔膜感肯定会有的，那么他能做的，就只有淡化它了。
“嗯……那你快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吧。你这样的话，对身体没有好处的。”
“嗯，好。”
事已至此，他只能答应下来。
于是他们便往回走。
他回过头来，问了他一句：“那你今晚还睡在这里吧？”
陈文辉一怔，随后笑道：“当然还是睡在这里，我现在，可还是无家可归的状态呢。”
“嗯，好。”
很快，就到了雾凇院，宋之远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
“江公子！还有陈兄，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
“怎么会？”
陈文辉笑了笑，说道。
几人客套了一番之后，江秋雨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那句晚安。
两个大男人说这种话，总还是有点羞耻。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他们太熟了，用不着那种话……至少以前是如此。
这天晚上他没有做梦，第二天起来，他立马就赶到了陈文辉的房前，犹豫了一下，便坐在他门前的石栏上，等他醒来。
陈文辉一出来，他立马就走上前去，盯着陈文辉的眼睛问道：“你昨晚……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李不语说过，那些经历过异常事件，并且活下来，又在当晚做了奇怪的梦的人，大概就是成为异人了。
他想知道陈文辉是不是。
他这时候确定了，他确实是希望陈文辉也成为异人，哪怕这样想会有些自私，但他确实是这样想的，这点否定不了。
但陈文辉只是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你以为我会做噩梦？还是说……这跟昨晚那起事件有关？”
“那你到底有没有做？”
“没啊。”
陈文辉很自然地回答道：“我昨晚睡得还蛮好的，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吧。”
江秋雨的心沉了下去，可是很快又升了起来，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做噩梦。”
也行吧，这样至少对他来说是见好事。
以后，他还可以继续他的扮猪吃虎生活。
同样的话，江秋雨也问了宋之远一遍，答案是差不多，如果他们都没有说谎的话，那么，就可以证明他们都没有变成异人了。
开来，即使符合了条件，从人转变成异人的概率并不像自己像的那么大。
又或者是因为，还有些条件他不清楚。
他们实际上并不怎么符合条件。
这时候，宋大人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看了院子里一眼，很干净——那口箱子倒是没有被劈成两半，只是被宋之远连夜埋到后花园里了，他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它！
宋大人走进来笑道：“陈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挺好的，多谢伯父挂怀了。”
陈文辉朝他拱了拱手，神情姿态，一点都看不出来昨晚经历过了多么曲折的故事。
“那就好，另外，有人过来找你，他自称是公门之人，他便带他进来了。”
说着，他便侧了侧身子，让他身后的人走上前来。
其中一个人很快走上前来，拱手道：“陈公子，我是陈大人派来的，陈大人……很担心你。”
陈大人指的当然是陈斌陈宰相了。
“确实，让家父担心了，我这个儿子，当得很不称职……既然如此，我今天就跟你回去吧。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回去了，挺想他的。”
“如果……啊？”
来人一怔，他都已经准备好转告陈大人的唠叨了，他对陈文辉很熟悉，知道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经手的案子的人。
可是，他都还没开始劝说，陈文辉却已经准备跟他回去了。
这是怎么了？陈公子终于转性了？
陈文辉笑道：“怎么？你在这里还有事？那我自己先回去吧，反正路也不远。”
“不！”
来人连忙说道：“我现在就去备车！陈公子，陈大人知道你要回来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说着，他便鞠了一躬，快步出去了。
看着他慢慢离去，陈文辉转过头来笑道：“江兄，看来我要跟你告别了。”
“嗯……你保重。”
他深深地看了陈文辉一眼，拱手道。
“保重。”
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送陈文辉出了宋府的大门，看着他坐到车里，又重新互道了珍重，然后看着他慢慢地消失不见，竟然觉得有些微微的惆怅。
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明明之前他都不希望人家来的，结果现在人家走了，他却又觉得难过。
看来，他之前的所谓冷漠果然是装出来的。
也对，像他这种在年轻的时候闹得江湖满城风雨的人，又怎么可能过了几年之后就转性了呢？
他依然喜欢满座佳朋，杯觥交错，彻夜长谈，然后一直聊到不知东方之既白。
那样的生活，他曾经过过，他以为他已经厌倦了，可是并没有。
那只是他的伪装罢了，他依然是那个江公子，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可能忘了吧？”
江秋雨想了想，只能得出这样一个解释，至于其他的解释，就太过阴谋论了，令人不寒而栗，也不太现实。
想想，可能是他在听到他是江公子之后，下意识地觉得江公子无所不能，不会受伤，所有就理所当然地忘记了他身上还带着伤这件事？
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江秋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突然心中一动。
“嗯？”
他突然发现，自己摸上去竟然没有撕裂的痛感？反而觉得有些痒？
就好像是……已经结痂了一样。
这么想着，他便把手伸进去摸了一下，果然，已经不流血了。
他可不记得自己之前有这样的恢复速度，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变成异人之后，他的身体恢复力也提升了？
而且提升的幅度还不小。
这都已经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恢复速度了。
陈文辉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你怎么了？”
“没什么。”
江秋雨摇了摇头，没有对他说这件事。
这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说出来的话，还是会拉远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的吧？
两个人之前明明没有什么隔膜感的，但是从今以后，可就是人与半人的区别了。
隔膜感肯定会有的，那么他能做的，就只有淡化它了。
“嗯……那你快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吧。你这样的话，对身体没有好处的。”
“嗯，好。”
事已至此，他只能答应下来。
于是他们便往回走。
他回过头来，问了他一句：“那你今晚还睡在这里吧？”
陈文辉一怔，随后笑道：“当然还是睡在这里，我现在，可还是无家可归的状态呢。”
“嗯，好。”
很快，就到了雾凇院，宋之远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
“江公子！还有陈兄，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
“怎么会？”
陈文辉笑了笑，说道。
几人客套了一番之后，江秋雨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那句晚安。
两个大男人说这种话，总还是有点羞耻。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他们太熟了，用不着那种话……至少以前是如此。
这天晚上他没有做梦，第二天起来，他立马就赶到了陈文辉的房前，犹豫了一下，便坐在他门前的石栏上，等他醒来。
陈文辉一出来，他立马就走上前去，盯着陈文辉的眼睛问道：“你昨晚……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李不语说过，那些经历过异常事件，并且活下来，又在当晚做了奇怪的梦的人，大概就是成为异人了。
他想知道陈文辉是不是。
他这时候确定了，他确实是希望陈文辉也成为异人，哪怕这样想会有些自私，但他确实是这样想的，这点否定不了。
但陈文辉只是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你以为我会做噩梦？还是说……这跟昨晚那起事件有关？”
“那你到底有没有做？”
“没啊。”
陈文辉很自然地回答道：“我昨晚睡得还蛮好的，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吧。”
江秋雨的心沉了下去，可是很快又升了起来，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做噩梦。”
也行吧，这样至少对他来说是见好事。
以后，他还可以继续他的扮猪吃虎生活。
同样的话，江秋雨也问了宋之远一遍，答案是差不多，如果他们都没有说谎的话，那么，就可以证明他们都没有变成异人了。
开来，即使符合了条件，从人转变成异人的概率并不像自己像的那么大。
又或者是因为，还有些条件他不清楚。
他们实际上并不怎么符合条件。
这时候，宋大人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看了院子里一眼，很干净——那口箱子倒是没有被劈成两半，只是被宋之远连夜埋到后花园里了，他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它！
宋大人走进来笑道：“陈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挺好的，多谢伯父挂怀了。”
陈文辉朝他拱了拱手，神情姿态，一点都看不出来昨晚经历过了多么曲折的故事。
“那就好，另外，有人过来找你，他自称是公门之人，他便带他进来了。”
说着，他便侧了侧身子，让他身后的人走上前来。
其中一个人很快走上前来，拱手道：“陈公子，我是陈大人派来的，陈大人……很担心你。”
陈大人指的当然是陈斌陈宰相了。
“确实，让家父担心了，我这个儿子，当得很不称职……既然如此，我今天就跟你回去吧。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回去了，挺想他的。”
“如果……啊？”
来人一怔，他都已经准备好转告陈大人的唠叨了，他对陈文辉很熟悉，知道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经手的案子的人。
可是，他都还没开始劝说，陈文辉却已经准备跟他回去了。
这是怎么了？陈公子终于转性了？
陈文辉笑道：“怎么？你在这里还有事？那我自己先回去吧，反正路也不远。”
“不！”
来人连忙说道：“我现在就去备车！陈公子，陈大人知道你要回来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说着，他便鞠了一躬，快步出去了。
看着他慢慢离去，陈文辉转过头来笑道：“江兄，看来我要跟你告别了。”
“嗯……你保重。”
他深深地看了陈文辉一眼，拱手道。
“保重。”
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送陈文辉出了宋府的大门，看着他坐到车里，又重新互道了珍重，然后看着他慢慢地消失不见，竟然觉得有些微微的惆怅。
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明明之前他都不希望人家来的，结果现在人家走了，他却又觉得难过。
看来，他之前的所谓冷漠果然是装出来的。
也对，像他这种在年轻的时候闹得江湖满城风雨的人，又怎么可能过了几年之后就转性了呢？
他依然喜欢满座佳朋，杯觥交错，彻夜长谈，然后一直聊到不知东方之既白。
那样的生活，他曾经过过，他以为他已经厌倦了，可是并没有。
那只是他的伪装罢了，他依然是那个江公子，什么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