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该杀，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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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峰愣了一下，随即疑惑的看向小紫，也不知道对方口中的‘变了’是什么意思？
“他们又变成那样的大虫子了。”
小紫说的有些急，纤细的双臂更是不停比划着。楚峰只看了一瞬便恍然大悟，想来，她指的应该是上一次丑陋老僧体内的人面蜈蚣。
“你是说，那两个老和尚都和上次一样？”
“不是的，是……”
小紫忽然停下，感觉解释起来有些麻烦。
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小手轻轻一点，霎时间，一团火光浮现而出，却是迅速组成了一面虚幻光幕，里面正是古井空间内部的情形。
“咦，这是……”
楚峰微微讶异，光幕之中，两道身影正面对着祭坛并肩而立。其中一位正是真吴，其身旁一侧，却是另一位陌生的僧人，身材干瘦，脸色黢黑。
此时，二者头顶上方各自悬浮着两道不同的虚幻影子，仔细观察，竟是一条人面蜈蚣和一只四翅黑蚁。
……
“果然不出圣主大人所料，两道魇鸩之灵真的出了问题。”
真吴老僧看着前方的祭坛，目中幽光闪烁，显然实在仔细查探着什么。
“奇哉，为何我却看不出来？”另一位黑脸僧人同样观察了一阵，却是并没有任何发现，只得悻悻地回道。
“出问题的是辅灵，这里的主灵并没有损伤。”
“蜈兄，你打算怎么做？”
“圣主大人的计划不可耽误，故而，必须尽快找到替代的宿体。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借助主灵再次催生出两枚灵种。”
“这……”黑脸僧人言语有些犹豫，
“蜈兄想必清楚，我诞生的时间不久，修为境界差了许多，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无妨，我有圣主赐下的百灵旗，催生两枚灵种并不困难。”真吴老僧一脸轻松的笑了笑，又道，
“过程需要安静，还望墨蚁老弟能替我护法。”
“此事便交于小弟，蜈兄大可放心施为。”听到只是护法，黑脸僧人顿时心中一松，拍了拍胸脯大声保证道。
真吴老僧点点头，也不再耽搁，只见其手中黑光一闪，却是径直将百灵旗唤了出来。
“去……”
将小旗径直抛向前方，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法的催动，却是转眼之间从半尺高度增至一丈有余。缓缓飞动，直到飞至祭坛上空方才停下。
真吴老僧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双手随之开始掐动法诀。霎时间，那宽大的旗面之上灵光阵阵，汇聚成两道黑色光束径直没入到下方两处雕像之中。
……
“原来这三眼怪鸟叫做魇鸩，你可听说过此物？”
“没……没有听说过。”小紫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结结巴巴的回道。
楚峰看着对方有些窘迫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小紫毕竟不是小黎，对于诸天万界之物尽都了如指掌，向其询问，却是有些难为她了。
不过，虽然不知道这魇鸩究竟是什么样的异兽，却可以做出一些猜测。魇者，有迷惑之意，属鬼魅邪物；鸩者，毒鸟，鸩杀之意。想来，定然是这国运龙气的克制之物。
他也不再纠结此事，再次将目光转向光幕之中。
此时，真吴老僧已经施法完毕，只见的两只魇鸩雕像光华一闪，两枚黑色的光团随之浮现而出。
真吴老僧神色一喜，眼疾手快，迅速将其摄入掌心。
“宿体之事事关重大，我需要立刻出发。”顿了顿，又接着道，
“另外，天陨之日尚未到来之前，你我仍是需要低调隐藏，尤其是这里，绝对不可以暴露。”
“蜈兄放心，这些我自晓得。”黑脸僧人神色郑重的点点头，却是转而又道，
“只是，上一次那强敌来过这里，会不会早就有所发现？”
“你这样说，倒是未尝没有可能。”
真吴老僧皱了皱眉，神色更是凝重。或许对方诛杀了老三之后便离开了，并没有注意到此处，当然，也有可能是注意到了。只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若对方真的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布置，为什么没有出手破坏呢？
思索一阵，其目光忽然一冷，手掌急速抬起，一指点向黑脸僧人的眉心处。
“蜈兄，你……”
黑脸僧人脸色剧变，然而，对方的速度太快，修为又在他之上，根本无法躲开。下一瞬，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钻入自己的识海之中，顿时嗡的一声有些发懵。
“墨蚁老弟休要惊慌，我只是在你识海之内留下了一道保险，可以保护你的元神不被侵害。”
“呵呵，那可真是要多谢蜈兄关照了。”黑脸僧人神色逐渐恢复，然而，其目光却变得冰冷至极。
“圣主的任务大如天，一些非常手段也是逼不得已，还望墨蚁老弟海涵。”真吴老僧神色平静，仿佛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情绪变化，
“诸事已毕，贫僧便告辞了，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其已经化作一道黑光，骤然消失不见。空间之中，独留墨蚁僧人孤零零站在那里，望着对方消失的位置，神色阴晴不定。
……
“这老东西竟如此谨慎。”
浮游寺外，楚峰望着光幕，喃喃自语。当然，他本就没有打草惊蛇的想法，自是不会贸然去做什么。
“主人，他要出来了，我们还不动手吗？”小紫趴在耳边，再次‘蛊惑’道。
“不急，继续跟着。”
楚峰听得清楚，真吴老僧应该是要去寻找魇鸩之灵的替代者，正好跟随其后一看究竟。况且，他心中早就没有了动手的打算，这么好的一盏‘指路明灯’，自是要善加利用，如何能轻易舍弃？
灰雾之中，真吴老僧再次出现。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放开神识向着周围观察了一阵，直到并没有任何发现，方才松了口气。遁光再起，却是径直奔着汴梁城中的方向急速遁去。
楚峰隐在暗处，向着浮游寺望了一眼，不再停留，同样紧跟其后。
此时已是深夜，幸得月色正圆，驱散了黑暗。
街道之中喧闹依旧，不过，因着时间太晚，天气渐凉，来往的行人比之以往要少了很多。
楚峰紧紧跟随在真吴老僧遁光之后，直到飞至一处上空方才停下。
“咦，竟是到了这里？”
目光所及，下方的位置竟是开宝寺。那真吴老僧直接落入到寺庙之中，也不停留，径直向着寺中铁塔走去。更让楚峰有些惊讶的是，路过之处遇到一些寺中僧人，竟都是一副极为恭敬的模样，显然早已相熟。
楚峰并没有跟着下去，反而悬浮在半空之中沉思不定。若他猜的没有，对方应该是并不打算立刻寻找宿体，反而回到这里暂歇。
他对此并不在意，反正对方总要行动的，自己随时监视便可。相反，此时，他对于此处皇家寺庙生出了兴趣。
从刚才路过的几位僧人口中可以听出，对方辈分不低，竟是口称师祖。由此可见，其在这开宝寺中定然有着极高的身份。
“有意思了。”
楚峰目光微凝，心中却又想到另一件事，据那位圣主所言，其麾下势力已经对此方囚笼之地渗透多年，难不成这里便是其中之一？
“主人，那些和尚在做什么？”
正在沉思之际，蓦地，小紫似是发现了什么，忽然开口提醒了一句、
循着对方的目光望去，楚峰不禁一怔，只见的后院方向，正有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陆续出了院门，其背后各自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手中更是带着工具，显然有些蹊跷。
楚峰略一思索，似是想到了什么，身形一闪，极速飞了过去。
……
“师……师兄，我有些害怕。”偏僻黑暗的街道之中，一位年轻僧人有些结巴的说道。
“废物。”领头的僧人年纪较大，听到此话，顿时斥责出声，
“刚才享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这个时候反而怂了？”
“师兄勿怪，小十七刚觉醒不久，还没有适应，过些时日便无碍了。”
“但愿吧，今晚还有任务，别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
有人劝说，那师兄只提醒了一句便不再追究，转而继续蒙头赶路。被称作小十七的年轻僧人不敢再出声，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出了后门往西，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众人暂时停下脚步。此时，面前不远处的区域，被一片茂密的幽林所覆盖。
为首的僧人向着前方望了一眼，随即再次迈步，径直向着林中走去。
“好重的阴气，鬼气，还有怨气。”
密林之外，楚峰已经落下，然而，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林子，不禁惊异出声。汴梁城中仅有这样的地方，这是死了多少人才会形成的独特环境？
更为奇怪的是，所有的负面气息仿佛尽都被困住一般，丝毫逃不出密林的范围。
“奇怪，之前白天的时候也曾用神识扫视过这里，为何没有发现异常？”
楚峰暗自猜测着其中的原因，目光四下打量，却是忽然在西南方向停了下来。其心中顿时一凛，这里的位置，似乎紧挨着皇城啊！
“难道……”
心中隐隐感觉抓住了什么，却是转瞬即逝。楚峰没有放弃，反而顺着心头一点灵光再次出发，紫光微闪，转眼消失不见。
密林深处，几位僧人已经停下脚步。
此时，面前不远处的位置，竟是一处坑洞所在。面积不大，倒是犹如率先挖好的一般。
为首的僧人似是见怪不怪，率先将手中的硕大包裹直接丢了进去。其他几位僧人不敢迟疑，尽都如法炮制，将所有的包裹投入坑洞之中。
“这里不能久留，都快点。”
低声喝骂一句，随即，挥舞起手中的铁锹开始填土。那坑洞本就不大，几人共同忙碌，不到一会便将其填成平地。
直到此刻，为首的僧人方才松了口气，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道：
“今日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也该离开了。”
“大哥，我们积累的功勋已经不少，这一次，老祖他老人家应该对我们有所奖赏吧？”
“说过多少次了，要注意称呼，万一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为首的僧人冷哼一声，接着又道，
“记得喊我觉慧，至于奖励的事情，我会向师祖申领的，你们就不要操心了。”
“大……觉慧师兄教训的是。”
听到此话，所有人心中尽都一喜，便是对方隐含斥责的语气都没有在意。
众人正打算起身返回，然而，却在此时，脚下的地面突然间紫光弥漫，瞬间形成四道紫色光墙，将几人困在其中。
“这……”
僧人觉慧第一个反应过来，顿时面色剧变，没有任何迟疑，单手迅速探入怀中，却是摸出一张土黄色的符箓。
可惜，还未等其将符箓激活，却听得耳边传来一道轻咦之声，下一瞬，一道无形的巨力骤然生出，径直将符箓摄了出去。
“传讯符，倒是有些意思。”
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一道陌生的男子身影随之浮现而出。
“你……你是什么人，为何困住我等？”
“呵呵，本座是谁，为何要告知于你？”
楚峰冷笑一声，没有和对方任何废话的心思，其手掌向前探出，徐徐一抓，却是将为首的觉慧瞬间摄拿而出。
“不……”
觉慧心中大骇，想要喊叫却忽然发现，自己竟发不出一丝声音。
楚峰目光冰冷，掌心牢牢按在对方百会穴处，五指再次一抓，却是径直将对方的灵魂生生抓了出来。
“咦，这是……”
看着被摄拿而出的灵魂，楚峰忽然怔住了。这哪里还是人类的灵魂，分明是一条自己异常熟悉的人面蜈蚣。
不过，与之前见到过的不同，这一条是灵魂形态，而且，其体积明显小了太多，便是一张人脸也有些模糊不清。
“灵魂变异，还是被夺舍占据了？”
楚峰心中思索了一瞬，掌心中随之紫光大放，对其搜索起来。
搜魂之法极其残忍，那人面蜈蚣本就不强，哪能承受的住，不到片刻便变得虚幻不定。等到搜寻停下，转眼便化作点点光华，消散一空。
楚峰收回手掌，极速消化得到的信息。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其目光中杀意越发浓郁。
光墙之中的几位僧人早已面色惨白，身体抖动不停。那叫做小十七的更是率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求饶起来。
“该杀，该杀……”
楚峰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袖袍一甩，只见的紫焰腾腾，将火阵中的一切尽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又变成那样的大虫子了。”
小紫说的有些急，纤细的双臂更是不停比划着。楚峰只看了一瞬便恍然大悟，想来，她指的应该是上一次丑陋老僧体内的人面蜈蚣。
“你是说，那两个老和尚都和上次一样？”
“不是的，是……”
小紫忽然停下，感觉解释起来有些麻烦。
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小手轻轻一点，霎时间，一团火光浮现而出，却是迅速组成了一面虚幻光幕，里面正是古井空间内部的情形。
“咦，这是……”
楚峰微微讶异，光幕之中，两道身影正面对着祭坛并肩而立。其中一位正是真吴，其身旁一侧，却是另一位陌生的僧人，身材干瘦，脸色黢黑。
此时，二者头顶上方各自悬浮着两道不同的虚幻影子，仔细观察，竟是一条人面蜈蚣和一只四翅黑蚁。
……
“果然不出圣主大人所料，两道魇鸩之灵真的出了问题。”
真吴老僧看着前方的祭坛，目中幽光闪烁，显然实在仔细查探着什么。
“奇哉，为何我却看不出来？”另一位黑脸僧人同样观察了一阵，却是并没有任何发现，只得悻悻地回道。
“出问题的是辅灵，这里的主灵并没有损伤。”
“蜈兄，你打算怎么做？”
“圣主大人的计划不可耽误，故而，必须尽快找到替代的宿体。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借助主灵再次催生出两枚灵种。”
“这……”黑脸僧人言语有些犹豫，
“蜈兄想必清楚，我诞生的时间不久，修为境界差了许多，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无妨，我有圣主赐下的百灵旗，催生两枚灵种并不困难。”真吴老僧一脸轻松的笑了笑，又道，
“过程需要安静，还望墨蚁老弟能替我护法。”
“此事便交于小弟，蜈兄大可放心施为。”听到只是护法，黑脸僧人顿时心中一松，拍了拍胸脯大声保证道。
真吴老僧点点头，也不再耽搁，只见其手中黑光一闪，却是径直将百灵旗唤了出来。
“去……”
将小旗径直抛向前方，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法的催动，却是转眼之间从半尺高度增至一丈有余。缓缓飞动，直到飞至祭坛上空方才停下。
真吴老僧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双手随之开始掐动法诀。霎时间，那宽大的旗面之上灵光阵阵，汇聚成两道黑色光束径直没入到下方两处雕像之中。
……
“原来这三眼怪鸟叫做魇鸩，你可听说过此物？”
“没……没有听说过。”小紫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结结巴巴的回道。
楚峰看着对方有些窘迫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小紫毕竟不是小黎，对于诸天万界之物尽都了如指掌，向其询问，却是有些难为她了。
不过，虽然不知道这魇鸩究竟是什么样的异兽，却可以做出一些猜测。魇者，有迷惑之意，属鬼魅邪物；鸩者，毒鸟，鸩杀之意。想来，定然是这国运龙气的克制之物。
他也不再纠结此事，再次将目光转向光幕之中。
此时，真吴老僧已经施法完毕，只见的两只魇鸩雕像光华一闪，两枚黑色的光团随之浮现而出。
真吴老僧神色一喜，眼疾手快，迅速将其摄入掌心。
“宿体之事事关重大，我需要立刻出发。”顿了顿，又接着道，
“另外，天陨之日尚未到来之前，你我仍是需要低调隐藏，尤其是这里，绝对不可以暴露。”
“蜈兄放心，这些我自晓得。”黑脸僧人神色郑重的点点头，却是转而又道，
“只是，上一次那强敌来过这里，会不会早就有所发现？”
“你这样说，倒是未尝没有可能。”
真吴老僧皱了皱眉，神色更是凝重。或许对方诛杀了老三之后便离开了，并没有注意到此处，当然，也有可能是注意到了。只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若对方真的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布置，为什么没有出手破坏呢？
思索一阵，其目光忽然一冷，手掌急速抬起，一指点向黑脸僧人的眉心处。
“蜈兄，你……”
黑脸僧人脸色剧变，然而，对方的速度太快，修为又在他之上，根本无法躲开。下一瞬，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钻入自己的识海之中，顿时嗡的一声有些发懵。
“墨蚁老弟休要惊慌，我只是在你识海之内留下了一道保险，可以保护你的元神不被侵害。”
“呵呵，那可真是要多谢蜈兄关照了。”黑脸僧人神色逐渐恢复，然而，其目光却变得冰冷至极。
“圣主的任务大如天，一些非常手段也是逼不得已，还望墨蚁老弟海涵。”真吴老僧神色平静，仿佛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情绪变化，
“诸事已毕，贫僧便告辞了，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其已经化作一道黑光，骤然消失不见。空间之中，独留墨蚁僧人孤零零站在那里，望着对方消失的位置，神色阴晴不定。
……
“这老东西竟如此谨慎。”
浮游寺外，楚峰望着光幕，喃喃自语。当然，他本就没有打草惊蛇的想法，自是不会贸然去做什么。
“主人，他要出来了，我们还不动手吗？”小紫趴在耳边，再次‘蛊惑’道。
“不急，继续跟着。”
楚峰听得清楚，真吴老僧应该是要去寻找魇鸩之灵的替代者，正好跟随其后一看究竟。况且，他心中早就没有了动手的打算，这么好的一盏‘指路明灯’，自是要善加利用，如何能轻易舍弃？
灰雾之中，真吴老僧再次出现。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放开神识向着周围观察了一阵，直到并没有任何发现，方才松了口气。遁光再起，却是径直奔着汴梁城中的方向急速遁去。
楚峰隐在暗处，向着浮游寺望了一眼，不再停留，同样紧跟其后。
此时已是深夜，幸得月色正圆，驱散了黑暗。
街道之中喧闹依旧，不过，因着时间太晚，天气渐凉，来往的行人比之以往要少了很多。
楚峰紧紧跟随在真吴老僧遁光之后，直到飞至一处上空方才停下。
“咦，竟是到了这里？”
目光所及，下方的位置竟是开宝寺。那真吴老僧直接落入到寺庙之中，也不停留，径直向着寺中铁塔走去。更让楚峰有些惊讶的是，路过之处遇到一些寺中僧人，竟都是一副极为恭敬的模样，显然早已相熟。
楚峰并没有跟着下去，反而悬浮在半空之中沉思不定。若他猜的没有，对方应该是并不打算立刻寻找宿体，反而回到这里暂歇。
他对此并不在意，反正对方总要行动的，自己随时监视便可。相反，此时，他对于此处皇家寺庙生出了兴趣。
从刚才路过的几位僧人口中可以听出，对方辈分不低，竟是口称师祖。由此可见，其在这开宝寺中定然有着极高的身份。
“有意思了。”
楚峰目光微凝，心中却又想到另一件事，据那位圣主所言，其麾下势力已经对此方囚笼之地渗透多年，难不成这里便是其中之一？
“主人，那些和尚在做什么？”
正在沉思之际，蓦地，小紫似是发现了什么，忽然开口提醒了一句、
循着对方的目光望去，楚峰不禁一怔，只见的后院方向，正有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陆续出了院门，其背后各自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手中更是带着工具，显然有些蹊跷。
楚峰略一思索，似是想到了什么，身形一闪，极速飞了过去。
……
“师……师兄，我有些害怕。”偏僻黑暗的街道之中，一位年轻僧人有些结巴的说道。
“废物。”领头的僧人年纪较大，听到此话，顿时斥责出声，
“刚才享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这个时候反而怂了？”
“师兄勿怪，小十七刚觉醒不久，还没有适应，过些时日便无碍了。”
“但愿吧，今晚还有任务，别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
有人劝说，那师兄只提醒了一句便不再追究，转而继续蒙头赶路。被称作小十七的年轻僧人不敢再出声，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出了后门往西，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众人暂时停下脚步。此时，面前不远处的区域，被一片茂密的幽林所覆盖。
为首的僧人向着前方望了一眼，随即再次迈步，径直向着林中走去。
“好重的阴气，鬼气，还有怨气。”
密林之外，楚峰已经落下，然而，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林子，不禁惊异出声。汴梁城中仅有这样的地方，这是死了多少人才会形成的独特环境？
更为奇怪的是，所有的负面气息仿佛尽都被困住一般，丝毫逃不出密林的范围。
“奇怪，之前白天的时候也曾用神识扫视过这里，为何没有发现异常？”
楚峰暗自猜测着其中的原因，目光四下打量，却是忽然在西南方向停了下来。其心中顿时一凛，这里的位置，似乎紧挨着皇城啊！
“难道……”
心中隐隐感觉抓住了什么，却是转瞬即逝。楚峰没有放弃，反而顺着心头一点灵光再次出发，紫光微闪，转眼消失不见。
密林深处，几位僧人已经停下脚步。
此时，面前不远处的位置，竟是一处坑洞所在。面积不大，倒是犹如率先挖好的一般。
为首的僧人似是见怪不怪，率先将手中的硕大包裹直接丢了进去。其他几位僧人不敢迟疑，尽都如法炮制，将所有的包裹投入坑洞之中。
“这里不能久留，都快点。”
低声喝骂一句，随即，挥舞起手中的铁锹开始填土。那坑洞本就不大，几人共同忙碌，不到一会便将其填成平地。
直到此刻，为首的僧人方才松了口气，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道：
“今日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也该离开了。”
“大哥，我们积累的功勋已经不少，这一次，老祖他老人家应该对我们有所奖赏吧？”
“说过多少次了，要注意称呼，万一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为首的僧人冷哼一声，接着又道，
“记得喊我觉慧，至于奖励的事情，我会向师祖申领的，你们就不要操心了。”
“大……觉慧师兄教训的是。”
听到此话，所有人心中尽都一喜，便是对方隐含斥责的语气都没有在意。
众人正打算起身返回，然而，却在此时，脚下的地面突然间紫光弥漫，瞬间形成四道紫色光墙，将几人困在其中。
“这……”
僧人觉慧第一个反应过来，顿时面色剧变，没有任何迟疑，单手迅速探入怀中，却是摸出一张土黄色的符箓。
可惜，还未等其将符箓激活，却听得耳边传来一道轻咦之声，下一瞬，一道无形的巨力骤然生出，径直将符箓摄了出去。
“传讯符，倒是有些意思。”
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一道陌生的男子身影随之浮现而出。
“你……你是什么人，为何困住我等？”
“呵呵，本座是谁，为何要告知于你？”
楚峰冷笑一声，没有和对方任何废话的心思，其手掌向前探出，徐徐一抓，却是将为首的觉慧瞬间摄拿而出。
“不……”
觉慧心中大骇，想要喊叫却忽然发现，自己竟发不出一丝声音。
楚峰目光冰冷，掌心牢牢按在对方百会穴处，五指再次一抓，却是径直将对方的灵魂生生抓了出来。
“咦，这是……”
看着被摄拿而出的灵魂，楚峰忽然怔住了。这哪里还是人类的灵魂，分明是一条自己异常熟悉的人面蜈蚣。
不过，与之前见到过的不同，这一条是灵魂形态，而且，其体积明显小了太多，便是一张人脸也有些模糊不清。
“灵魂变异，还是被夺舍占据了？”
楚峰心中思索了一瞬，掌心中随之紫光大放，对其搜索起来。
搜魂之法极其残忍，那人面蜈蚣本就不强，哪能承受的住，不到片刻便变得虚幻不定。等到搜寻停下，转眼便化作点点光华，消散一空。
楚峰收回手掌，极速消化得到的信息。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其目光中杀意越发浓郁。
光墙之中的几位僧人早已面色惨白，身体抖动不停。那叫做小十七的更是率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求饶起来。
“该杀，该杀……”
楚峰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袖袍一甩，只见的紫焰腾腾，将火阵中的一切尽都烧了个干干净净。