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夏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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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我们先抽天使神谕卡。”老板娘把牌递给夏茉：“这位小姑娘你先来。记得心里默念着你准备要做的事情，天使会给你指示。”
也许是因为害怕未知的命运，或者担心不能如愿，夏茉紧紧地闭着眼睛，连整个五官都挤在一起，手哆哆嗦嗦地伸向卡牌，心里默念着：“我想和夏荷互换身体”。
“很不错诶！你抽的是‘大好时机’，你看！这个牌可不是那么容易抽到的。”听老板娘这么说，夏茉才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那卡牌上画着一个头上有金色光环的天使，她留着长长的金黄色卷发，穿绿色的长纱裙，左手向上高举，右手拿着的乐器似是小号，很多跳动的乐符萦绕在乐器周围，看上去天使像是在愉快地演奏乐曲。
卡牌的下半部分墨绿色的底衬托着白色的字：“大好时机——现在正是你实现灵感的大好时机。机会的大门已经敞开，我们陪同你一起走进去。不要再耽搁或者拖延了，你已俱足所有成功的条件，所有情况与人事都支持你达到正面的结果。”
“这么好吗？”夏茉两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不太敢相信天使的指示居然是如此这般。
“现在该你了。”老板娘把脸转向夏荷：“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让我来看看你的命盘。”
“还要看我的八字？”夏荷不太乐意，她知道巫婆都上通天、下通地、中间通人，她害怕被眼前这个巫婆一眼看穿自己的命运：“既然是我和夏茉互换身体，她抽的天使卡结果很好，我的不应该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老板娘说，“你见过两个人命运一样的吗？坦白说，假如你们互换了身体，很可能——她好了你的反倒会不好，你懂吗？”夏何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地一声。
见夏荷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老板娘继续解释道：“你听说过什么是‘反向人’吗？反向人就是‘如果你每天锻炼身体，招财进宝；那世界上就有另一个人，他将会体虚多难，穷困潦倒。’你和夏茉互换身体，就成了彼此的反向人。”
“啊？”夏荷还没说什么，夏茉已经急了，“那不换了！我不能伤害夏荷。”
老板娘无奈地笑：“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天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你们不互换身体的话，你们两个都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比如，无法回到你们的世界。”
夏荷知道，因为“聪明”而闯的祸，这不是第一次，也绝不是最后一次。夏荷装作无所谓地报了自己的生辰：“我以前称骨算过命的，四两一钱，算命的那个人说一点都不贵重。”说完又觉得自己说漏了嘴，怕夏茉多想。事实上夏茉完全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老板娘摇头：“谁说称骨算命命越贵重越好？有得必有失。那些很贵重的命，可能财富多，但是健康少。命其实讲的是一个平衡，从平衡的角度讲，四两左右的命还不错。”
老板娘一席话，说得夏荷目瞪口呆。刚知道命“不错”，就要和别人换人生了，还有比这更悲惨的吗？此时夏荷才明白，算命就像是一条哲学题，每个人的解法不一样，有的人只能理解字面意思，有的人却能看到深处的含义。算命人说得好里隐藏着不好，算命人说得不好也未必堪忧。
老板娘微微仰着头，下巴与脖子呈135度夹角，闭上双眼，翘着兰花指掐算一番后说：“你们的命可以交换一年。”夏荷似乎又转忧为喜，原以为一换就是一辈子，原来还可以只换一年，太好了！
“你们是谁先提出要交换命运的？”老板娘从空气中抓出一张笔和单据。
“是我。”夏荷如实道。
“付款规则是这样的，你们要交换一年人生，就要付给我一年的生命，由提出交换的那个人来付。”老板娘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夏荷：“能听懂么？就是说，你的寿命会减少一年，我的寿命会增加一年。”
“不要！”夏茉喊道：“我应该和夏荷一人付一半。或者，全部由我来部。不是说，和夏荷换了命运以后，对于我来说很好，对于她来说不好吗？再由她来付账，对她不公平。”
夏荷用感激地眼神看着夏茉——这个智商有点低，但情商超级高的堂妹。老板娘耸肩摊手：“没办法，规则就是这样。命运是渺小的人类想换就换的吗？交换命运本来就要承受很多不公平。”
夏荷接过老板娘的单据，只见上面写着“今收到夏荷生命一年。某年某月某日。”
收到签名单据的老板娘眉开眼笑，用手指往地上一点，地上便多出了两个白色的、直径约一米左右的大圆圈，像是用粉笔画出来的一般。老板娘再用手一指，那两个圆圈的中间出现了两条交叉的直线。
“站在圈里。”老板娘命令道：“交换灵魂会有点痛，但没有穿越时空隧道时那么痛，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夏荷和夏茉面朝同一个方向站在不同的圆圈里，老板娘伸开左右手分别对准她们的太阳穴。一时间，有淡橙色和淡绿色的气体分别自两个人的太阳穴涌出，老板娘发力的尖细声音和夏荷、夏茉痛苦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夏荷和夏茉终于交换完成后，老板娘满头大汗地自嘲道：“我的生意是个体力活啦！现在你们俩感觉一下怎么样。”
夏荷和夏茉张张嘴，但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变成了哑巴，两个人对视了一阵，一脸惊慌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哦，忘了忘了，对不起。”老板娘忙不迭道歉：“以前的客人都是动物，习惯了，所以忘了把你们的语言系统拿出来交换，别着急，我再试一下。”
老板娘用右手的食指在两个人的太阳穴上各点了一下之后说：“再试一次。”
这次，终于一切正常。
也许是因为害怕未知的命运，或者担心不能如愿，夏茉紧紧地闭着眼睛，连整个五官都挤在一起，手哆哆嗦嗦地伸向卡牌，心里默念着：“我想和夏荷互换身体”。
“很不错诶！你抽的是‘大好时机’，你看！这个牌可不是那么容易抽到的。”听老板娘这么说，夏茉才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那卡牌上画着一个头上有金色光环的天使，她留着长长的金黄色卷发，穿绿色的长纱裙，左手向上高举，右手拿着的乐器似是小号，很多跳动的乐符萦绕在乐器周围，看上去天使像是在愉快地演奏乐曲。
卡牌的下半部分墨绿色的底衬托着白色的字：“大好时机——现在正是你实现灵感的大好时机。机会的大门已经敞开，我们陪同你一起走进去。不要再耽搁或者拖延了，你已俱足所有成功的条件，所有情况与人事都支持你达到正面的结果。”
“这么好吗？”夏茉两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不太敢相信天使的指示居然是如此这般。
“现在该你了。”老板娘把脸转向夏荷：“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让我来看看你的命盘。”
“还要看我的八字？”夏荷不太乐意，她知道巫婆都上通天、下通地、中间通人，她害怕被眼前这个巫婆一眼看穿自己的命运：“既然是我和夏茉互换身体，她抽的天使卡结果很好，我的不应该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老板娘说，“你见过两个人命运一样的吗？坦白说，假如你们互换了身体，很可能——她好了你的反倒会不好，你懂吗？”夏何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地一声。
见夏荷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老板娘继续解释道：“你听说过什么是‘反向人’吗？反向人就是‘如果你每天锻炼身体，招财进宝；那世界上就有另一个人，他将会体虚多难，穷困潦倒。’你和夏茉互换身体，就成了彼此的反向人。”
“啊？”夏荷还没说什么，夏茉已经急了，“那不换了！我不能伤害夏荷。”
老板娘无奈地笑：“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天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你们不互换身体的话，你们两个都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比如，无法回到你们的世界。”
夏荷知道，因为“聪明”而闯的祸，这不是第一次，也绝不是最后一次。夏荷装作无所谓地报了自己的生辰：“我以前称骨算过命的，四两一钱，算命的那个人说一点都不贵重。”说完又觉得自己说漏了嘴，怕夏茉多想。事实上夏茉完全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老板娘摇头：“谁说称骨算命命越贵重越好？有得必有失。那些很贵重的命，可能财富多，但是健康少。命其实讲的是一个平衡，从平衡的角度讲，四两左右的命还不错。”
老板娘一席话，说得夏荷目瞪口呆。刚知道命“不错”，就要和别人换人生了，还有比这更悲惨的吗？此时夏荷才明白，算命就像是一条哲学题，每个人的解法不一样，有的人只能理解字面意思，有的人却能看到深处的含义。算命人说得好里隐藏着不好，算命人说得不好也未必堪忧。
老板娘微微仰着头，下巴与脖子呈135度夹角，闭上双眼，翘着兰花指掐算一番后说：“你们的命可以交换一年。”夏荷似乎又转忧为喜，原以为一换就是一辈子，原来还可以只换一年，太好了！
“你们是谁先提出要交换命运的？”老板娘从空气中抓出一张笔和单据。
“是我。”夏荷如实道。
“付款规则是这样的，你们要交换一年人生，就要付给我一年的生命，由提出交换的那个人来付。”老板娘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夏荷：“能听懂么？就是说，你的寿命会减少一年，我的寿命会增加一年。”
“不要！”夏茉喊道：“我应该和夏荷一人付一半。或者，全部由我来部。不是说，和夏荷换了命运以后，对于我来说很好，对于她来说不好吗？再由她来付账，对她不公平。”
夏荷用感激地眼神看着夏茉——这个智商有点低，但情商超级高的堂妹。老板娘耸肩摊手：“没办法，规则就是这样。命运是渺小的人类想换就换的吗？交换命运本来就要承受很多不公平。”
夏荷接过老板娘的单据，只见上面写着“今收到夏荷生命一年。某年某月某日。”
收到签名单据的老板娘眉开眼笑，用手指往地上一点，地上便多出了两个白色的、直径约一米左右的大圆圈，像是用粉笔画出来的一般。老板娘再用手一指，那两个圆圈的中间出现了两条交叉的直线。
“站在圈里。”老板娘命令道：“交换灵魂会有点痛，但没有穿越时空隧道时那么痛，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夏荷和夏茉面朝同一个方向站在不同的圆圈里，老板娘伸开左右手分别对准她们的太阳穴。一时间，有淡橙色和淡绿色的气体分别自两个人的太阳穴涌出，老板娘发力的尖细声音和夏荷、夏茉痛苦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夏荷和夏茉终于交换完成后，老板娘满头大汗地自嘲道：“我的生意是个体力活啦！现在你们俩感觉一下怎么样。”
夏荷和夏茉张张嘴，但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变成了哑巴，两个人对视了一阵，一脸惊慌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哦，忘了忘了，对不起。”老板娘忙不迭道歉：“以前的客人都是动物，习惯了，所以忘了把你们的语言系统拿出来交换，别着急，我再试一下。”
老板娘用右手的食指在两个人的太阳穴上各点了一下之后说：“再试一次。”
这次，终于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