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元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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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小姑娘，有心事？”元薇正坐在河堤上一边不停地流泪一边画画，忽然听到一个好听的男孩子的声音。
回头看，四周除了白茫茫的田野，空无一人。
“我在这儿呢。”男孩子从河堤边的树上跳下来，脚下厚厚的积雪被挤压在一起，发出“咯吱”一声响。
这男孩高高瘦瘦，俊眉修眼，微卷的头发长及肩膀，怀里抱着一把吉他，看上去像个流浪歌手。
“可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开心吗？”他的眼神也像他的声音一样，温柔得无法抵挡。
“你有兄弟姐妹吗？”元薇并停下手中的笔，红着眼睛盯着男孩。
男孩子轻轻摇摇头。
“那，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元蔷又低下头继续画画，但今天，画笔好像格外不听话，说出来的画也乱七八糟。
“那我给你弹首歌吧，也许你能把悲伤忘记了呢。”男孩微微一笑，自顾自坐在雪地上弹唱起来：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把我画在那月亮的下面歌唱，
为冷清的房子画上一扇大窗，
再画上一张床。
画一个姑娘陪着我，
再画个花边的被窝，
画上灶炉与柴火，
我们一起生来一起活……
“呀，小哥哥，你弹唱得真好听！歌词写得也好，寂，寞，的，夜，空。不过，寂寞的何止是夜空？人也寂寞，对，寂寞。”元蔷忽然说道：“我不想回家，你带我走。”
“想去哪里？”
“哪里都好，你带我走！”
阿株带着元薇，一路忐忑难安、嗓子都喊哑了，才终于找到了山洞，映入眼前的景象却完全出乎意料。
山洞外，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寂静；山洞里，一盏油灯发出微黄的光，元蔷和一个陌生的男孩子背靠着背，被笼罩在微光里，男孩子正抱着吉他弹唱着歌，俊男美女竟有几分养眼。
“元蔷，跟我回家！”阿株一路提心吊胆寻到这里，终于看到女儿，气得浑身打颤。
“姐，你下了班不回家，来这里干嘛？害得我和妈这么晚了还冒雪来找你。”元薇也十分不满。
看到浑身上下沾满雪的妈妈和妹妹意外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原本自己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愧疚，但一听见两个人又站在同一个立场批评她、瞒怨她，就任性道：“你们俩才是一家人，我哪里有家？在你们那个‘家’，我想吃一口可口的饭，都吃不上呢！我不回去，我今晚就留在我男朋友这里！”
看到元蔷头上又喷出了绿色火苗，阿株的脸色刷地变了，元薇不明所以，男孩子的脸上则有了一丝隐藏得很深的得意，几乎无法察觉，但还是没能逃过心细如发的阿株的眼睛。
“你男朋友？”阿株冷笑道：“我倒要让你看看，他是人是妖。”说着，阿株的手里凭空多出一枚玉佩。那玉佩上刻着一头神兽，这神兽头似鹿，长着两只角，身形如马，身上又有老虎样的花纹，腹部和三条尾巴皆为红色，尾巴镶着浅蓝色的边。
阿株将玉佩抛入空中，玉佩便发出万丈光芒，将山洞照得亮如白昼。须臾，又有数条白光集中射向男孩。只见那男孩一声惨叫，身体逐渐撑破了衣服，继而变为一只眼神凶恶的野兽。它白色的身子上覆盖着一层棕色的长毛，头上的独角形如火焰，眼睛细长，嘴巴阔大而牙齿锋利。
怪兽成形后，并不理会阿株和元薇，像是凭着本能直接向元蔷扑去。眼看着怪兽离元蔷越来越近，元薇朝手足无措的大喊：“姐，快闪开！”元蔷躲在墙角瑟瑟发抖：“求求你，别伤害我！”
怪兽继续不停地向元蔷逼近，几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阿株飞起一脚踢在怪兽火焰状的大角上，才让怪兽转移了目标，直奔阿株而来。那怪兽低头用角抵住阿株的腹部，一下将阿株推倒在地。元薇立即跑上去护住阿株，又向元蔷喊道：“姐，还不快来帮忙！”
元蔷捡起地上的吉他便向怪兽的后背砸去，力气之大，吉他的弦“铮铮”响着断了数根。被三人围攻的怪兽发了怒，张开大嘴，扑上来咬元蔷。
阿株见状，一把推开元薇，冲过去挡在元蔷前面。作母亲的心啊，就是两个女儿，她都必须要护周全，一个也不能少！
怪兽一口咬在阿株的手臂上，绿色的血，从牙印深处汩汩流了出来。但与此同时，阿株也反手将一把刀插进了怪兽的肚子，痛得怪兽摔倒在地，发出婴儿般呜呜地哭声。
元薇正要再插怪兽一刀，置怪兽于死地。阿株道：“不要杀他！这怪兽能死而复生，每死一次，重生后攻击力就更强大。我们三个是打不过他的，不如走为上计。”
说完，阿株一左一右拉了元蔷和元薇，夺门而出。
回头看，四周除了白茫茫的田野，空无一人。
“我在这儿呢。”男孩子从河堤边的树上跳下来，脚下厚厚的积雪被挤压在一起，发出“咯吱”一声响。
这男孩高高瘦瘦，俊眉修眼，微卷的头发长及肩膀，怀里抱着一把吉他，看上去像个流浪歌手。
“可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开心吗？”他的眼神也像他的声音一样，温柔得无法抵挡。
“你有兄弟姐妹吗？”元薇并停下手中的笔，红着眼睛盯着男孩。
男孩子轻轻摇摇头。
“那，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元蔷又低下头继续画画，但今天，画笔好像格外不听话，说出来的画也乱七八糟。
“那我给你弹首歌吧，也许你能把悲伤忘记了呢。”男孩微微一笑，自顾自坐在雪地上弹唱起来：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把我画在那月亮的下面歌唱，
为冷清的房子画上一扇大窗，
再画上一张床。
画一个姑娘陪着我，
再画个花边的被窝，
画上灶炉与柴火，
我们一起生来一起活……
“呀，小哥哥，你弹唱得真好听！歌词写得也好，寂，寞，的，夜，空。不过，寂寞的何止是夜空？人也寂寞，对，寂寞。”元蔷忽然说道：“我不想回家，你带我走。”
“想去哪里？”
“哪里都好，你带我走！”
阿株带着元薇，一路忐忑难安、嗓子都喊哑了，才终于找到了山洞，映入眼前的景象却完全出乎意料。
山洞外，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寂静；山洞里，一盏油灯发出微黄的光，元蔷和一个陌生的男孩子背靠着背，被笼罩在微光里，男孩子正抱着吉他弹唱着歌，俊男美女竟有几分养眼。
“元蔷，跟我回家！”阿株一路提心吊胆寻到这里，终于看到女儿，气得浑身打颤。
“姐，你下了班不回家，来这里干嘛？害得我和妈这么晚了还冒雪来找你。”元薇也十分不满。
看到浑身上下沾满雪的妈妈和妹妹意外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原本自己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愧疚，但一听见两个人又站在同一个立场批评她、瞒怨她，就任性道：“你们俩才是一家人，我哪里有家？在你们那个‘家’，我想吃一口可口的饭，都吃不上呢！我不回去，我今晚就留在我男朋友这里！”
看到元蔷头上又喷出了绿色火苗，阿株的脸色刷地变了，元薇不明所以，男孩子的脸上则有了一丝隐藏得很深的得意，几乎无法察觉，但还是没能逃过心细如发的阿株的眼睛。
“你男朋友？”阿株冷笑道：“我倒要让你看看，他是人是妖。”说着，阿株的手里凭空多出一枚玉佩。那玉佩上刻着一头神兽，这神兽头似鹿，长着两只角，身形如马，身上又有老虎样的花纹，腹部和三条尾巴皆为红色，尾巴镶着浅蓝色的边。
阿株将玉佩抛入空中，玉佩便发出万丈光芒，将山洞照得亮如白昼。须臾，又有数条白光集中射向男孩。只见那男孩一声惨叫，身体逐渐撑破了衣服，继而变为一只眼神凶恶的野兽。它白色的身子上覆盖着一层棕色的长毛，头上的独角形如火焰，眼睛细长，嘴巴阔大而牙齿锋利。
怪兽成形后，并不理会阿株和元薇，像是凭着本能直接向元蔷扑去。眼看着怪兽离元蔷越来越近，元薇朝手足无措的大喊：“姐，快闪开！”元蔷躲在墙角瑟瑟发抖：“求求你，别伤害我！”
怪兽继续不停地向元蔷逼近，几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阿株飞起一脚踢在怪兽火焰状的大角上，才让怪兽转移了目标，直奔阿株而来。那怪兽低头用角抵住阿株的腹部，一下将阿株推倒在地。元薇立即跑上去护住阿株，又向元蔷喊道：“姐，还不快来帮忙！”
元蔷捡起地上的吉他便向怪兽的后背砸去，力气之大，吉他的弦“铮铮”响着断了数根。被三人围攻的怪兽发了怒，张开大嘴，扑上来咬元蔷。
阿株见状，一把推开元薇，冲过去挡在元蔷前面。作母亲的心啊，就是两个女儿，她都必须要护周全，一个也不能少！
怪兽一口咬在阿株的手臂上，绿色的血，从牙印深处汩汩流了出来。但与此同时，阿株也反手将一把刀插进了怪兽的肚子，痛得怪兽摔倒在地，发出婴儿般呜呜地哭声。
元薇正要再插怪兽一刀，置怪兽于死地。阿株道：“不要杀他！这怪兽能死而复生，每死一次，重生后攻击力就更强大。我们三个是打不过他的，不如走为上计。”
说完，阿株一左一右拉了元蔷和元薇，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