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素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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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山“樊氏、曋氏、相氏、郑氏、巴氏”五个氏族首领竞选大族长的日子终于到了，从前这五个部落各管各的，总是闹出天大的纠纷。如今要从这五位氏族首领中，选出一个最能干的大族长，把五族人都团结起来。
钟离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热闹过，人们纷纷簇拥着自己的首领，闹闹哄哄地向山顶跑去。素心也隐藏在人群中，听周围三五成群的人们议论说，选出来的族长必须力气大，能保护族类人，除此之外，还要看天意。
但具体怎么选还没有人知道，那些前来参选的五位部落首领只能临时发挥，这样才更能看出他们的实力。
“请五位首领各就各位，第一项比赛‘掷剑’开始！”司仪的声音在大山里回荡着，一时间，助阵的锣鼓声和人们的叫喊声交织在一起。
只见五个身材魁梧高大的首领并排站立在山头，他们先侧着身子后退一步，再猛得向前，“嗖嗖嗖”地几声，五把短剑同时向对面山崖的洞穴飞去。
三把剑飞到一半就落了水，只有两把剑飞到了对面，族里的年轻人飞奔去对面的山崖寻剑，首领们在山头焦急地等待。
“务相！务相！务相！”对面山崖洞穴的年轻人齐声欢呼着，挥舞着手臂大声喊：“务相，你的剑居然钻进了石头，这轮比赛你，赢，了！”
山顶上的务相欣喜若狂，伸开双臂仰天长啸。素心这才知道，自天界将军转世之后的他，名叫务相，是钟离山巴氏的氏族长，大族长的候选人之一。
素心已经盯着务相看了很久，他就是那个送了她戒指的人。不，这么说好像也不对，送素心戒指的只是务相的前世。不过，在素心看来，他今生和前世像是同一个人，不管是五官还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气质，只是装束略不同而已。
“五位氏族族长，准备好了吗？第二项比赛‘乘船’，开始～～”嗓子已经喊哑了的司仪，把尾音拖得极长，五位氏族首领争先恐后地踏上了停在他们面前的雕花土船。
“你看，居然是泥土做的船，下水不沉才怪。”
“掷箭是比谁的力气大。坐泥土做的船，是看天意。快看吧，别说了。”
人们站得密密麻麻的，把河岸堵得密不透风。刚才务相站在山顶，素心站在半山腰都能看到他。现在他到河里去了，素心挤不到前面，急得跳脚。好在，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河面上，素心趁人们不注意，飞上了岸边的一棵柳树。
待素心在柳枝上坐稳看向河里时，几条土船都已东倒西歪，正在沉没，务相的船虽然行驶得最远，但眼看马上就要像其它几只土船一样土崩瓦解。素心几乎未加思索便念起咒语，将务相的土船稳稳拖住。
“快看，务相的土船还好好的，太神奇了！”
“我们巴族的务相要当族长了？天意，天意啊！”
这边，人们兴致勃勃地议论着。那边，不远处的河岸上，人们正围着务相——五个氏族部落共同的新族长载歌载舞。
因为念咒语消耗了太多灵力而满头大汗的素心，用手帕擦了擦汗，不由自主地向务相走去，每向前走一步都很困难，犹豫不决，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务相搭讪，也许只是道一声“恭喜”？
“务相——”一声嘹亮而似曾相识的女高音，像一只小虫子一样钻进了素心的耳朵，素心怔怔地愣在原地。
“碧月，我赢了！两项比赛我都赢了，哈哈……”务相粗壮的手臂一把把她高高地举起。
难道是她？素心把手放在额头上遮住刺眼的阳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碧月。
真的是她！她的额前有一朵粉色的桃花。
看热闹的人们也渐渐散了，素心坐在刚才她念咒语的柳树上，拿出一把横笛吹了起来，笛声哀怨婉转，像一弯淙淙的流水在浅吟低唱，引得许多小鸟在她身边飞来飞去。
那天，直到黄昏，素心才返回盐水。
天上黑云翻滚，雷声阵阵，眼看就要下雨，素心坐在岸边一动不动，脸色比天上的乌云还要阴郁。
“没见到他？”阿盐把水神杖还给素心。
“见了。”阿盐不问还好，被他这么一问，素心干脆捂住脸哭了起来，瘦削单薄的肩膀不停地抽动。
“见了为何还……？”阿盐还是第一次见素心如此这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早知道这样，就不见了，我早该猜到是这样！呜呜呜……”巨大的雨点劈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抽打着岸边的岩石，像是在替素心尽情地渲泄。
钟离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热闹过，人们纷纷簇拥着自己的首领，闹闹哄哄地向山顶跑去。素心也隐藏在人群中，听周围三五成群的人们议论说，选出来的族长必须力气大，能保护族类人，除此之外，还要看天意。
但具体怎么选还没有人知道，那些前来参选的五位部落首领只能临时发挥，这样才更能看出他们的实力。
“请五位首领各就各位，第一项比赛‘掷剑’开始！”司仪的声音在大山里回荡着，一时间，助阵的锣鼓声和人们的叫喊声交织在一起。
只见五个身材魁梧高大的首领并排站立在山头，他们先侧着身子后退一步，再猛得向前，“嗖嗖嗖”地几声，五把短剑同时向对面山崖的洞穴飞去。
三把剑飞到一半就落了水，只有两把剑飞到了对面，族里的年轻人飞奔去对面的山崖寻剑，首领们在山头焦急地等待。
“务相！务相！务相！”对面山崖洞穴的年轻人齐声欢呼着，挥舞着手臂大声喊：“务相，你的剑居然钻进了石头，这轮比赛你，赢，了！”
山顶上的务相欣喜若狂，伸开双臂仰天长啸。素心这才知道，自天界将军转世之后的他，名叫务相，是钟离山巴氏的氏族长，大族长的候选人之一。
素心已经盯着务相看了很久，他就是那个送了她戒指的人。不，这么说好像也不对，送素心戒指的只是务相的前世。不过，在素心看来，他今生和前世像是同一个人，不管是五官还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气质，只是装束略不同而已。
“五位氏族族长，准备好了吗？第二项比赛‘乘船’，开始～～”嗓子已经喊哑了的司仪，把尾音拖得极长，五位氏族首领争先恐后地踏上了停在他们面前的雕花土船。
“你看，居然是泥土做的船，下水不沉才怪。”
“掷箭是比谁的力气大。坐泥土做的船，是看天意。快看吧，别说了。”
人们站得密密麻麻的，把河岸堵得密不透风。刚才务相站在山顶，素心站在半山腰都能看到他。现在他到河里去了，素心挤不到前面，急得跳脚。好在，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河面上，素心趁人们不注意，飞上了岸边的一棵柳树。
待素心在柳枝上坐稳看向河里时，几条土船都已东倒西歪，正在沉没，务相的船虽然行驶得最远，但眼看马上就要像其它几只土船一样土崩瓦解。素心几乎未加思索便念起咒语，将务相的土船稳稳拖住。
“快看，务相的土船还好好的，太神奇了！”
“我们巴族的务相要当族长了？天意，天意啊！”
这边，人们兴致勃勃地议论着。那边，不远处的河岸上，人们正围着务相——五个氏族部落共同的新族长载歌载舞。
因为念咒语消耗了太多灵力而满头大汗的素心，用手帕擦了擦汗，不由自主地向务相走去，每向前走一步都很困难，犹豫不决，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务相搭讪，也许只是道一声“恭喜”？
“务相——”一声嘹亮而似曾相识的女高音，像一只小虫子一样钻进了素心的耳朵，素心怔怔地愣在原地。
“碧月，我赢了！两项比赛我都赢了，哈哈……”务相粗壮的手臂一把把她高高地举起。
难道是她？素心把手放在额头上遮住刺眼的阳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碧月。
真的是她！她的额前有一朵粉色的桃花。
看热闹的人们也渐渐散了，素心坐在刚才她念咒语的柳树上，拿出一把横笛吹了起来，笛声哀怨婉转，像一弯淙淙的流水在浅吟低唱，引得许多小鸟在她身边飞来飞去。
那天，直到黄昏，素心才返回盐水。
天上黑云翻滚，雷声阵阵，眼看就要下雨，素心坐在岸边一动不动，脸色比天上的乌云还要阴郁。
“没见到他？”阿盐把水神杖还给素心。
“见了。”阿盐不问还好，被他这么一问，素心干脆捂住脸哭了起来，瘦削单薄的肩膀不停地抽动。
“见了为何还……？”阿盐还是第一次见素心如此这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早知道这样，就不见了，我早该猜到是这样！呜呜呜……”巨大的雨点劈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抽打着岸边的岩石，像是在替素心尽情地渲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